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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他帶回衙門!」說罷,來了兩個官差,一左一右架住了琉琦。琉琦有點驚訝地搖了搖頭,微微瞇起眼端詳站在面前的人,像是沒有想到嚴玉闕會真的做得這么狠絕,在官差就要將他押走的時候,他突然像只被陷阱困住的野獸那樣吼了出來,「嚴玉闕!你卑鄙無恥?。。烙耜I!你這是栽贓誣陷?。。 ?/br>「連五爺,你有什么話,到了衙門,我們自然會問清楚。」不容分說,便將人押了走。于是那聲嘶力竭的聲音越來越遠,很快便就湮沒在了大雨瓢潑里。嚴玉闕看著琉琦被押走的方向,不知為什么,腦海里一直殘留著他那震驚受傷的眼神。原來人在被傷害的時候是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嚴安,我們回去?!?/br>「是?!?/br>嚴玉闕相信,這樣的表情,不會出現在自己臉上。絕對不會……——上冊完——下冊第十四章嘩啦!一桶冷水潑醒了被綁在刑架上的人。琉琦就穿了一身中衣,身上被鞭子抽過的地方,衣衫破裂,露出底下道道血痕,披散下來的頭發沾在臉上,發梢正滴滴答答地淌著水。見他醒了過來,但沒有什么動靜,衙役取過一旁浸了鹽水的牛皮鞭,鞭子一抖,接著啪的一聲,在他身上添了一道新的血痕。琉琦的眼睫顫了顫,接著緩緩睜開眼睛,向面前這個衙役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之后,便又偏過頭去閉上眼睛,像是正在淺寐休息蓄養體力。見他如此,那衙役卻是怒了,道了一句「嘴還挺硬的……」,便丟下鞭子要去一旁炭盆去取燒得通紅的烙鐵。一旁正就著幾樣小菜喝酒的兩個衙役回過頭來對他道:「兄弟,別太當一回事了,人家只是吩咐了給些教訓,你要真把人給弄死了,我們也不好交代不是?省點力氣過來吃酒吃酒……」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一個位置,招呼他一起過來。那人想了想,將烙鐵丟回了炭盆里,走過去坐了下來,端起酒盞一飲而盡,發出一聲舒爽愜意的嘆息,這時監牢的鐵門發出一聲拖長了的沉悶聲響,接著有腳步聲傳了過來。衙役停下筷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在見到來人的時候臉上略有些驚訝。牢門很低,嚴玉闕低下身子鉆了進來,身后跟著的嚴安將一個木桶放在地上后,走到那幾個衙役面前從袖袋里掏出一疊銀票塞到他們手里,那幾個衙役不禁有些莫名地看向嚴玉闕,嚴玉闕輕笑道:「微薄酒錢,請幾位大爺笑納?!?/br>其中一人將銀票往懷里塞去,嘴上卻是客氣,「嚴大人這也太見外了,您要咱們辦的不過小事一樁,兄弟幾個跑跑腿、出出力氣,不算什么?!?/br>嚴玉闕側了下臉,看了一眼里頭隱在陰影中的被綁在刑架上的人,然后回過頭來對著幾位衙役拱手做了一禮,「嚴某有些話想問問這個人,不知幾位大爺能不能行個方便?」「方便!當然方便!」那個收下銀票的人回頭向另兩人使了個眼色后,三人便陸續出了牢門,「嚴大人,您在這里問話,兄弟幾個給您到門口守著去,這邊沒人,再重要的事情都沒人給您說出去?!?/br>嚴玉闕對此話很是滿意,微一頷首,淺笑著表示了謝意。牢房里潮濕又陰暗,只有高處一扇小窗透了幾縷光線進來,落在牢房的地上,形成大小不一的光斑,老鼠在草堆下鉆來鉆去,四周空氣里混雜著霉味以及不知道什么東西腐敗之后產生的味道,還有濃重的血腥氣,炭盆里的燒得通紅的木炭不時飛出幾點火星。嚴玉闕皺起眉頭用袖子掩了下鼻子,但依然擋不住周圍那股令人不適的氣息,遂是放棄,放下手來的時候,目光落在那個炭盆上,像是露出了極大的興趣,走了過去,從炭盆里將烙鐵抽了出來。那幾個衙役已經走遠,靠近門口地方的牢房里還是關押著一些犯人的,但這里在最里頭,應該是關押重犯要犯的地方,估計那些衙役將他關在這里也是怕在刑訊的時候,他會說出些不利他們的話來。在嚴玉闕打量那根烙鐵的時候,牢房陰影的地方傳來一聲很輕的嗤笑聲,接著有些虛弱且帶著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嚴大人不愧和我們家爺有著斬也斬不斷的血緣關系,我們家爺在自家府邸里專門打造了一間密室,搜羅了世上各種稀奇的yin具刑具,不過現在那里很久不用了,偶爾厲捕頭會把咱們爺騙進去,不過那也只是為了增加床第間的情趣,而嚴大人……看來對于這些東西也頗有興趣的樣子……」嚴玉闕知道琉琦言下之意是說自己打量烙鐵的行為和連玉樓那不為人知的凌虐嗜好如出一轍,他不喜歡聽到任何關于連玉樓的事情,尤其還是拿自己和他相比較,便沉下語氣道:「別拿我和那個賤人相提并論!」琉琦被垂落的發絲遮擋住了臉,又隱在暗處,故而看不清楚此刻他臉上是什么表情,借著微弱的光線,只看到他嘴角微微揚了起來,「大人還說不要和我們爺相提并論,但大人分明也很喜歡玩這一套,不然時隔五年,大人怎么又將在下給綁在這種地方,還做了同樣的事情?」嚴玉闕被他這樣譏諷,嘴角的肌rou抽動了兩下,怒氣還沉在胸口沒有發出來,他走了上去,用手撩起垂落在他臉上滴滴答答淌著水的發絲,琉琦只是有些慵懶地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這一副愛理不理的舉動似戳到了嚴玉闕心里不爽快的地方,撩起他發絲的手將這些頭發全都捋到他的腦后,動作輕柔得仿佛就像是在幫情人梳理鬢畔的亂發,但當那些發絲都理到他腦后時,嚴玉闕嘴角一抿,驀地緊抓住他后腦勺那里的頭發,將他腦袋往后一扯,迫他看著自己。沒有了發絲的阻擋,琉琦左臉上的傷痕清楚顯露出來,嚴玉闕的視線在上面流連。其實當年的情形他已記不得太清,當時只想著如何從連玉樓手里弄到那幅畫,才沒管自己抓的到底是怎樣子的人……只依稀有點印象,那是一個貌似纖弱的少年,幾番刑訊之后,就奄奄一息的樣子,只剩下一雙小鹿似的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自己。而現在面前的人,已經完完全全是個青年的模樣。嚴玉闕將手里的烙鐵舉了起來,湊到他完好的另一側臉頰邊,「你既然這么認定,我是不是應該遂了你的愿,順便正好試一下這個烙鐵的效果……是要烙哪里呢?」嚴玉闕對著那通紅的前端吹了一口氣,幾點火星唰的飛了出來,抓著琉琦后腦勺的手轉了個方向,讓他腦袋偏轉過去,右臉對著自己,「不如就這里好了,既然要毀,就毀個徹底……」不意外的,他在琉琦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