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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入口?那不是剛被吞日箭給鎮(zhèn)住嗎?”“幽冥入口并不止一處,”李祎說,“北方羅酆山是最主要的一處,酆都鬼城就在羅酆山下,其他地方也有一些,比如泰山——既然鬼族不惜代價也要沖破白虎神封印,就說明附近肯定是沒有幽冥出入口的,否則他們費這力氣做什么?都是人們的傳言罷了。”“我也是這么想的,”白澤點頭說,“不過那里危險也是真的,幾位要去尋白虎族嗎?還是繼續(xù)去尋白虎爪?”李祎緩緩在原地踱了半圈步:“白虎族不在,誰來給白虎爪重注神力?即便找到了,也還是得去找他們。我們現(xiàn)在唯一拿到手的一枚已經(jīng)遺失,剩下的也無跡可尋,不如先去問問白虎族。”彭彧:“可這……狼傳來的消息可靠嗎?而且白虎族沒事去那什么死亡谷干什么?”白澤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沒關(guān)系,我們先過去看看,大不了再折回來,”李祎已經(jīng)獨斷專行地敲定了計劃,“白澤就不要跟去了,你還要守著昆侖山,不必跟我們闖什么死亡谷——還煩勞你照顧一下墨理。”白澤一拱手:“諸位大可放心。”幾人又說上幾句便各自散去,彭彧拉著某龍回到房間,悄聲說:“你故意支開他的吧?還一起支開了墨理?你不是相信他們不是內(nèi)鬼嗎?”李祎輕輕挑起一邊眉梢:“我只是‘愿意’相信他們不是內(nèi)鬼,具體是與不是也不是我說了算,而且防人之心不可無,少他們兩個不礙什么事,多他們兩個反而麻煩。”彭彧哼了一聲抱起胳膊,瞟一眼他額角還沒完全消去的傷:“那你準(zhǔn)備幾時啟程?”“再歇兩天吧,”李祎一反常態(tài)地沒說“馬上就走”,敲了敲自己的太陽xue,“我還有點頭暈,你胳膊不也沒好嗎?何況天界已經(jīng)插手,我還指望他們來催我,順便給我傳點消息——如果我猜的不對,那枚白虎爪不在他們手里的話,我們還得做別的打算。”彭彧一聽“天界”,頓時渾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齊齊不爽起來,感覺這回被人賣還幫人數(shù)錢的變成了自己。作為一個偉大的“jian商”,彭少爺實在不樂意干這種虧本買賣,縱然有心幫助龍王拯救萬靈順帶拯救自己,也不愿這么被人牽著鼻子走。他自顧自在心頭窩火,最后只得拿出“先國家之急而后私仇”安慰自己,想著想著不知怎么腦子一抽,脫口而出道:“我說,這事完了干脆你也別當(dāng)龍王了,我都替你累得慌,你趕緊把那鎖龍環(huán)甩給別人,我養(yǎng)你行不行?”第78章死亡谷(一)彭彧說完這話,本來也沒指望他能答應(yīng),正等著他回一句“你養(yǎng)得起嗎”“你有病吧”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說,卻不想這廝竟眉尖微動,嘴角輕輕地翹了起來:“好啊。”彭彧:“……”彭少爺一天之內(nèi)第二次被龍王的坦誠擊敗,只覺內(nèi)心那棵參天大樹嘩啦啦一抖葉子,差點把他整顆心臟都震出地動來,他艱難地吞咽一口唾沫,頓覺之前被打斷的那一番熱情有重新冒頭的趨勢。李祎倚在床頭,一只手抵著太陽xue,唇邊笑意又加深了一點:“你說的,可不要反悔。”“那當(dāng)然,”彭彧一挺腰把自己板得筆直,“少爺我可是一諾千金的,自然不會反悔。”李祎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那好,到時候我就帶著龍族舉族搬遷彭宅,把分散各處的龍蛋撿回來給你養(yǎng)……”“不是,你等等,”彭彧忙不迭打了個“停”的手勢,“你這可就犯規(guī)了,我說養(yǎng)你,可沒說養(yǎng)你們整個龍族,還龍蛋……你快拉倒吧,之前孵了黃豆又孵了紅豆,我都已經(jīng)夠煩了。”他正說著,黃豆已經(jīng)十分配合地飛出來,在他肩頭嘰喳了一陣。兩人趁著啟程前的時間各自休整,第三天傍晚十分,李祎接到一封來自天界的信。這信沒名沒款,但出場方式跟彭彧被劫走那次幾乎一模一樣——一道金光自窗口飛入,徐徐展開成仙氣繚繞的信紙,紙上天界字跡一氣呵成,彭彧湊過去瞧了一眼,頓時吊起兩邊長眉,從鼻子發(fā)出一聲不屑的輕噴。那信中大致是說天界覺察到白虎神封印已破,鬼族出逃,遂降下吞日箭協(xié)助,不料吞日神弓太沉難以上手,倉促之間失手,才在地上開出地壑,害彭彧和龍王遇險。緊接著是一大段三紙無驢的道歉,彭彧看了半天愣是沒找著這“歉意”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嵌著,轉(zhuǎn)眼信紙已經(jīng)翻篇,再后面是說他們又看到有鬼族在其中渾水摸魚,趁亂偷了彭彧身上的白虎爪,見龍王負(fù)傷一時無暇顧及,遂派人下界攔截,斬殺鬼族,將白虎爪奪了回來。彭彧忍不住瞅了一眼李祎,心說這龍猜得還真準(zhǔn),怕不是已經(jīng)被天界坑過無數(shù)次了。他抱著自己才好的胳膊,十分不忿地一倚:“我可真的是服了,他們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究竟是從哪位神那里繼承過來的?他們天界全都這個德性嗎?”“習(xí)慣就好,”李祎面色平靜地隨手把那信紙搓成粉末,“既然白虎爪確在他們手中,那我們可安心去尋白虎族的蹤跡了。”彭彧不情不愿地說:“那這爪子咱們就不要了?好歹咱們也費了一番力氣才拿到啊。”李祎:“不礙事,反正要給圣物重新灌注神力,須得白虎族親自來才行,他們總歸是要把白虎爪還回去的。”彭彧還是頗為不爽,可事已至此,也無暇再去天界討要。翌日清晨,四人收拾行裝在神宮外與白澤墨理道別,跟著頭狼下山,在山腳匯合上等待的狼群。他粗略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這群雪狼竟有二十來只,個個膘肥體壯,皮毛油光水滑,顯然日子過得非常滋潤。他忍不住舉目四顧,瞅了瞅冬日里一派肅殺的昆侖山,一扯龍王的袖子,問他說:“這四下里也沒什么動物,這群狼是怎么找到食物的?”龍王心思顯然并不在他身上,隨口敷衍:“狼群自然有狼群的辦法,昆侖的狼是有靈性的,而且它們在這里少說也縱橫數(shù)千年,這種事情還難不倒它們。”頭狼又顛顛地跑到彭彧腳下繞了一圈,似乎在向他確定要不要出發(fā),彭彧順勢一拍它的背,那狼便仰頭“嗷嗚”一聲,緊接著狼群也嗷嗚起來,狼嚎此起彼伏,直嚎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兩只人類登上龍背,向著那所謂“死亡谷”飛去,真龍腳程瞬息千里,趕至也不過一念之間,而狼群神駿非常,很快便已奔赴峽谷西邊的入口,與眾人再次匯合。兩條龍暫且落地,彭彧抬頭遠(yuǎn)望,只見前方一片視野極開闊,一條峽谷直通天際,北接天山,南挨昆侖,積攢一冬的雪還未消融,遙遙鋪展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