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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道:“哀家不想臟了玄兒你的耳朵。”“您究竟對羅維做了什么?”龍玄已經隱約能想到一點了,但卻不敢相信。“花街的倌館,”太后看龍玄一再問,便也不瞞了,說道:“哀家為那個賤種找了最好的師傅教他,羅知錦肚子里出來的賤種,就不可以做人!”龍玄的眼前一陣發黑,“我們如何能選擇親生父母?”他對太后道,聲音發著顫,“您與羅知錦有仇,羅維又有何錯?你怎么可以這樣害他?他就算不是皇子,也是公侯之子,刑不上大夫,你怎么能這么辱他,毀他?”太后這下才發覺了龍玄的不對勁,她愣怔地看著龍玄。龍玄道:“這事我母妃也有份?”“你,”太后看龍玄這樣失措,臉上是切切實實的痛苦,在帝王后宮斗了一輩子的太后,突然間就明白了些什么,“你這個混帳!”太后突地起身,甩手就重重給了龍玄一記耳光。第229章破裂龍玄挨了太后一記耳光,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那張臉很漂亮,嗯?”太后站在龍玄的面前,逼問著龍玄道:“你心疼那個賤種了?!”龍玄說:“他身上流著龍氏的血,怎么會是賤種?”“你這個混帳啊!”太后忍不住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又給了龍玄一記耳光,“你母舅一族上百口人的命,就送在那個賤種的手上!你的母妃,哀家,就因為那個賤種要待在不見天日的地方苦熬日子,那個賤種可不是龍玉啊!那個賤種的狠,你不知道嗎?!如果他入主了這天下,我們這些人,還能再活下去嗎?!你為他心痛?那個賤種會因為你心痛就放過你嗎?!”“原來我母妃也有份,”龍玄似乎是被太后打醒了,望著太后一笑道:“我到今天才知道。”太后說:“那個賤種沒有向你告狀嗎?”“他視我為仇人,”龍玄道:“在花街倌館受的辱,羅維也一定會記在我的頭上,他怎么可能來向我告狀?”“哀家才不信那個賤種會忍著不說!”太后不信道:“若不是他,你父皇怎么會氣哀家氣到今天?”龍玄說道:“如果有人這樣對我的兒子,我也不會原諒的。”太后吃驚地看向龍玄,龍玄面無表情,眼中的那種冰冷,讓太后開始意識到,告訴龍玄她動羅維的事,可能是個錯誤。“你這是在怪哀家?”“皇祖母說的沒錯,羅維是個心狠的人,”龍玄道:“我想他應該還不知道誰是真正害他的人,不然就憑東佛宮外的這些侍衛,皇祖母不可能還安坐在佛前頌經的。”“他敢殺哀家?”“皇祖母不知道羅維已經殺了很多人了,”龍玄的語氣平淡到沒有一絲起伏,“那段時間,羅維到處追殺一個叫枯六的人,想必這個枯六就是皇祖母為他找的師傅吧?”太后面對這樣的龍玄,有些心慌了,說:“玄兒,你要對哀家說什么?”龍玄道:“我要說的是,羅維不需要向任何人告狀,他自己就可報仇。那個枯六是在東商境內被抓到的,逃出了大周,他都難逃一死。”“那個賤種什么也沒說?”太后這會兒是相信了龍玄的話。“這種事怎么會有人到處說?”龍玄道:“看我父皇那時的樣子,羅維應該還沒被人真正碰過,否則皇祖母今天就不可能還在這里與孫兒說話。”“你怎么這樣與皇祖母說話?”太后再也受不了龍玄用這樣冰冷的語氣與自己說話了,她想去握龍玄的手,“那個賤種,把你的魂也迷了?”“皇祖母,”龍玄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太后的手,說:“這世上還沒有人能迷住孫兒的神智。皇祖母,這里雖然沒有第三人,但我與羅維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您說這種話,不光是辱了羅維,也辱了孫兒。”“玄兒?”太后往前走了一步。龍玄往后退了一步,“皇祖母還有何話要與孫兒說?如果沒有,孫兒就告退了。”“玄兒,”太后說:“你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你這是怨上哀家了?為了一個羅維?”“孫兒告退,”龍玄轉身就走。“玄兒!”太后大喊了一聲。龍玄停下腳步,“皇祖母,我知道你母族被我父皇屠盡,你這些年一直無法釋懷,可我也覺得端木一族該死。”“你!”太后手指著龍玄,扭曲了面容。“我不是為了羅知錦,這江山是我龍氏的江山,端木一族千錯萬錯,不該妄想做我龍氏的主人,臣子就是臣子,忘了本分就該殺,”龍玄看著太后,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恭敬,目光陰冷中還帶著肅殺,“皇祖母是嫁入我龍氏家族的女子,端木一族您早該忘在腦后。孫兒說句不敬的話,皇祖母將來入的也是我龍氏的皇陵,享用我龍氏子孫的祭祀,端木一族與皇祖母你還有何干系?”太后走到了座椅旁,一屁股坐下,她怕自己再不坐下,就會在龍玄面前跌坐到地上。“其實當年皇祖母的花轎,出端木府的大門時,皇祖母就應該懂得這道理了,”龍玄沒有要住口的意思,接著說道:“您口口聲聲罵羅維賤種,就不知道您這一罵,就是罵了我們龍氏全族嗎?我龍氏的子孫,怎么可能會是賤種?”“你走吧,”太后說:“快點走。”“您恨羅知錦又有什么道理?”龍玄道:“一國之君看中的女人,端木一族都敢抓著不放,他們眼中還有帝君嗎?!自作孽不可活。”“滾!”太后無法再看龍玄哪怕一眼,她背過臉,手指著門口,“你給哀家滾!”“孫兒告退,”龍玄跪下沖太后磕了三個頭。太后始終不看龍玄。龍玄走到了門口,又回頭對太后道:“皇祖母,孫兒如果有朝一日可以登基為帝,一定讓皇祖母出了這東佛宮,在此之前,您還是在東佛宮的佛前,修身養性的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太后抬起頭,又只剩下她一人了。太后看向佛龕上的觀音,突然發出了陰鷙的笑聲。這就是她看著長大,一心衛護的好孫兒啊!太后笑得幾乎斷了氣息,龍氏的江山,說來說去都是一個龍氏,可他們都是她的孩子,身上也流著端木家族的血,為何這些子孫就是想不到呢?“菩薩慈悲,”太后對著觀音像自語道:“你告訴哀家,哀家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么?不甘心,哀家不甘心啊!”“佛堂里怎么是這么個動靜?”東佛宮里跟著太后一起“坐牢”的宮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