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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跑,還要在外面吃飯。他覺得老懷安慰,這次八成是有戲了。 “小公子等著,我這就去把崇明叫回來,雪球馬上就能抓住了。”南伯柔聲安慰小童,又朝秦蘿和夏初嵐的方向行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妹子,真對不住,一時半會兒怕也抓不住那壞東西。我站了一會兒,口有些渴了,能不能進屋向你討碗水喝?”秦蘿笑著問道。 夏初嵐聞言,抬手請他們去堂屋里坐,又叫思安去弄些涼水來。那個小童伸手,叫道:“娘,抱。” 秦蘿順勢把他抱了起來,摘下腰間的手帕給他擦臉。等到了堂屋,她坐下之后,又聊家常般地問起:“妹子,你多大了?” “十七。” “還這么年輕。”秦蘿感慨了一下,忽然抬頭看她,“唉,我就不繞彎子了。實不相瞞,我是顧二爺的妻子秦蘿,比你虛長兩歲,你可以叫我jiejie。聽說二爺……最近跟你走得很近?” 夏初嵐嚇了一跳,沒想到眼前這位是顧二爺的妻子,竟如此年輕,連忙說道:“夫人千萬別誤會,我跟二爺什么都沒有。他是家父的朋友,所以比較照顧我們姐弟。” 秦蘿也是從相熟的幾個夫人那邊聽到,顧居敬那日領著夏初嵐去曝書會了,很多人都看到,她以為他在外面金屋藏嬌,心里有點失落。她也不是不開明的人,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更何況是像二爺這樣的大商賈。 想當初她作為續弦進府的時候不過十五歲,原以為他身邊有很多姬妾,自己年紀小,根本壓不住,沒想到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沒有。他還安安分分地守了她幾年,生下一個兒子,她已經覺得很知足了,也不求什么。她只是怕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貪圖顧家的錢財,迷惑了他的心,才想來看看。 于是她從手底下的人那里打聽到二爺在此處租了個院子,猜想那女子必定住在這里。恰好這里離顧行簡的私邸很近,她就借著給顧行簡送東西,故意放走雪球,借機進來一探虛實。 沒想到一見著夏初嵐,她就輸得心服口服了。這姑娘貌美不說,又滿身的書卷氣,看起來知書達理,比自己強太多。難怪二爺會動心了。 “meimei不用瞞我。其實我真不該來的,你大概也不想看見我,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想來見見你。你一個弱女子在臨安也不容易。如果你愿意進顧家,我回去就跟娘說,明日你收拾好東西就能搬進去,顧家上下絕不會虧待你。你若不愿意,只想住在外面,那有什么缺的就跟我說。二爺平日里生意繁忙,顧不上家,既然你我同是二爺的人,我又比你年長一些,理應照顧好你。” 秦蘿說得很誠懇,夏初嵐卻覺得這個誤會鬧大了,急忙解釋道:“夫人,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把二爺當成長輩,二爺應該也只把我當成晚輩。不信,您可以當面問問二爺,我們之間什么事都沒有。” 秦蘿對夏初嵐的印象挺好的,覺得她不是那種口是心非的女子,所以才開誠布公。眼下見她如此說,又有幾分迷惑了:“真的?” “千真萬確。”夏初嵐苦笑道,“二爺只是受人所托照顧我們。我心里有喜歡的人,絕不是二爺。” 秦蘿見她說得格外認真,原有的幾分疑慮也打消了。看來真是自己搞錯了,二爺沒有養外室。那到底是受誰所托呢?據她所知,二爺除了對他弟弟的事格外上心以外,尋常人也使喚不動的。 她們說話的空隙,外面響起南伯的聲音:“崇明來了。”屋里的人便都走到外面的廊下,只見崇明飛檐走瓦,三兩下就將那只猖狂的鸚鵡抓回了籠子里。這是夏初嵐第一次見到崇明的身手,真是大出她所料。 崇明把裝著鸚鵡的籠子恭敬地交給秦蘿,秦蘿笑著道謝:“還是崇明你有辦法。” 小童高興地拍掌,樂得直叫:“飛,飛。” 崇明對他笑了下,拉了南伯到旁邊,低聲問:“二夫人怎么會在這里?” 南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收到二爺的消息,等了半日都不見人來,就到街上看了看,聽見這邊院子有響動,就過來了。崇明,那位姑娘是不是……” 崇明迅速點了下頭:“南伯,我現在沒時間多說。這里交給你了,我還得回燕館。”他一大早就跟著顧行簡出門辦事,是特意回來抓這只鸚鵡的。 南伯應好,崇明又對秦蘿和夏初嵐一抱拳,大步走出去了。 崇明口中的燕館在清河坊里,是名妓姚七娘的住處,普通人進不去。時下妓子也分三六九等,像姚七娘這樣的臨安第一名妓自然屬于上上等,不做皮rou生意,只是賣藝。官私宴會,包括大型的慶典,她都被邀為座上賓。當然要是她喜歡誰,也可以請到燕館來,共度良宵。只不過至今還沒有誰有那榮幸與她共枕一席。 燕館布置得如同大家閨秀的院子,庭院深深,屋宇闊靜。院中有溪水潺潺,水流所經之處花草繁盛。涼亭里紗幔飄飛,放著香案香爐,懸掛大大小小的香球。姚七娘身著桃色羅裙,頭戴花冠,正坐在茵塌上擦拭琴弦,風姿綽約。一名婢子沿著石子小路走來,俯身在她耳畔說了兩句。 姚七娘柳眉微揚:“顧二爺和顧相爺?你沒認錯?” “千真萬確,奴婢怎可能認錯。”婢子肯定地說道。 姚七娘笑了下,托腮道:“這冤家……你去請他們進來吧。” …… 顧行簡站在朱紅門外,負手看著天空。今日天空湛藍如洗,萬里無云。顧居敬在他旁邊走來走去,抱怨道:“這小婢也真是的,讓我們站在門外,人來人往地多惹眼。” 顧行簡淡淡道:“阿兄是怕被熟人看見,傳到二嫂的耳朵里去么?” 顧居敬尷尬地笑了一下:“胡說,我怎么可能怕她。” 很快,那去傳話的婢子便回來了,開了門請他們進去。 顧行簡對燕館的環境清幽早有耳聞,但從前未踏入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院里有悠揚婉轉的歌聲: “一別之后,兩地相懸,只說是三四月 又誰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 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 十里長亭望眼欲穿 百相思,千系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為男。” 顧居敬回頭對顧行簡說:“阿弟,我猜這曲兒八成是唱給你聽的。” 顧行簡默默地走路,沒有接話。等跟著婢子到了涼亭中,姚七娘撥弦的手才停下來,嫣然笑道:“呀,真是稀客。” 她衣裳半敞,露出里面桃色的抹胸,整個肩膀都露在外面,白得晃眼,連顧居敬都看愣了。顧行簡卻一眼都沒看,直接在旁邊的席案落座。 姚七娘直勾勾地盯著顧行簡,真是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