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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酷刑受下來,這人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塊好皮,奄奄一息了。“江湖中人不是都能挨刑嗎?”羅維看看這信使,問洪叔道:“怎么這人就被打成這樣了?”“先廢了他一身的功夫,這人就挨不住了,”洪叔很老道地說。后面的衛嵐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哪里是什么囚室,分明就是各種刑具齊全的刑室。“弄醒他,”羅維倒退了幾步站下。一盆冰水潑過去,這信使渾身一個激靈,被這盆冰水給激醒了。“二殿下有何話要你帶與洛莊主?”羅維看這人醒了,就問道。信使的頭抬不起來,只好將眼睛使勁往上翻。“你不認識我,看也沒有用,”羅維道:“回答我的話。”“你是羅三公子,”信使卻是在看了羅維一眼后,就認出了羅維來。“你見過我?”羅維問。“能在云關,”信使說話困難,說幾個字就要歇上一歇,“抓我的人,除,除了三公子,也沒別人。”“你也不是笨人,”羅維說:“二殿下對你說了什么?”“只說,一切都好。”“只是這一句?”“一切,等他回上都,回上都再說。”羅維在這信使面前來回踱了幾步,然后停下來問:“你走時,殿下就沒提醒你要多加小心?”“說了,”信使道。羅維猛地轉身,快步走出了囚室。“公子,”洪叔緊跟在羅維的身后,“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嗎?”“這個人不能留了,將尸體給我融掉。“羅維命洪叔道。“什么?”洪叔馬上道:“我們落人套里了?”“動作快,我從后門出去,”羅維道:“管住下面人的嘴,別說我來過這里。”“是,”洪叔又回囚室去了。“我們走,”羅維對衛嵐道。羅維匆匆從角門出了這座大宅,與衛嵐還沒能走出這條街,就聽見洪叔的宅院那里,傳來了吵雜的人聲。兩個人坐在馬上看過去,就見那里火把被人高舉著,那火光幾乎連成了一條長長的蜿蜒的線。“公子?”衛嵐不知出了何事,忙問羅維。“我們先走,”羅維回轉馬身,打馬揚鞭便往街西頭跑去。洪叔趕到大門口,一看領頭的將軍,是云關校尉府的一員偏將,平日里是跟著副帥常凌的,“趙將軍,”洪叔走到這將軍面前,躬身笑道:“您今天這是要?”“沒辦法,”趙將軍來這里也是萬般的不情愿,在云關誰不知道這個洪老頭子,是大帥夫人的娘家人?“二殿下那里的人,”趙將軍一指站在他不遠處的幾個侍衛模樣的人,“說是二殿下那里的一個侍衛不見了,有人就看見是您老鏢局里的人抓的。”“這沒有的事啊,”洪叔馬上叫起了撞天屈,“這是誰要跟我這個老頭子過不去?!我一個跑鏢的人,敢跟皇子龍孫過不去?我活這么大歲數,到了今天才想起來尋死?”“您別急,”趙將軍將洪叔拉到了一邊道:“我是不信您能干這事,可那幫人不答應啊。您看,要不我們這么辦,您去找夫人,我就在這兒等著?”“這什么時辰了?”洪叔說:“我這會兒跑去找夫人,不也是活夠了嗎?”“你們話說完了沒有?”一個龍玄的侍衛走了過來,不耐煩道:“你們這是想拖延時間嗎?”“侍衛大爺,”趙將軍看這幾個侍衛就不順眼,要不是他家副帥也有話下來,讓他聽吩咐,他犯得著大晚上不睡覺,跑這兒得罪人來嗎?“我們總也要把事情跟事主說清楚吧?”“我看你們這是想拖時間,好毀尸滅跡吧?”“你!”“不,不,”洪叔攔住了要跳腳的趙將軍,對這侍衛道:“沒這回事,我們這里都是本分的小老百姓,官爺這話我們當不起。”“你是老百姓嗎?”這侍衛道。“小老兒不是老百姓又能是什么?”洪叔臉上堆著笑,“官爺是不是誤會小老兒什么了?”“我們什么時候可以搜?”侍衛問趙將軍道,與洪叔說話,看來是有損他的身份。趙將軍為難地看向洪叔。“爺爺,”一個小姑娘從宅子里跑了出來,一看門外這么多人就又嚇得愣在了原地,不敢動了。“官爺請,”洪叔一邊請趙將軍等人進去,一邊將這小姑娘拉到了身邊,道:“妞兒別怕,官爺們只是進府找個人。”龍玄的侍衛們最先進了這座宅院。“都辦好了,”小姑娘悄聲對洪叔道。“這兒沒你的事,快回房去,”洪叔與小姑娘大聲說了一句后,就走到了趙將軍的身旁。綁皇子的侍衛,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洪叔一邊與趙將軍搭著話,一邊慶幸羅維機警。第218章月下吹笛羅維一直不停馬,眼看著就要出云關了,衛嵐縱馬到了羅維的馬前,攔下羅維道:“你這是怎么了?要出關?”羅維看路旁有一個茶亭,跳下馬,就走進了茶亭。衛嵐將兩匹馬栓在了茶亭的亭柱上,走到茶亭看羅維坐在亭欄上,抬頭看著天。“這么晚了,這兒也沒有茶喝啊,”衛嵐坐到了羅維的身邊,說道:“你這是怎么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萬一讓大公子知道了,他不是又要說你?”“龍玄的人去搜洪叔的宅子了,”羅維道。“洪叔會有事嗎?”衛嵐忙問。“尸體處理掉就不會有事了,”羅維道:“嵐,看來龍玄不想要名劍山莊了。”“不要了?”衛嵐說:“這是什么意思?他要殺寧疏影?”“是我要殺這個人,”羅維說:“龍玄只是不救罷了。”衛嵐在羅維的臉上又看到了,他那日在北燕軍帳中看到的那種狠厲,衛嵐不由扭過了頭去,說:“那人畢竟是子舟的父親,公子還是再想一下吧。”“子舟也巴著他死啊,”羅維說。“那是他的親生父親,”衛嵐說:“公子若是真下手除去了寧疏影,我怕子舟日后再見到公子,心里不會像現在這樣全無芥蒂了。”“你是這樣想的?”“衛嵐不知道父親是誰,這個人也沒有養活過我一天,可是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想知道這人是誰,”衛嵐說:“這是不是就叫父子天性?”羅維被衛嵐說的心中一動,說起來他好像也想知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