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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整理感謝名單。對了,明天有個活動誒嘿嘿,等我明天開單章詳細說! ☆、771 奧夜鎮長指的路 林三酒總算知道為什么在進副本之前,斯巴安帶著她買了一副蛙蹼了:凡是成功完成夢境劇本的進化者,都在一條履帶般的平坦石板上醒了過來;在他們睜開眼后不過幾十秒里,一起被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包裹住了心臟。 一聲聲驚呼與尖叫中,林三酒只覺眼前一花,身體已經懸空了——下一秒,她重重地落進了水里,激起的水浪紛紛揚揚地打在了石壁上。不知多少進化者一齊掉了下來,這片籠罩在黑暗中的巨大水潭里,頓時躍起了無數道雪白浪花。 水一下子全灌進了五官里,她急忙一把扯掉嘴上的紅唇形水袋,在水中使勁掙扎撲打了一會兒,總算重新露出了頭。她“咝”一聲長長地吸了口氣,感到五臟六腑總算舒展開來時,忙叫出了蛙蹼——在夢境劇本中只度過了短短一天,但重新使用能力時,竟然已經浮現出了一種陌生的親切感。 她四下一望,只見水面上三兩成群地布滿了人影;在遙遙的另一頭,一點白光幽幽地亮著,似乎是這一片水潭的出口。 更多的進化者,就像是一個個扔下鍋里的餃子似的,從她身后撲騰撲騰地落了水;林三酒踢掉靴子,一邊往腳上套蛙蹼,一邊好不容易從石壁下游開了。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聽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遠方水面上隱約叫道:“阿西!阿西!” 進化者們互相呼喚、交談詢問;一時間,這個被石壁包圍的巖中湖里盡是嗡嗡的人聲回音。林三酒游到一根長長的、伸入了水面的鐘乳石旁,一手扶著它,揚聲叫道:“余淵!余淵!你還活著嗎,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在進入夢境劇本時,她沒有來得及留意身邊的人就昏睡了過去;盡管夢境相連,說不定二人的身體實際上離得很遠——所以盡管她瞇起眼睛,一面喊、一面用目光在水面上梭巡,卻一直沒有瞧見一個可能是余淵的影子。 她高聲喊得嗓子都隱隱發疼了;一個從她身邊游過去的女進化者,在不遠處停了下來,看了她幾眼,終于忍不住說道:“你在叫朋友?” “是,”林三酒停下來,掃了掃她。 “雖然我不想這么說,但即使夢境劇本現在很安全,他……也有可能運氣不如你好。”那個女人大概三四十歲的年紀,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在夢境劇本里死去或者昏迷的人,也會跟著我們一起掉下來的。但是在這片湖里,他們是浮不起來的,只會沉沉地墜向湖底。我勸你還是早點走吧。” 她說到這兒,頓了一頓,有點兒猶豫地望了一眼身下水面:“……在我們腳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積攢著一層又一層從前的死尸。” 林三酒聞言不由打了一激靈,不由也往水下看了一眼。她目光穿不透黑沉沉的湖水,看不見腳下山丘一般浸泡在水里的尸體,腦海中卻還是忍不住浮起了一幕余淵慢慢沉下水底的畫面。 待那個女進化者游走以后,她不但沒有動地方,反而又一次以更大的音量竭力叫道:“余淵——余淵!” 這一次她沒有叫上多長時間,就突然被身后一聲“喂!”給打斷了——她帶著驚喜急急一轉身,卻看見了一張她壓根沒有料到的臉。 那張圓圓厚厚、眼睛尖尖的臉上,此時浮起了一種與他在做奧夜鎮長時完全不同的神情,仿佛竟有幾分怯似的。 他與林三酒保持了一段距離,低聲問道:“那,那個,余淵怎么了?” “你沒死——哦,是了,你當時穿了防彈衣。”林三酒反應了過來,怔怔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在昏暗間,她能勉強看出奧夜鎮長——她還不知道對方的真名——臉色蒼白而沒有血色,顯然是在夢境中受的傷也原樣留在了身體里。 “你關心余淵做什么?”她收回目光,冷冷地問道。 “那個,我真還以為你當時要殺了我呢,我躺在那里的時候,不能說不害怕的。”他搔了搔臉頰,好像不愿意與她對視一般。“如果你們那時想要下手殺了我的話,我就會真的很頭疼了。幸虧余淵阻止了你……所以我聽見你叫他,就過來了。” “等等,”林三酒皺起眉頭,突然醒悟過來他的言下之意:“你是什么意思?你那時仍有神智,卻沒有向我們反擊嗎?” “說是神智,也只剩下一點點了……”奧夜鎮長看起來就像渾身不舒服似的,不過他的確也受了很沉重的傷。“我反復計算過,應該怎么樣才能讓自己受傷、神智模糊,但又不至于徹底昏迷過去,但是戰斗里,哪有個準兒呢……” “也就是說,你是故意要輸給我們的?為什么?” 奧夜鎮長一愣,隨即重重地咳了好一陣。他的聲音聽上去如同一截中空的木頭,仿佛已經被白蟻啃噬了大半。 “這還用說嗎?”他苦笑著道,“我在夢里的時候,全副身心都被那一座黑山給占據了……就跟腦子不是我的了一樣,迷迷糊糊地想著要如何擴大我的夢境,要怎么借著黑山的力量成為最高首領。” 他說到這兒,不得不停下來歇了一口氣,才繼續吃力地說道:“但是幸好,我的理智還沒有完全消失,還剩下最后一點點……在我腦海深處里,我知道這個劇情恐怕是走不下去的,我很有可能會因為沉迷在夢里而漸漸衰竭下去。我那時也只有一個隱約的想法,感覺到我恐怕必須作為一個反派被打倒,結束了我的劇情線才行。只有這樣,才能阻止我自己去統治夢境……” 林三酒徹底明白了。 “你活下來了,余淵卻未必。”她緊緊盯著對方,手在水下攥成了拳頭。“你傷得他太重,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的死活了。” “我……我知道。”奧夜鎮長低低地說,“我的劇情結束得早,出來得也早。我剛才在這兒等著瞧了一會兒,想看看你們兩個活著出來了沒有……我來夢境劇本不知多少次,鬧成這樣還是頭一回。我不愿意結無謂的仇,說不定以后在十二界里的哪兒就遇上了呢。”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總之,我的意思是,我剛才在湖面上徘徊了好一段時間。你們落水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有一個人影跌進水里去以后,就再也沒有浮上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漏掉別的,但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影跌下去的方向。” 林三酒渾身一震,重重看了他一眼。她沒有和他多說下去,剛一看清楚他所指的方向,立刻二話不說游向了遠方——畢竟從那個人影落水到現在,也幾乎快有十分鐘了。“奧夜鎮長”在身后又猛烈地咳嗽了一陣,聲音卻漸漸去得遠了,似乎他也覺得自己總算是理完了這一個爛攤子。 在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