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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東想怎么樣?”“我……”王東的嘴唇張了張:“我……我想親你愛你,你給我個機(jī)會,我一定拿了命疼你。我王東要是有一句假話,不得好死!”“你早就不得好死了!”王語爬起來就朝外頭跑,卻被王東一把抱住。王東從背后禁錮著他,貼在他脖子上急促地喘息:“你是我兄弟,又比我小,我不該喜歡你,可是我管不住自己,反而越抑制越管不住,我心口像有一把火,一直往外冒,我都快被烤焦了,我快要爆炸了,王語,你救救我……”他說完兩只手抓著王語的襯衫向兩邊猛地一撕,扣子“啪啪”崩掉了兩顆,襯衫就被撕開了。“你……嗚嗚……”王語在慌亂間看見王東包扎著紗布的傷口,想也不想就使勁打,眼看著鮮血從王東的額頭上落下來,又流到了兩個人貼在一起的臉上,他聞到血腥味,眼里是王東那一張被鮮血染紅的臉,詭異又瘋狂。“我……我……你有本事咱同歸于盡!”可是他掙扎很快就消弱下去了,王東掐住他的脖子,掐的死死的,很快他就喘不過氣來了,臉憋的通紅,頭往后吃力地?fù)P起,王東從背后靠在他肩膀上,紅著眼吼道:“你別激我,我什么都做得出來……我什么都做得出來……cao死你,cao爛你……都是我的,只是我的……”壓抑太久,一旦爆發(fā)就不可收拾,可能他平時君子偽裝的太成功也太辛苦,平日越正經(jīng),內(nèi)心的邪惡就越熾烈,所以什么話都往外說,王語聽了更羞恥,他聽了更興奮。就是王東的這種近乎瘋狂的舉動,讓王語驚懼忌憚,因為他不知道王東會做出什么來,一個人連命都不要的時候,那就無往不利無堅不摧了,人至瘋則無敵。第44章變態(tài)王東喘息著眼神漸漸渙散,掐著他的手終于松了,被他用胳膊肘一頂,整個人就倒在了床上了。已經(jīng)近乎窒息的王語猛地吸了一口氣,干嘔著癱軟在床邊。他大口喘了幾下,回頭去看王東,已經(jīng)滿臉是血的躺倒在床上了,連雪白的床單也沾染了一大片,像是到了兇殺現(xiàn)場。他的腿還是軟的,可是心里來氣,站起來就踢了兩腳,邊踢邊罵說:“讓你變態(tài)!讓你欺負(fù)我!讓你……”踢著踢著,他就發(fā)覺出不對勁來了,因為他踢的力道很大,可是王東躺在那兒,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了。不會……不會死了吧……王語背上一涼,可也不敢貿(mào)然湊上去,于是走到床的另一側(cè),看見王東的頭半耷拉在床沿上,血一滴一滴往下流,像關(guān)不嚴(yán)的水龍頭似的。王語趕緊沖到門口,大喊道:“護(hù)士,護(hù)士!”他叫的那么凄厲,兩三個護(hù)士趕緊跑了過來,推開門一看傻了眼。王語喊道:“別愣著啊,你們趕緊救人啊!”“這……這是……”那三個護(hù)士立即跑過去把王東扶了起來,一時大家手忙腳亂,王語被那鮮血刺激的一愣一愣的,腦袋一片空白,扭頭就朝外走。誰知道剛走了兩步就被一個護(hù)士給拉住了:“別慌,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走!”王語回頭看了一眼,問說:“為什么?”“里頭那人都成這樣了,你走了,要是出了人命,我們怎么交代?”那護(hù)士說著就把他拽進(jìn)了病房里頭。不一會兒大夫也跑了進(jìn)來,病房里亂成了一團(tuán)。王語靠在墻上站著,怔怔地看著他們。要是王東真死了,他這算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么,會不會防衛(wèi)過當(dāng)?殺了自己的小兄弟這種事,估計他親爹這一回也不會救他,他就真的全完了。就在他在那兒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忽然出現(xiàn)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王語貼著墻站著,護(hù)士指著他說:“就是他!”“我不是……我不是故意要……”“小伙子,麻煩你先跟我們走。”王語被拽出了病房,他往后看了一眼,看見王東緊閉著雙眼,護(hù)士正在用毛巾擦他臉上的血痕。他被帶到樓下,才知道這兩個人并不是什么警察,而是醫(yī)院里的兩個保安。那保安將他往屋里一關(guān),說:“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等病房里那個醒過來之后說明情況再說。你可以跟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王語當(dāng)然不敢打電話給他大伯或者張素芹,抱著頭坐在長廊上,一聲不吭地在那坐著。外頭夕陽的光輝越來越艷麗,從鵝黃變成橘紅,最后變成了暮紫。他靠著椅背,呆呆地看著外頭的天。“你,你出來吧。”門忽然開了,一個保安向他喊道:“你堂哥叫你。”王語這才站了起來,問:“我沒事了么?”“沒事了,走吧。你堂哥說他不告你,要跟你談?wù)劇!蹦潜0舱f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伙子,看你長的這么文靜,下手怎么這么狠呢,你別怪我多嘴,你把你堂哥打成那樣他還能替你說話,這人怎么看也不像壞人。你們怎么說也是堂兄弟,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談?”也不知道王東是怎么跟這些人說的,反正現(xiàn)在的境況就是:王東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即使被打的頭破血流也無限包容的好哥哥,而他王語,就成了年輕不懂事蠻不講理的野蠻兄弟。他也不言語,慢吞吞地上了樓。走到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往里看在,看見王東在床上坐著,在那兒閉目養(yǎng)神。他低下頭,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身后兩個護(hù)士偷偷地看著他,時不時地捂著嘴低聲細(xì)語。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門推開。王東立即睜開眼扭過頭來,看著他。王語抿了抿嘴角,雙手插在兜里,進(jìn)去之后把門關(guān)上,然后往墻上一靠,扭頭看著王東,無措,可是身上的那股桀驁勁兒還在,依舊不肯服軟。“你沒事吧?”這話似乎是問反了,應(yīng)該是他問王東才對,可是他依舊點點頭,說:“沒事。”“我當(dāng)時……當(dāng)時一時糊涂,你說的那么難聽,又說跟我恩斷義絕,我就……”王東看著他,目光坦誠清明:“總之是我的錯,我跟你認(rèn)錯,請你原諒我。”“原諒不了。”王語依舊強(qiáng)勢,語氣有些居高臨下:“不過你知道自己錯了,肯改,就行。”“我改不了。”王語一愣,沒想到王東居然跟他一樣強(qiáng)勢。他習(xí)慣了王東在他跟前的服從和包容,這樣咄咄逼人不肯退讓的王東,讓他一時無所適從。他笑出聲來:“改不了?”“改不了,能改,我?guī)啄昵熬透牧耍恢劣谂浇裉爝@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