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4
么不同我商量,就私自離府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 他平日極為寵她,幾乎百依百順,更不曾說過半句重話。有時夏初嵐會忘了很多夫妻間本應該有的條條框框。她當時著急回來,也沒想太多,此時帶著歉意說道:“是我錯了,您怎么罰我都行。” 顧行簡看到她滿臉疲憊,本就心疼,哪里真舍得罰她,只輕咬了咬她的嘴唇。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這個丫頭的情債,這輩子來還了。否則也不會做出這么瘋狂的事,直追著她到了紹興。 “跟我說說夏謙和蕭音到底是怎么回事?”顧行簡握著她冰涼的手說道。他之前去石麟院拜見杜氏,杜氏跟他說了一些,但有所保留。顧行簡是何等心思通透之人,幾乎已經推斷出七八分,只等夏初嵐來證實。 夏初嵐便老實地將事情說了,一邊說一邊打量他越發陰沉的神色。說到夏謙的時候,本來要略過去,又覺得根本瞞不過他。 顧行簡本還想沖著夏家保一保夏謙,沒想到他竟然存著這樣的心思,敢覬覦他的妻子?至于蕭音背后的人,哪里用得著勞動蕭昱和鳳子鳴,他今日就能叫那個姓孫的人張口。 第一百二十章 到了晚上, 屋子里很快就熄燈了,下人們都只敢守在門外。思安特地把侍女們叫到廊下, 很隨意地跟她們談論上元節花燈的事情。 侍女們大多沒去過都城, 紛紛詢問她都城的燈會如何好玩。 思安便將所見所聞都說了。她能聽到屋內隱約的呻吟聲,這對她來說見慣不怪了。在相府里, 有時大白日的時候, 寢居也會關上門。相爺對姑娘的喜歡,可是有目共睹的。 但那幾個小侍女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 聽到聲音各個面紅耳赤的,只能強裝鎮定。宰相姑爺看上去十分清冷威嚴, 真不知道在姑娘的閨房里頭時是什么模樣。 屋內擺著四個大火盆, 熏得暖如春日, 但帳內的溫度更guntang。都說是小別勝新婚,夏初嵐也格外熱情主動,攀著男人的肩膀任他所為。只不過顧行簡有意懲戒, 吻得她渾身燥熱,但就是不肯進去。 “夫君……”夏初嵐在他身下, 雙腿已經很自然纏上他的腰。 顧行簡忍得出了汗,感覺到身下的女人不安地扭動著,像一尾脫了水的魚, 便低頭親吻她汗濕的小臉:“嵐嵐,該叫我什么?” 夏初嵐渾身軟綿綿的,只想他趕緊進來,便輕聲喚道:“顧郎……啊……”他進來時, 那巨大的滿足感讓她嘆了一聲。 夏初嵐原以為他今日趕路,應當有些累了,不會要得太狠。可是她到底低估了男人旺盛的精力,加上她的床沒有相府那么大,幾乎被鎖在他的懷里索求,雙腿就沒有合上過。她的聲音都叫啞了,渾身癱軟,可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還往她最敏感的地方狠撞。 夏初嵐喘著氣坐在他懷里,渾身酸疼,眼皮重得幾乎抬不起來,用手捶了下他結實的胸膛。記不清他要了多少次,那昂藏還埋在她身體里,不肯出來。 顧行簡低頭看她,好像真的沒什么力氣了,呼吸短促,身體顫抖,這才撫摸著她的背問道:“知道錯了?以后不準再私自離開我。” 她走了之后,相府就不像個家了。他活到這把年紀,居然還害了相思。 夏初嵐趴在他的肩上,哭笑不得,才反應過來他今晚要得這么兇狠原來是在罰她。這人的占有欲和強勢在平日里掩藏得很好。只有到了床上,才會徹底暴露出來。 她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乖乖認錯,聲音細細小小的,像貓兒叫。 顧行簡的心一軟,最后那點余怒也消了。本想再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明日徹底下不了床,看她還敢亂跑。但最后只是吻了吻她的發頂,抱著她去凈房。她身上都是紅痕和吻痕,其實他身上也被她抓得很慘,尤其是背后,進水里的時候有點刺疼。 他將她抱回床上時,她已經睡著了,還有微小的鼾聲。他仔細檢查她的下面,果然又紅又腫的,還有點破了,便給她上了點藥。藥膏冰涼,她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身子,迷糊地叫道:“顧郎,真的不要了……疼……” “乖,我只是給你上藥。”他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頰哄道。 她安心地側過頭,再次沉入夢鄉里。他這才輕手輕腳地下床,穿上衣衫和鶴氅。 他打開門出去,思安和侍女們連忙行禮,那幾個小侍女都不敢看他。他并不是那種十分英俊的長相,身形瘦削,但勝在滿身的書卷氣,還有如山如海般的穩重深厚,其實很討小姑娘們的歡心。 可他平日對人十分清冷,下人們也不敢在位高權重的宰相面前放肆。 顧行簡轉身關上門,只對思安說道:“我出去一下。你照看好夫人,屋里的炭火別斷了。” “相爺放心。不過這么晚了,您去哪里?要不要叫六平跟您一起去?”思安多嘴說了一句。這次崇明沒跟來,相爺對紹興應該不熟,有個本地人在身邊做事也會方便一點。而且她記得姑娘說過,相爺認路好像有點…… 顧行簡想了想,點頭道:“你去把六平叫來,跟我一起出門。” …… 紹興城西的這家客舍是官營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入住,得有憑證才能進去。孫從章喝完酒回來時聽到掌柜說有人打聽他,酒醒了大半,心中暗覺得不妙。他在紹興的事,只有蕭家的人知道,怎么會有人來打聽他呢?他默默往樓上走,起了念頭,想收拾東西趁夜離開。 這個時間二樓沒有什么人走動,孫從章先在樓梯口那里觀察了一下,發現沒有異常,才快速地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之后徹底松了口氣。 忽然他覺得不對,猛地回過頭,看到出門前留的一盞燈還在桌上亮著,而圓桌旁坐著一個穿著深色鶴氅的男人,眉目清雋,正淡淡地看向他。 “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進來的?你可知道這是官舍!”孫從章先是害怕,然后很快鎮定下來,“只要我一叫,就會有人把你拉出去!” 男人平靜地說道:“我既然在這里,就不怕你叫人來。孫從章,你是受誰的指使到紹興來給蕭家送信的?如實交代,或可饒你一命。” 這人連他的姓名都知道,而且氣勢壓人,孫從章有種不妙的感覺。他眼珠一轉,想要奪門而出,從旁邊又走出兩個人來,將手按在門扇上。那兩個人穿著玄衣,面容威嚴,一看就是練家子。孫從章知道對方的來頭肯定不小,雙腿有些發軟:“這位爺,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管這閑事呢?” 男人拿起床上的茶杯把玩:“你拿給蕭音的證據牽扯到二十年前的一樁侵吞家產的案子。若確有其事,自當交給官府調查,為何私自挑起夏蕭兩家的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