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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還是她?” 林三酒死死摳住地毯的手指,已經(jīng)徹底地泛了白。 是我,還是大巫女? 再一次呼吸到空氣的時候,我會不會因為抑郁癥而自殺?她恍恍惚惚地想道。 ……抬起眼,眼前本來工工整整的字幕,仿佛也隨著神智流失而扭曲了似的,一下下地沖擊著她的視野。 身后的禮包張口說話了,好像在勸她什么;但到底是什么,林三酒耳朵里混混沌沌的,一個字也沒有聽清楚。 她輕輕地抬起手,恍如夢游一樣。 隨著這個動作,她身后的話語聲迅速地低了,空氣里終于靜了下來。 指尖從“處于室內(nèi)的時候”這個條件上劃了過去,后果是,“非常口渴”。 這一次,當(dāng)林三酒選完了【概念碰撞】的兩個必要選項以后,空氣里的字幕一眨眼就消失了;她感覺到【害羞的蟒蛇】正一圈圈地松開了自己的臉,空氣終于又一次涌入了鼻腔。 驟然重得了呼吸,令林三酒伏在地上、幾乎不能自制一般地劇烈咳嗽了起來;而在她身后的池子里,大巫女仍然像剛才那樣,無知無覺地漂浮著。 “她選誰了?效果發(fā)生了沒有?”刺圖轉(zhuǎn)著脖子問了一圈,誰也沒回答他。 林三酒到底選了誰,就連禮包也吃不準(zhǔn),只好吊著一顆心等著。 “她咳的時間有點太長了,”過了一會兒,清久留忽然在禮包耳邊低低說了一聲,“你去看看。” 季山青一怔,忙輕輕地走了過去,在林三酒身邊蹲了下來;當(dāng)他把手放在了林三酒后背上時,她終于止住了咳嗽,微微地將臉轉(zhuǎn)了過去,好像不愿意讓他瞧見。 地毯上似乎濕了一小片。 “姐?”禮包有點慌。 過了一會兒,林三酒才出了聲。 “……我好渴,”她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鼻音,“有水嗎?” 禮包有點意外地一愣,隨即和身后眾人一塊兒忍不住重重地松了口氣。 他一邊連聲應(yīng)道“有,有”,一邊囑咐清久留去房間的冰箱里找水;林三酒別過臉,一聲不吭地等著后者進(jìn)了房間以后,忽然從地上爬起了身,走到了泳池旁邊。 池水里的大巫女閉著眼睛,金發(fā)和裙擺在水波中散散漫漫地飄著。 禮包跟在她身后,不知說什么好地張了張嘴。 “選得不錯,別想太多了,”通訊箱里的46號語氣嘉許地稱贊道,“你總算是沒有英雄主義上頭,又干一件蠢事。這種狀況,不管是從什么角度來說——” 他的話才剛說了一半,只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林三酒整個人已經(jīng)躍入了池水里,激起了一片白浪。她游泳技術(shù)不行,與其說是游,還不如說她是撲騰了半天,才勉強(qiáng)挪到了大巫女的身邊;一把將大巫女摟住了,林三酒又蹬著水,狗刨式地將她給推出了水。 大巫女的身體頓時軟軟地伏在了地上。老太婆在她身上施加的后果,是“一直困在目前的狀態(tài)里”——別說是被人從水里撈出來了,就算是挨了一刀,只怕也醒不過來。 “你要干什么?”46號有點呆地問了一句。 林三酒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輕輕吸了一下鼻子——或許是進(jìn)了水的原因,她的眼睛鼻子都有點紅:“……我選自己,是有原因的。” 不遠(yuǎn)處,清久留握著一瓶礦泉水站在套房門口,倚著門靜靜地聽著。 “我知道呀,那女的不是善茬,選了她,她醒來以后未必會管你。”46號立即接道:“所以你選得不錯。” “不是,也許一部分原因的確是出于我的自私,但這不是主要原因。”林三酒固執(zhí)地?fù)u了搖頭,蹲下來將大巫女扛在了肩膀上。“假如我選了大巫女,那么誰也幫不了我的抑郁癥;可如果選我自己的話,我有一個辦法,或許能幫到大巫女。” “什么辦法?”46號狐疑地問道。 “大巫女現(xiàn)在真正所在的地方,叫做意識力星空。”林三酒垂下眼皮,輕輕地說道。“……那個地方,我也可以去。” 不僅僅是這樣;老太婆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不知怎么老是在她的腦海里繚繞不散——“她正在意識力星空里,打聽一些她不該打聽的事兒……” 這句話除了表面上的意思之外,總讓她覺得還有點兒微妙。 林三酒想到這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仍然低垂著眼睛說道:“……所以,我不但要在這段時間里保護(hù)大巫女的安全,我還要找出來創(chuàng)造老太婆的源頭——這個世界的始作俑者。” 禮包和清久留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沒有在對方的臉上發(fā)現(xiàn)意外的神色。 “源頭……算了,別的不說,你打算怎么保護(hù)她?”46號不無譏諷地問道,“走到哪兒背到哪兒?給她開簽證,一路背到下個世界?” 林三酒理所當(dāng)然地重重點了點頭。 屏幕上的46號立刻被堵了一下,有好幾秒鐘竟然沒了詞兒;頓了頓,他才忽然涼涼一笑:“說到這個……你們?nèi)齻€知道刺圖為什么今天會過來嗎?” “總算是說到正事了,”刺圖抱怨了一聲,咚地一下將通訊箱放在了地上。“你們幾個啰里啰嗦說了這么長時間,都給我聽困了。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通知你們一件事。” “什么事?”禮包一邊扎起了一個馬尾,一邊問道。 “在你們住酒店、干蠢事的這段時間里,”刺圖一雙瑩黃色的眼睛在眾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好像生怕他們不明白似的,耐心地解釋道:“……我們又發(fā)現(xiàn)了四個死去的簽證官。這四個倒霉家伙不是組織派過來的,都是我們在找簽證官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很明顯,這個世界里有人正在獵殺簽證官。”(。) ☆、491 出發(fā)前的夜晚 刺圖的話音剛落,只聽“咕咚”一聲,在一片寂靜中禮包響亮地咽了一口口水;手里的馬尾掉了下去,長發(fā)滑落了一肩膀。 “獵、獵殺簽證官?”禮包有點兒結(jié)巴地說道,看起來好像一臉的心虛:“……具體是怎么回事?” 他這話一說,46號頓時就朝他投去了一眼,若有所思地慢慢揚(yáng)起了一邊眉毛——清久留見狀輕輕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禮包道:“你這副德行,就好像下一次有人要來殺你似的。不過是死幾個人嘛,你就不能膽子大一點?” 46號又瞥了清久留一眼,終于沒說話。 刺圖顯然對這一點細(xì)微的波動渾沒覺察,伸手在通訊箱上不高興地拍了拍,震得46號的圖像晃了好幾下,這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