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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自然是【意識力擬態(tài)】。 人偶師果然不高興了——他陰陽怪氣地諷刺說,自己沒有遇見林三酒的時候,從沒有在任何一個副本里吃過虧,只是他一個人的智商抵消不了如此沉重的拖累;林三酒早就習(xí)慣了他的論述,充耳不聞地打開了【意識力擬態(tài)】,默默地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剛才她已經(jīng)盡量避免連續(xù)使用意識力了,但是擬態(tài)技能一開就不能中斷,那些數(shù)據(jù)體獲取她的意識力信息,已經(jīng)不可避免了。 模擬女媧的消耗太大,也沒有這個必要,她自然而然地選擇了禮包。 貨架上僅剩的兩包薯片,在無數(shù)手臂的抓撓中,度過了沉默無言的幾分鐘——隨即一聲“??!”,就通過【劇組之魂】響了起來;緊接著,林三酒又急又快地說道:“我們太傻了!” “是你,別帶上我?!比伺紟熣f完,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怎么回事?” 季山青的頭腦,確實遠(yuǎn)遠(yuǎn)比林三酒靈活聰敏十倍不止;她一邊將剛才的思考告訴人偶師,一邊感慨自己真是太笨了:“我們怎么都沒想到呢?變成人形摔下去,會被抓住——那我們別變?nèi)诵?,現(xiàn)在立馬跳下去不就好了嗎?” “手臂——” “手臂不會來抓我們,因為我們本來就已經(jīng)是薯片了??!”這個事實一直明晃晃地擺在眼前,她簡直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一直沒有想到:“我第二次之所以會被抓進去,是因為那時我在你手里,你被抓進去時,就順帶把我一塊兒也帶進去了。但是,這些手臂完全沒有理由抓薯片——它們抓人,是為了把人變成薯片;抓薯片是為了干什么?要抓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坐在貨架上,早就可以抓了!” “有理。等我們跳下去,再把那些薯片擊出過道……” “不,我想就算把它們?nèi)珦舫鲞^道也不會管用的?!绷秩平o他潑了一盆冷水:“不過咱們不妨試試?!?/br> 不等人偶師問上一句“為什么”,他只覺身體被重重一擊,當(dāng)先從架子上飛了出去——林三酒也想不到現(xiàn)世報的機會來得這樣快,這一擊重極了,叫她好好出了口氣。 那一只飛落下去的薯片袋子,“啪啪”地打在無數(shù)條手臂上,但卻絲毫也激不起它們的興趣;被打得一顛一顛地,那袋子終于落在了一堆各式零食上,又順著斜坡滑了下去。 “出了這個副本,你就要倒霉了?!比伺紟熭p柔溫和地對林三酒說道。 出了副本,你就抓不著我了——林三酒在心里嘀咕了一聲,接著用意識力也將自己推下了貨架邊緣。被那些手臂接二連三地打在身上,叫她的神經(jīng)繃得幾乎都要斷了;在路過了無數(shù)層黑幽幽的洞口后,她終于也有驚無險地摔在了那一堆膨化食品上。 “現(xiàn)在怎么辦?”人偶師問道,“為什么你說把零食全打出過道也不管用?” “掉出過道的零食,怎么能算是‘我’拿的呢?遠(yuǎn)程控制的能力很多,如果站得老遠(yuǎn),一口氣把貨架上的商品都拿下來就能找到正確答案的話,那未免也太簡單了?!?/br> “說不定就是這么簡單!” 林三酒不愿意把他刺激得惱羞成怒,畢竟人偶師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她,真翻了臉,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她嘆了口氣,轉(zhuǎn)開了話題:“剛才那一聲廣播,對我們來說很關(guān)鍵……你注意了沒有?響起那一聲廣播的時候,正好是我們進入商店整整一小時?;蛟S關(guān)鍵信息,只會在整點時通報?!?/br> “它怎么關(guān)鍵了?” 這一點,連禮包的頭腦也暫時還沒有想通。 考慮了一會兒,林三酒問道:“你的那只鵝呢?”(。) ☆、576 第一線曙光 事實證明,雖然人偶師和林三酒彼此不睦,但少了任何一人,這個副本都會麻煩棘手得多。 眼看著那只漂亮的白毛大鵝“啪嗒啪嗒”地跑近了,林三酒急忙叫了一聲“別讓它進過道!”,大鵝果然立刻在外頭停下了腳,站得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了那千百條不斷伸展、不斷抓撓的慘白手臂。它與二人之間還隔了小山似的一堆堆零食,豆子似的一雙黑眼睛,正亮閃閃地盯著人偶師的方向。 “它走過了商店的哪些地方?都看見了什么?”林三酒仍然開著【意識力擬態(tài)】,一邊沉吟一邊問道:“你有辦法知道嗎?” 人偶師哼了一聲,甚至沒屑于回答她的最后一個問題。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很快從大鵝那兒拿到了這段時間以來它探測到的情報。 這間商店外頭看著小,里面卻足有八個貨架區(qū),兩個冷鮮區(qū)。每一個貨架區(qū)里,有四只背靠背站立的大貨架,一只貨架上就是一個種類的商品;冷鮮區(qū)中是一排首尾相連的冰柜,主要放的是乳制品、蔬菜水果、鮮榨果汁一類需要保鮮的食品。 與林三酒不同,這只大鵝顛顛兒地一路跑下來,也沒有哪一個商品把它勾住了不讓走的,因此它雖然將這個商店里每一個地方都跑過了,但同樣地也什么異常都沒發(fā)現(xiàn)——從大鵝的探測信息里看起來,這兒就像是一個普通商店。 林三酒思索了一會兒,問道:“難道連一個摔破的罐子、打翻的樣品碟都沒看見?” 隔著小山一般的食品堆,探出來的鵝腦袋左右搖了搖,也不知道它的意思是沒有,還是沒留意。 “還得讓它再去找,”林三酒苦笑一聲,面對眼下近乎死局的困境,以季山青的頭腦也感到了吃力:“任何一點點線索都不能放過!哪怕是墻漆裂了一條縫,我也必須知道?!?/br> 大鵝朝她翻了個白眼,掉頭走了。說來也諷刺,人偶師專門將人去掉靈魂,變成玩偶;但他手底下的特殊物品,卻一個比一個人性化。 林三酒望著那只大鵝搖搖擺擺地消失了影子,聽見它的主人問道:“……為什么?” 她頓了頓,答道:“那些數(shù)據(jù)體已經(jīng)把這個副本改得面目全非了,現(xiàn)在的我們,就像是在一張試卷上答題,題目卻全被涂掉了。不了解游戲規(guī)則,我們自然束手無策,不知道哪一步就踩進了陷阱里。但是即使是數(shù)據(jù)體,它們也不能改變這個副本的根本性質(zhì)——比如,題目沒了,卻總要給我們一張試卷紙的。沒了這張紙,也就沒有這場考試了,像這樣的基礎(chǔ)運行規(guī)則,它們沒法動。” “你認(rèn)為,這張‘試卷紙’,就是這個副本里必須具備的隱藏信息嗎?” “對——比如那一道廣播。”林三酒感到自己說話的能力似乎正在慢慢消退,盡量口齒清楚地說,“我很好奇,為什么數(shù)據(jù)體不把它也刪掉;如果把一切提示和出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