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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也不當成被禮教束縛的女子,而是一個獨立又自由的人。沈如婉愣了半天,微笑道:“好啊。”“那就這么定了,”虞璁抬手撓了撓虞鶴的下巴:“上午朕睡個懶覺,你跟東樓快活去,下午一起出去踏青啊。”虞鶴臉一紅,別扭道:“哪里快活了!”喲呵,臉皮還這么薄啊。一晃神六月到了,會試如期舉行,只是這春闈都快成夏闈了,也有幾分牽強。由于前頭早有預期,這會元的名頭落在沈如婉的頭上,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虞璁這邊在忙著其他的政務,聽見消息只粗粗嗯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詢問細節。虞鶴通報完消息,又試探著問道:“那第二三名的事兒,您還想聽一耳朵么?”“沒那功夫。”虞璁打了個哈欠,把折子推到一邊道:“反正殿試都會瞅一眼的,急什么。”虞鶴按下想說的話,點了點頭。雖然規矩改了許多,但傳臚唱第的那些流程還是再走一遍。四年沒有會試,還真讓人有些恍惚。這一次高官云集,皇上坐在旁側的金座上,每一雙眼睛都等待著接下來魚貫而入的貢士們。打頭進來的,就是穿著長袍的沈如婉。她不著彩衣,穿的是天青色長衫,窈窕的曲線全被寬大的衣衫掩飾,素面神情莊靜,讓人無法有半分旁的遐思。哪怕如此,作為百年來唯一一個從正門踏入金鑾殿的女人,無數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可是緊接著,排名第二的那個人,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力。虞璁正喝著茶,差點被嗆著。——怎么,怎么是個豆丁般的小正太?就這身高,怕是一米五都沒有吧?!他才多大啊?!虞鶴伺候在旁邊,悄咪咪地開口道:“十一歲了哦。”第103章虞璁的時間暫停了三秒鐘。——十一歲?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越過了沈如婉,看向那個已經站定的小不點。這也太矮了吧……有自己的腰高嗎?不對,古人似乎都營養一般般,這小家伙回頭得多喝點牛奶才好。皇帝揉了揉臉,開始在心里算時間。張居正這時候估計才七八歲,那難道說——“徐渭?”他扭過頭小聲道:“是徐渭嗎?”虞鶴愣了下,好奇道:“陛下也看了名冊?”怎么會!虞璁這時候哪里還有心思聽楊慎作開場白,頗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自己這是蝴蝶了多少歷史進程啊。徐渭都來了,張居正還會遠嗎?!等等,萬一徐渭張居正都進宮了,那戚繼光過個三四年也得來啊。三個人這一進宮,國子監里頭都成春田花花幼兒園了啊。明代三大才子,解縉、楊慎和徐渭。解縉是永樂那代的,現在尸骨都涼透了。但是楊慎正值盛年,徐渭還入了宮!這歷史上的徐文長,上能輔助胡宗憲平海退倭,下能著述畫畫外加寫劇本,就是第三代的全才啊。按照原應走的時間線,這孩子生來命苦,滿百日的時候生父就過世了,十歲的時候生母又被家里的妾給趕了出去,如今也不知道歸依何處。等等——難道這也是因為自己的政策嗎?虞璁一算時間,終于感覺出來哪里不對勁。難道說,因為嘉靖中興和農耕稅收的調整,這徐渭的家境有所改變?他的父親是四川夑州府的同知,也是被政策惠及的那一批人。之前為了征服河套和蒙古,他讓科舉之事延后了一年,如今是嘉靖十一年,那這孩子就應該是八歲多的時候考了秀才,在父親活著的時候就去考了省試?那他如今……還是孤兒嗎?由于角度的問題,徐渭在進殿之后一直背對著皇上,讓他無法看見臉上的神情。但是光從衣著來說,還算光鮮潔凈,明顯是被照拂過的。接下來的時間,是五官的答對問策。無非跟面試一樣,丟幾個麻煩的問題,看這些貢元的臨場反應。雖然那些問題都很有建設性,放在古代也是絕對的新穎出彩,可是皇帝他就是聽不進去。他滿腦子都在想徐渭從前的一輩子,過得有多慘。古代有句話叫文章憎命達,但是實際情況是,大部分文人能善始善終的,根本沒幾個。王守仁和楊慎在原版歷史里都算不得好死,在窮苦偏遠的地方倉促又潦倒的過完了這一生。吳承恩科舉屢屢考不上就算了,徐渭更慘……他雖然才思雙絕,在歷史中都算是神級的人物,可是一輩子都孤傲自賞又郁郁寡歡。雖然有胡宗憲的重用,二人度過了頗為恣意又驕傲的青中年歲月,可伴隨著胡宗憲下獄,徐渭自殺了九次,七十三歲在貧病交加中死去。這樣一個本應縱橫天下的人物,最終只能把個人的能力全都寄托在山水詩畫上,雖說是中國藝術的幸運,卻也是他個人的不幸。虞璁看那個觀音童子般白凈的小男孩,一時間感慨無數。曾經窮困潦倒的楊慎,如今做了教部尚書,還是三大監國之一。在戰亂中急病猝死的王守仁,現在成為了大明第一首輔,賓客門人如云,現在也著述無數。那……徐渭,你也值得更好的人生。我不會再讓你去經歷那些苦痛。想到這里,虞璁忽然有個奇異的念頭。這次殿試一共六十個坐席,十五個高層官員的前排,二十個中層官員的中排,還有二十五個觀摩席。他憑著記憶扭頭找了找,還真看見了胡宗憲。胡宗憲終于到了及冠之年,已經快滿二十了吧。在角落中一個清秀又溫和的青年正看著那小正太,嘴角噙著淺淺笑意。輪到李承勛提問了,老頭對這小孩子也頗為慈祥,怕是想到了家里的小孫子。徐渭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些許的軟糯,但聲音透亮清晰,思路邏輯都極為有條理。胡宗憲正頗為玩味的看著那小男孩,殊不知自己正被暗中觀察的皇上看在了眼里。按照道理,徐渭原世受挫無數,科舉都屢考屢不中,也沒見著尋死覓活的。怎么胡宗憲入獄之后……他就不顧無數好友的阻攔,屢屢想同歸而去?虞璁心想自己怕是想得太多,不著痕跡的輕咳了一聲,強行把自己的思路轉移。這五個考官看見人群中站著個小男孩的時候,都頗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覺。待一整套問題下來,才更加覺察哪里不對勁。這孩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