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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垃圾桶。此舉猶如一根針,戳爆了曹容君心里那只即將自爆的氣球。曹容君一口氣順了不少,誰知褚嘉又邀功似的把自己買的那束花舉到他面前:“我這束逼格高多了,你說是不是?”“……”曹容君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一起扔了。”說罷就挪動著要下床。“哎?”褚嘉正猶豫著把手上的花放下還是扔掉,誰知一扭頭看到曹容君試圖下床,一下慌了手腳,“你別亂動啊!”曹容君氣了:“我只是……那個什么而已,又不是殘廢了!”話一出口他就頓住了,下意識用眼角瞄了瞄褚嘉的腿,突然像做了虧心事一樣,負罪感滿滿。“醫生是怎么說的?”但褚嘉一門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絲毫沒有因為關鍵字眼慌了神。“我不管!”曹容君見他無礙,連忙站了起來,“我要出院,回去睡自己的床!你開車來了嗎?”褚嘉連忙答道:“開了。”“好,送我一程。”褚嘉連忙興奮地應道:“好!”……這人真好哄。曹容君心情陰轉晴,指了指褚嘉懷里的花說:“這個帶走吧。”褚嘉更高興了,頭點得跟搗蒜一般。他放下花,讓曹容君在房里等他,然后就樂顛樂顛地跑去辦剩下的手續。曹容君趁機躲進衛生間里洗漱一番。經過這么幾輪,他早就餓過饑了,所以褚嘉提議先去吃東西的時候,曹容君只是扣好安全帶,平靜地說:“去我家附近那個大超市。”褚嘉拗不過他,只好照辦。到了超市,推著購物車的曹容君簡直跟河里放生的活魚一樣,眼冒金光,腳下生風,推著購物車就沖在前頭,恨不得承包整間超市。“哎!你等等我!”褚嘉被一幫大媽堵住了去路,眼看曹容君越走越遠,心急如焚,卻又擠不過戰斗力逆天的大媽們。曹容君推著購物車徜徉在零食的海洋里,看著口味各異的零食,早上還疼痛不止的某處似乎早已不藥而愈。他把自己喜歡的零食每種口味都拿了一包,不一會兒就把購物車塞得滿滿當當的。此戰微酣,他正打算推著購物車轉移陣地,就聽到頭頂上的廣播里歡快的音樂突然一停,幾聲試音之后,緊接著就換了一把好聽卻響亮的女聲。“以下緊急播放一則尋人通知。曹容君顧客,曹容君顧客,請您聽到廣播后速到二樓出口處的服務中心,您的家屬正在等您……廣播再播放一遍,曹容君顧客,曹容君顧客,請您聽到……”推著購物車的曹容君僵著脖子回頭一看,發現身后空無一人。“……”曹容君嘴角輕搐,“難怪一路都這么安靜……”曹容君回過頭,看著自己放了一車的零食。那么現在是結賬走人呢?還是結賬走人呢?“通知再播放一遍,曹容君顧客,您的家屬非常擔心您,請您聽到廣播后速到二樓出口處的服務中心,您的家屬正在等您……”媽的!曹容君氣得直咬牙,推著車子就往賣廚具的地方沖去——別的都不管了,先買一套刀具再說!第32章曹容君暫時舍棄了一車子心愛的零食,也打消了去買刀的沖動,只憋著一口氣,氣沖沖跑到服務臺前猛然剎住步子。他瞪著遠處正在調笑的男女,鬼鬼祟祟地把大半個身藏在轉角的圓柱之后,然后在褲袋里摸出了手機。曹容君憋著一肚子火把自己通訊錄翻來覆去的找了兩遍,愣是找不到褚嘉的手機號碼。他低著頭捏著手機,細細一想:如果將少兒不宜的部分省去,他倆似乎真的沒交換過手機號碼。這么說來,他倆一直以來這樣那樣的胡搞亂搞一氣……全憑天意?這個想法剛在曹容君心底冒頭,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罵了句粗口,強行把這種奇怪的想法壓下去。“找到了嗎?”“哈?”“啪——”曹容君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褚嘉,那種似乎被人窺視了內心秘密的驚訝和窘迫使他一時回不過神來。褚嘉斂去笑容,一時摸不著頭腦地看了他幾眼,然后彎腰撿起曹容君剛剛手抖摔在地上的手機,檢查后發現沒有爆屏,就擦了擦表面的灰塵,遞回給他。曹容君的下巴機械地動了動,然后似靈魂重新附體一樣,用力奪過自己的手機就往回跑。褚嘉把手圈在嘴邊朝他喊道:“……你再跑丟的話,我又要去廣播尋人了。”跑遠了的某人緊急剎住步子,但又因為慣性的原因不得不往前轉了兩圈才停下來,然后不情不愿地帶著紅透了的雙耳慢慢往前走。落后了的褚嘉見自己的招數立竿見影,歡天喜地的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接下來,重返商場的曹容君像殺紅眼的邊關大將,發了瘋似的掃蕩食品,直到褚嘉幽幽地說了句“車里塞不下了”,他才善罷甘休。下了車,兩人各自提著三大包“戰利品”,哼哧哼哧地乘著電梯上了樓。時隔多日,褚嘉再次來到這里,心里突然生了種奇妙的情緒,讓他覺得胸口死沉死沉的,傷感得即將窒息。他站在曹容君家門,癡癡地看著曹容君心滿意足地把東西放在地上,然后自顧自地進房拿睡衣,進浴室。本來就是自由自在的一個人,如果非要用纏在自己身上的枷鎖強加在他的身上,是不是太過自私了?環視一周,褚嘉由衷地嘆了口氣,多好的房子啊,處處都是個性的布置,格調不低,卻沒有過于花哨之處,顯得實用又大氣。褚嘉沒由來地生出了一絲羨慕的心情。他不禁想到,假如爸爸不是懦夫,假如mama不是任人擺布的玩偶,假如雙親沒死,假如他們兄弟倆能夠好好念書,又假如,哥哥不用為了生計而成為地下賽車手……他現在是不是也能擁有一份體面的工作,也能擁有一間這種舒適的、屬于自己和自己愛的人的……家呢?思緒在恍惚間已經飄遠了。他似乎看到自己那面目已經變得有些模糊的親人們重新出現在自己眼前。爸爸滿臉疲憊地提著公文包下班回家,mama忙不迭地從廚房沖出來替他拿拖鞋和公文包,急得甚至連鍋鏟都沒來得及放下,哥哥托著疲憊的身體從房里走出來叫肚子餓,濃重的黑眼圈是通宵打了一宿游戲的“戰利品”,趿拉著拖鞋經過大廳的時候忽然朝門這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