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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掉,那么不管咱們怎么掙扎,都肯定會被困死在這。但再一想,我就明白了。涉及到副本基礎核心的,它們雖然可以刪,卻不能刪。刪了改了,這個副本或許也崩潰了。” “看不出來,你請的聰明人還真有點用。但說了這么多,現在怎么辦?”人偶師涼涼地問道。 “等。”林三酒嘆了口氣。 “等?再等下去,你我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也得等。現在破解這個困局的唯一辦法,就是看我們從那些數據體的封鎖之下,能拿到多少信息了。” 人偶師靜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我看你不會拿到多少的。既然它們有備而來,自然不會給我們留個好下場。”他這話分明不帶一絲希望,聽著卻不消沉——仿佛事情本來就應該這樣似的。 “不多也要試,”林三酒重重地說道,“不到最后一秒鐘,我絕對——不,就算我死了,我變成鬼也要拖著尸體走出去!” 人偶師輕聲一笑,沒再說話,二人陷入了等待的沉默里。 又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在這段時間里,無數只從貨架中伸出來的手臂,連半點收回的跡象也沒有;而最糟糕的是,變成薯片后的影響真正開始逐漸蠶食二人了。林三酒早就關掉了【意識力擬態】,靜靜地感受著自己一點一點地麻痹了下去——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關于她意識力的信息,只怕早就完全暴露了;她之所以關了擬態,只是為了省點兒力氣。 時間一到,第二次廣播也跟著響了起來:“克利夫蘭夫人,你的挎包拉鏈是不是壞了?我送你一條拉鏈,請你不要因為摔跤而起訴我啦。” 拉鏈? 直到廣播快結束時,林三酒才像是從昏睡中被猛然驚醒了過來,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仿佛都在渙散、在顫抖,甚至很難集中注意力。她一連試了四五次,才終于吃力地重新打開了擬態技能;好在意識力運轉還沒有完全斷絕,能力一開,她的思維總算慢慢又清晰了起來。 這是廣播第二次提到摔跤了……她默默地想。圍繞著摔跤一連發了兩次廣播,看起來這件事,就是提示的核心……雖然還不能理解“摔跤”和解決自己困境之間的聯系,但是從這兒入手,應該絕不會有錯。 她正思索時,只聽不遠處又一次響起了“啪嗒啪嗒”的聲音;艱難地抬起目光,她正好與一雙處于零食小山上空的黑豆眼睛對上了——大鵝回來了! “人偶師,你還能說話嗎?”林三酒這幾個字,說得又干澀又緩慢,費勁極了。 她提心吊膽地等了一會兒,耳朵里仍然一片寂靜。當她一顆心忍不住直直沉了下去時,忽然聽見了一絲絲細微的雜音,模糊地匯成了一句口齒不清的話:“它這次有發現了。” 所謂的發現,其實也實在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消息。因為林三酒表示過,無論什么雞毛蒜皮的事兒都要回來告訴她,所以那只大鵝也的確盡忠職守了:它帶回來的所有信息,無一例外,全是雞毛蒜皮。 即使是含含糊糊的話音,也掩不住人偶師的不耐煩——“在第四貨架區里有一個標簽的價格花了”、“收銀臺上烤熱狗的機器里總是散發出一種古怪味道”、“經過飲料柜時發現零度可樂缺貨了”、“冷鮮區地上干了一片污漬也沒人擦”、“有過期的餅干還在繼續賣”…… “等等,”林三酒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人偶師:“冰鮮區的污漬?你讓它好好說說。“ 大鵝麻木地瞥了她一眼。 “就是靠近冰柜的地上,有一片黃黃的污漬,大概兩個巴掌那么大,似乎是什么東西干了。這有什么好說的?” “黃黃的……聞起來什么味道?摸上去黏不黏?” “誰會去聞啊!這是鵝說的。它還說看樣子很黏,因為上面粘了一根頭發。”人偶師說話極其吃力,卻還要把精力都花在描述一塊污漬上面,聽著已經越來越不高興了。 林三酒的語氣里帶上了幾分急切:“你快讓它回到冰鮮區那兒去!最好是能再舔一下那塊污漬——為什么它張嘴了?” “它說要咬你。” “等等,這個真的很重要,”林三酒心急,舌頭卻沉重得很,差點把字句都攪拌在了一處:“你告訴它,如果舔起來是甜的,而且黏度新鮮,就在冰柜旁邊仔細找——肯定有不屬于這個商店的東西!” 大鵝陰森森地看了她一眼,頗有幾分主人的架勢。它最終還是走了,奉命去舔地上的一塊污漬去了——人偶師似乎也難得被吊起了好奇心:“怎么回事?你說說看。” “廣播里說了兩回摔跤的事,一定是破解困局的關鍵。”林三酒自己也是一半猜測,一半推測,可以說是全無根據:“第一條廣播線索既有可能是虛擬的,也有可能確確實實在商店里留下了痕跡。但是第二條廣播線索就不同了。它指出,克利夫蘭夫人的挎包拉鏈壞了——而且摔跤的時候就已經壞了。” 人偶師也不是笨人,立刻接口道:“你懷疑克利夫蘭夫人在商店里摔跤時,掉了東西?” “對!一次次提示我們她摔跤了,總得有個目的——根據眼下信息之間的關聯,我能想到的,就是她摔掉了什么東西。想找到這東西,就得先找到她摔跤的地方;而大鵝帶回來的消息,則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可能性,說不定冰鮮區附近的污漬,就是導致她摔跤的原因。” “那你讓它舔污漬,還說甜不甜……” “這就是我純猜的了。”林三酒不好意思地一笑——她現在還處在禮包的擬態下,要是換了本人,是決計不會在人偶師面前不好意思的:“好好一個商店,地上怎么會突然出現黃色液體的痕跡?我懷疑是來自冰鮮區的飲料灑了……不僅因為它黏,而且污漬面積也不大,像是不慎灑出來的。” 她這句話剛一說完,鵝掌打在地面上的“啪嗒”聲就又響起來了——大鵝一臉不高興地回來了,嘴里還叼著一個什么東西。(。) ☆、577 智者都是孤獨的 二人目光一落在鵝嘴上,盡管離得遠看不清,依然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快點叫它拿過來,”林三酒急急地說,字句反而含糊拖拉得攪合在了一塊兒。但這句話一出口,她立刻意識到大鵝不能往里走,否則一旦挨上了那些手臂,他們就都交代在這兒了。 “它說那是一張折起來的紙。”人偶師聽了聽,說道。 “紙?”林三酒立刻問道:“上面有什么內容?” “有字。” “那你倒是讓它念啊!”林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