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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么樣?”“這事兒是我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么?”“王東。”王語看向他,“你有個差不多就行了,別得寸進尺。”王東的嘴唇動了動,終于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王語看見地上的兩枚扣子,就彎下腰拾了起來,握在手掌心里。王東瘋狂地撕開他襯衫的那震撼的一幕忽然又闖進了他的腦海里,他本來已經平復的心情又起了波濤,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把紐扣往垃圾籃里一扔,其中一枚沒扔進去,在地上蹦了幾下,滾落到床下去了。他把手重新插進兜里面,背對著王東,在另一張病床上坐下來。兩個人就這么沉默了一會兒,王東忽然又說:“王語,我真喜歡你,很喜歡,不是喜歡到不能自拔,你覺得我會這樣?我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樣……很變態……”王語扭過頭來,看見王東坐在床上,手掌抹了一把臉,靠在了枕頭上。“東哥,以后別這樣了……”“我現在就算懸崖勒馬,咱們還能回到過去?”王語一時語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確實回不去了,這種事一旦發生,那什么就都變了。回不去。外頭忽然傳來了敲門聲,王語立即站了起來,咳了一聲,朝外頭看,透過門上的玻璃隱約看見一個女人的輪廓,他說了一聲“請進”,門就被推開了,居然是張惠。張惠拘謹地笑了笑,說:“我找了好長時間。”“你怎么來了?”王語現在看到張惠,心里頭的感情就比較復雜了,有同情的意味在里面。她一心愛戀著的王東,喜歡的是男人,不是她,偏偏她又不知道,你說這有多悲慘。“我在村口玩呢,正好碰見張嬸子他們從醫院回去,就知道了王大哥住院的事兒,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張惠說著就看了看王東的額頭,輕聲問:“現在怎么樣了?”“沒什么大事,你坐。”王東咳了一聲,往里頭挪了挪,張惠就在床沿坐了下來,扭頭看向王語,說:“我剛來的時候,在大廳那兒說找王大哥,可是對方說沒有這個人,我還想呢,怎么會沒有呢。”“我當時辦手續的時候用的是我的名字。”王語扯了扯嘴角。“是啊,幸虧我想到了用你的名字試試,這么一問,還真問到了。”張惠說著又把眼睛看向了王東:“聽說你傷的還挺厲害的,怎么回事,那么不小心?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么?”“說是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出去抽根煙,你們倆先聊著。”王語沖著張惠點點頭就走了出去。來到外頭的走廊里,那窗口的護士還在偷偷看著他,他抿了抿嘴唇,徑直下了樓,到了外頭的小賣部,買了一盒煙一個打火機。外頭已經暗下來了,街上也沒有燈,黑朧朧的一片,這鎮上并不算繁華,不比縣城有路燈,所以一入夜就全黑了。他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輕微咳了兩聲,就用手夾著煙在路邊蹲了下來。在那兒沉默無聲地蹲了一會兒,他忽然掏出手機來,撥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他清了清嗓子,語氣輕松:“老媽,你干嘛呢,現在才接?”“跟你孫阿姨他們打麻將呢……”電話那頭傳來搓麻將的聲音,王mama聲音洪亮:“你打電話有什么事,缺錢了?”“不缺錢就不能打電話了?”“你小子除了要錢,什么時候能想起還有我這個媽。受欺負了?”“沒有,就是想您了。”王mama在電話那頭笑了出來,忽然又喊道:“我還沒摸牌呢還沒摸牌呢,等一下我嘛,兒子打電話呢……”王語笑了出來,說“你兒子的電話重要,還是打麻將重要?”“今兒手氣不好,老輸。”“我爸呢?”“你還不知道他,不到半夜他能回來?”“媽,我什么時候能回去,風聲還沒過去?”“你等一下……”王mama估計要避著人,從牌桌上出來,等了一會兒電話那頭就安靜下來了,王mama說:“在鄉下過的不好?”“不是不好,就是想回去了。能回去么?”“再等兩天吧,你那幾個狐朋狗友,現在正跟那女孩家商量著私了呢,等他們了了再說。我聽你爸說,你大伯要給他小兒子蓋房子娶媳婦了?”這王語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是這兩天。你沒聽說?”“沒有。”“我正想打電話跟你說呢,要是你大伯家蓋房子,你也多幫著出出力,別跟在家里頭似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世上除了你媽我,可沒這么好脾氣伺候你的,你在別人家,也有點眼力界兒。”“你兒子我是沒有眼力界兒的人么?”王語輕笑出聲,眉頭也舒展開了,這還是他人生頭一次覺得跟他媽說話挺溫馨的,有一種突然而來的親切和溫柔浮上了他心頭,他說:“你搓麻將可別再玩通宵了,老的快,你這歲數還不保養,小心我爸不要你。”“去你的,嘴里一個正形都沒有,不跟你說了,我正忙呢,改天再打,我掛了啊,刻我的囑咐。”王mama笑了笑,臨了了,還在電話里給他親了一個。他們母子倆的關系向來親密融洽,相片的像是姐弟,他們家是典型的嚴父慈母。王語笑著掛了電話,這通電話打了之后,心里突然松懈了許多,想一想也是,他能在這鄉下呆幾天,等到他回到城里,跟王東也就是可能老死不相往來了,怕什么。他就不信,王東敢真的強他。第45章是不是男人?!王語回到病房里,走到門口的時候,特意停留了一會兒,透過窗戶往里頭看,結果就看到張惠跟王東坐在一塊,在那低聲說著什么,也不知道王東說了什么,張惠忽然抿著嘴笑了出來,回頭朝外頭看了一眼。兩個人這不是聊的挺歡的么?說實在話,怎么看王東怎么覺得他是個異性戀,這男人怎么看怎么正兒八經的,那么周正,這樣的人居然做出那樣的事兒,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他咳了一聲,推門進去。張惠立即就站了起來,說:“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怎么我一進來就要走,是不是我打擾你們倆說話了?”王語笑著問。“也該走了,天都黑了,回去晚了,我家里人會擔心。”“你一個人來的?”“嗯,”張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