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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別蜂起一直沒有放松對治療藥物的尋找。江笠的病癥一直牽掛在他心頭,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努力,如今也只剩下最后一味藥,暫時還沒有眉目。解決斬鈺的問題后,別蜂起又幫江笠疏導了幾遍氣息,如此一番忙碌后,再睜開眼睛時,早已是天際魚肚微白,晨光熹微。“那么現在咱們來說清楚,什么叫因為姓氏,又不全是因為姓氏的?”房間里,別蜂起背身關上房門,拉了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到江笠面前,一臉審訊犯人的架勢。江笠正給斬鈺掖被角,聞言淡淡笑道:“沒什么意思。”他心里正擔心自己那串被沈少昊一怒之下扯斷的紫檀佛珠,會不會成為另一個變故。一串佛珠能證明什么?除非對方找到循香蝶那種奇物。若是沈家,倒是有可能找到……別蜂起板著臉看江笠,硬邦邦地問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舍不得殺他?”說著,又食指中指一指自己的眼睛,無聲警告江笠:別耍花招,為夫的眼睛可毒著呢,小樣兒休想蒙混過關!江笠一撫衣袖站起身,臉上神情似笑非笑:“二公子,你在想什么呢!在下前番還道你這陣子表現挺好的,怎么突然又變笨了?”別蜂起說:“別想轉移話題!”江笠在茶桌對面坐下來,撣了撣衣擺上的灰塵。自顧自端起茶盞淺酌。別蜂起一扎子趴到江笠身邊,抻長腿去勾撩江笠的小腿:“你說不說,你說不說!”江笠縮回自己的腿,徑自喝自己的茶。別蜂起越著急,他就越心平氣和。別蜂起見江笠只是喝茶而不搭理他,便直接遷怒江笠手中那杯茶,撲過去咬住茶盞一邊,咬住了就亂甩,幸好其中茶水不多,但也甩得江笠杯子都拿不穩,差點摔桌上去。“別鬧。”江笠被他鬧得不行,終于忍無可忍地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腳。這點力道對別蜂起而言就是撓癢癢,不過他還是非常夸張地慘叫一聲,抱著小腿哀怨地望著江笠。不理我還踢我,好氣!江笠終于繳械投降。帶著一個別二公子,就像養了一只很粘人很鬧人的大狼犬,需要經常順順毛。江笠徐徐解釋道:“第一,若在此處殺沈少昊,皇庭一定會治罪朱太守,豈不是間接害了朱小姐?第二,沈家龐然大物,上邊還有位權勢滔天的長公主,雖然我們現在隱藏身份,對方一時查不到我們的來歷。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別忘了,我們此行出來,只有你我二人有注意修飾容貌,趙侍衛長他們可沒有!若有朝一日身份被人識破,那么蕪地堡與沈家就絕對是個魚死網破,不死不休的局面,我不想冒險。”當然還有第三,沈少昊罪不至死,若殺他,他良心上過不去。別蜂起沉默了許久,才慢慢嘆了口氣。又不甘心地追問道:“那你對沈少昊說的那句話……”江笠眨眨眼睛:“我故意的。”別蜂起:“……”等到晌午時分,斬鈺終于也醒了過來。眼下來看,今天晚上出城無疑是最好的,趁著沈少昊還未醒來,趁著朱太守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然而江笠卻沒有同意,因為他還記掛著另一件至關緊要的事情——兩天后就是他父母親的忌日!他必須去拜祭父母,而不能就這么走了!江家祖祠并不設在江家家中,而是設在江家祖宅后山一座山丘上,那邊草木葳蕤,乃是有名的風水寶地,雖然江家沒有買下整座山,但是大家都默認了江家對這座山的管轄權,平時很少有人會過去。“你們可以先出城等我。”房間里,三人圍坐在一張茶桌邊。江笠折中道:“我趁著入夜沒人發現,偷偷去拜祭一下就走,不會驚動他人。”別蜂起皺眉道:“不行,我不放心。我看還是讓趙侍衛長他們帶著斬鈺先出城,然后我陪你一起去吧。”嗯,他也想祭拜一下岳父岳母,順便露個臉。斬鈺不同意:“少爺,我可以留在這里,等你一起再走。”他擔心江笠被攔在銀雁城中。其實他還想去拜祭一下江家兩位舊主,但是這就比較冒險了,他沒敢提。他之所以敢提出留下來的建議,是因為他現在魔毒祛除,身上青筋紅眼等癥狀已經消失,武器也換了一把普通刀劍。再看到他,大家只會覺得他是個普通少年郎,誰也不會把他跟魔人魔功等歪門邪道聯系到一處。而且江笠還給他稍微改變了外形,可以說除了像桂臣雪這樣十分熟悉他的人,其他人很難再輕易認出他原來的身份。江笠斟酌片刻,終于拿定主意。“阿鈺先出城,城外二十里處有座驛站,你先在那里等我。二公子與我祭拜完父母親之后,直接到那里與你匯合。”這便是承認了別蜂起的身份,要將別蜂起正式介紹給自己的長輩的意思了。而將斬鈺提前送走,則是考慮到斬鈺的安全問題。“很合理,這安排我非常支持!”別蜂起一副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激動神情,鬧得江笠很是無語,完全不想去接他的話茬。揩了一把壓根不存在的眼淚,別蜂起暗暗朝斬鈺飛了一把眼刀。看吧,他帶我不帶你。羨慕死你了吧嘿嘿嘿!斬鈺忍不住又是咬牙切齒。雖然別蜂起救了他兩次了,還把少爺從沈少昊的魔爪中解救出來,但是他就是討厭他!討厭死了!第50章金風為聘玉為媒別蜂起那道封鎖命門的玄氣,若落在普通玄士身上,讓對方昏睡個五天六夜是完全沒問題的,可惜,沈少昊不是普通玄士。遠在京城的長公主一聽說此事,立刻派人快馬加鞭送來了最珍稀的靈丹妙藥。所以,沈少昊在昏睡了三天之后便醒了過來。醒來后,他也不說其他,只是一動不動的沉默著,老僧入定似的,對朱太守等人的關心完全沒有反應,像是剛受了打擊還沒回過魂來一樣。“沈公子,究竟發生什么事了,是何人傷的你?”桂臣雪第一時間便趕過來詢問。“何人傷我?哈哈哈……沒有人傷我,都是我咎由自取……”沈少昊低頭慘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