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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滿臉驚喜地大叫:“小嘉!”“啊?!”褚嘉一愣,回過神來,眼前就只剩下沐浴在淡淡的夕陽下的家具。他失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沒精打采地回手關門進屋。其實他也曾有個“家”,只不過在他記憶力還不太好的時候,那美好的幻象就已經破碎了。他揉了揉酸脹的眼角,彎下腰在購物袋里翻翻找找,然后拿著兩包泡面走向廚房。曹容君一打開浴室的門,就聞到一陣很能勾起食欲的香味。他來不及穿上上衣,就把浴巾往肩上一搭,像條獵狗一樣尋著味道沖到廳里。“洗好了?”褚嘉看到他迫切的表情,一臉得意地把筷子遞給他,“快來吃。”“竟然是泡面?”曹容君伸手接過筷子,視線一刻不離桌上的不斷冒著熱氣的碗,“你怎么能讓病人吃這種垃圾食品?”褚嘉跟他面對面坐在吧臺兩邊,“別挑剔了,這是我唯一會做的事物了,我特意選了不辣的。”他話音未落,對面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夾起一筷子面,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褚嘉頗為滿足地絞著雙手看著他吃,誰知看著看著自己也餓了,翻箱倒柜找出另外一雙筷子,隨意洗了洗就把筷子插進面湯里撈面條。曹容君本來獨享一大鍋泡面,如今突然來了個搶食的,臉上的表情就從享受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他吸著嘴里的面,瞪大了眼用筷子去打褚嘉伸進來的筷子,拒絕對方繼續掠奪自己的事物。褚嘉好不容易吃了一口面,咽了才說:“給我吃兩口,我也餓了。”“自己再煮一鍋!”曹容君說著又馬不停蹄地狂低頭吃面。“你這人!”褚嘉突然和他較起了真,“這面明明是我煮的!”“還是我出錢買的呢!煮也是用我家的水電!”曹容君感到危機四伏,連忙伸手護住了盤子。褚嘉攥著筷子瞪了他一眼,出其不意地低頭吃了一筷子面。曹容君怪叫一聲,毫不認輸地撲上去哄搶。兩人為了一鍋泡面爭得面紅耳赤,額鼻相抵,明明購物袋里還有許多存貨,但就是誰都不愿放棄眼前這鍋泡面,似乎只有這一鍋才是全天下最頂級的珍饈,錯過了就沒有了。最后,兩人分別把鍋里的面湯都喝見了底,吃得較多的曹容君才心滿意足地摸著鼓鼓的肚子露出了勝者的笑容。“輸了的洗碗。”曹容君指了指褚嘉,頭也不回地走回房里去。褚嘉自認在剛才的搶食過程中得到了不少樂趣,也不和他計較,默默拿著東西去洗了。及至他將現場清理完畢,胃里的東西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褚嘉才慢悠悠地走向曹容君的臥室。一推開臥室的門,他便舒服地瞇起眼,長嘆一聲:“好舒服~”曹容君躺在床上已經玩了好一會兒手機,此時在舒適的空調房內,只覺得面氣攻心,昏昏欲睡,但褚嘉一在他床邊坐下,他就突然嚇醒了。褚嘉見他先是用驚恐的眼神看了自己幾眼,然后又轉換為一種不耐煩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仿佛用眼神在說“你怎么還不走”。“港真。”褚嘉忽然搭上他的手臂,又把他嚇了一跳,“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曹容君愣了一下,忽然困意全無,精神百倍地坐了起來。“當然!”他一拍床鋪,斬釘截鐵地說。“我靠!”褚嘉露出了學友般鄙夷的表情,“你有沒有良心啊?是誰給你洗衣做飯啊!是我是我還是我!”曹容君把手機一扔,來勁了,“放屁!你就做了那么一頓,還是泡面!”“那你是不是吃了?你縮!”褚嘉理直氣壯地揚起下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都日了這么多次了,怎么說都可以換購好幾百萬日的恩了,你說是不是!”曹容君毫不猶豫地抄起枕頭威脅:“一句話,你走不走!”褚嘉連忙躺倒,“我不嘛~我還想吹一會兒空調!”曹容君扔了枕頭,直接推人,褚嘉慘叫著被他無情地推下了床。“敬酒不吃吃罰酒!”曹容君冷哼一聲,一臉地主強行收租之后的表情,就差沒往地上吐口水了。褚嘉單手抓著床單,忽然沒了動靜。曹容君瞥了在地板上縮成蝦米的褚嘉,哂笑一聲:“就你這演技……”褚嘉忽然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抓著床單的手背上青筋暴顯。曹容君覺著事情似乎有點不妥,他忽然想起褚嘉的傷腿狀況似乎不太好,上次也因為XXOO時姿勢不對,最后發炎發燒……頓時,有種名為內疚的感覺襲擊了他。曹容君咽了口吐沫,爬到床邊看了看,雖然心里急得要命,但依然不松口:“你別裝了,趕緊回家……”褚嘉忽然用力喘了幾口氣,一張慘白扭曲的臉登時出現在曹容君眼前。“你!”曹容君嚇懵逼了,連滾帶爬地來到褚嘉身邊,“是摔到腿了嗎?我、我不是有意的!哎你別用手捂著,趕緊給我看看啊!!”應他的要求,褚嘉的手是移開了,不過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換了個方向朝他襲去。曹容君驚叫一聲,兩人的位置已經上下調換了。他背貼冰冷的瓷磚,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褚嘉用手壓著他的手腕,將他的雙臂壓在地板上,自己則撐在他的身上,以一種狩獵成功的勝者姿態笑道:“俗話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曹容君氣得滿臉通紅,抬腳就要踢。“哎別!”褚嘉連忙喝止,“真摔到腿了!再踢就廢了!”曹容君瞪著他,咬著牙忍了。褚嘉見他慢慢靜了下來,但臉上的紅潮卻不曾減退,心里覺得他這副面紅耳赤卻束手無策的樣子真是有趣極了。就是這副表情,總讓他忍不住狠心逗弄。曹容君輕輕扭動被他壓住的下半身,稍稍別過臉說:“還能動就給我滾開!”褚嘉反其道而行之,饒有趣味地壓低身,幾乎與他鼻尖對鼻尖。“!!!!”曹容君連忙扭著身往上挪,奈何他動褚嘉也動,而自己的雙手還被對方鉗制住,活脫脫就是俎上魚rou,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褚嘉近距離看著他慌亂生氣的模樣,自己也莫名的心跳加速。他覺得自己的臉也紅了,這種熱度在空調房里尤為明顯。曹容君被他的舉動嚇得心驚膽戰,眼角狂跳,胡言亂語:“我、我后面……我……我還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