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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們能不能想出什么辦法?” 季山青站在林三酒身邊,低下頭再次看了看字幕;他的長發(fā)從肩膀上溫柔地滑了下來,擋住了他的神色。不光是他,連刺圖也抱著通訊箱過來了,像素不高的屏幕上,模糊的46號嘴里叼著一個什么細(xì)長的東西,好像也在沉思。 “后果都是一樣的,”禮包抬起頭說,“它們的描述不分單人或者群體。這么說來,老太婆當(dāng)初把我們的物種都改變了,靠的不是某個特別的后果……她肯定是在選擇目標(biāo)的時候,跟我們的做法不一樣。” 的確,每一個“后果”的描述都十分簡潔,不涉及人數(shù)——像什么“失去視力”、“主要的進(jìn)化能力作廢”之類的后果,感覺上好像不管多少人都能用。 林三酒皺著眉頭沒有出聲,只在心里嘆了口氣。 “姐,你剛才是怎么選擇我作為目標(biāo)的?”季山青一邊問,一邊用手?jǐn)n起了腦后的長發(fā)。 林三酒剛要去拿筆,正巧這時字幕忽然一亮,就再次刷新了內(nèi)容。一時間,身邊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落在了空氣中那一排如同淡淡陰影一般的“后果”字樣上——這一次的字幕里,沒什么傷害的后果倒是也有一兩個。 當(dāng)禮包收回目光時,這才發(fā)現(xiàn)林三酒已經(jīng)在紙上寫完了一句話。 “我之所以說只能救三個人,正是因為這個選擇過程?!?/br> 幾個人一凜,都不出聲了,靜靜地看著她寫。 好想呼吸、好想呼吸、好想呼吸…… 林三酒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正被放在火上烤,一時間甚至連耳朵里都是洶涌流過的血液聲音;她不得不頓了頓,這才好不容易收集起了殘余的理智,在紙上飛快地又寫下了一句話。 “我一開始試著點了幾下,但都沒有用;直到我在心里鎖定了禮包之后,【概念碰撞】才真正起了效果。” 因為時間緊迫,林三酒的字凌亂潦草得看起來幾乎要飛出紙外一樣;46號喃喃地說了一聲什么,禮包也歪過頭,陷入了沉思里。 他們兩個都屬于思維敏捷、頭腦靈活的類型,如果能讓他們思考上一會兒,或許真會有辦法——只不過這個時候,刺圖忽然沖林三酒“喂”了一聲。 “你們幾個蠢蛋別再浪費功夫了,”他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們倒是看看那張卡??!” 林三酒下意識地一低眼睛,本來就缺氧的大腦頓時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了。 ……【諾查丹瑪斯之卡】上,電池的數(shù)字不知何時變成了9%。 “咦?”禮包也被嚇了一跳,剛才一瞬間對“蠢蛋”兩字興起的不滿登時煙消云散了:“什么時候——” 緊接著,他和46號幾乎在同一時間想通了:“原來字幕每刷新一次,就要消耗7%的能量!” “什么?”清久留登時一抬頭,也有點急了——他雖然性子懶,但不代表他喜歡眼下這種毫無自主能力的局面:“從剛才字幕刷新已經(jīng)過去好幾十秒了,你趕緊先試試那老太婆的辦法!” 老太婆的辦法? 林三酒一愣,隨即想起自己問過清久留,老太婆當(dāng)時到底跟他說了什么。 她朝刺圖示意了一下,將蛇尾巴推開了一點兒;一邊迅速點了幾下字幕,她一邊模仿著老太婆所用的句式,張嘴說道:“……在與人握手的時候,你和你的同伴都會咯咯發(fā)笑。” 她用盡了體內(nèi)最后一點自制力,強(qiáng)迫自己不要趁著張嘴的時候呼吸——不過這比林三酒想象中的還要困難痛苦多了,當(dāng)她停下來、蛇尾巴也再次纏住了口鼻的時候,甚至連她的胸口都在一跳一跳地抽疼。 “快來跟我握手!”她的話音一落,清久留立刻朝禮包喊了一聲。 禮包一路小跑了過去,從地上撿起了他軟軟的手,捏著晃了幾下——幾乎是下一個瞬間,清久留就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像被誰撓癢了似的,不由自主地像個小姑娘似的“咯咯咯”笑了一通。 好,起作用了! 林三酒一顆心咚咚地跳了幾下,忙也朝刺圖伸出了手去;刺圖砸吧了幾下嘴,空出一只手來,握住她的手搖了搖——然而叫人失望的是,等了好幾秒,她也連一點想要發(fā)笑的沖動都沒有。 “你怎么……” 清久留剛剛止住了笑,一雙眼睛里還閃爍著鉆石似的、笑出來的淚光;在發(fā)現(xiàn)林三酒居然毫無反應(yīng)之后,他的神色也不由沉了下去:“……為什么你身上沒有效果?” 林三酒想笑一笑安慰幾人一下,卻由于被蛇纏著臉,嘴角一點兒也勾不起來。 “趕快關(guān)掉字幕,”46號在通訊箱里突然喊了一聲,驚了幾人一跳:“別讓它再刷新了!” 或許是因為極度缺氧的原因,林三酒胸膛里越來越沉,腦子里也越來越混沌了;明明聽見了他的聲音,她卻仍花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了過來,正要關(guān)掉字幕的時候卻已經(jīng)晚了—— 空氣中的字幕猝不及防地淡淡一亮,終于又刷新了一次。 【諾查丹瑪斯之卡】上的電池數(shù)字,猛地降到了2%。 ……這是最后一次機(jī)會了。 一瞬間,林三酒只想拼命地將蟒蛇從臉上撓抓下去、再狠狠地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但是如今字幕已經(jīng)第三次刷新了,留給她的時間只有一分鐘,她沒法再像剛才那樣呼吸了再來;努力忍住了仿佛快要炸裂的焦慮感,她轉(zhuǎn)頭朝泳池的方向看了一眼。 大巫女仍然靜靜地漂浮在水下,看起來仿佛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似的。 空氣、空氣、空氣……林三酒猛地扭過頭,手指忍不住深深地?fù)高M(jìn)了地毯里。在她的身后,46號已經(jīng)和禮包低低地交談上了——只不過現(xiàn)在林三酒整個腦子里都充斥著“空氣”二字,根本聽不清楚他們到底說了什么。 ……直到清久留面色嚴(yán)肅地一連叫了她好幾聲之后,林三酒才突然回過了神,意識到自己的神智剛才差一點就渙散了。 “你聽見我們說的話了嗎?”清久留那張永遠(yuǎn)懶洋洋的臉上,還是頭一次出現(xiàn)了這樣的表情。 雖然林三酒剛才什么也沒有聽見,但是她依然猜到了。 “我們剛才討論過了。這個世界的始作俑者、老太婆、你,”46號的聲音從通訊箱里傳了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證實了她的猜想:“……別看你們?nèi)齻€都能用這個能力,可是發(fā)揮起來有沒有限制、有多少限制,是完全不同的。在老太婆被吸收掉以后,你能用的【概念碰撞】就等于是被閹割過的了;不過現(xiàn)在沒有時間多作解釋,你只能盡快做出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