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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陶特之后,就被他藏到了內(nèi)心最深處的旮旯里。那人是陶特?。?/br>是他喜歡的陶特……面對著自己喜歡的人,他那些骯臟齷齪的想法,怎么拿得出手?坎貝爾背對著窗戶,所以他知道陶特雖然近在咫尺也沒看清自己臉上的表情,所以他才敢露出自己一直隱藏著的內(nèi)心。用極其溫柔的表情看在面前躺著的男人,坎貝爾眼中全然是戀戀不舍。雖然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過‘以后’,勾畫過只有他和陶特的‘以后’會有多美好,可是他從來沒想過居然會是以這樣為結(jié)局。再一次深深地看在陶特那張臉,坎貝爾非常想觸碰下,卻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用盡一切溫柔地看著陶特……傍晚時分一見到陶特他就已經(jīng)沒有了勇氣,雖然面子上還在硬撐,可是他的心已經(jīng)在顫抖。部落早已經(jīng)到了瀕臨毀滅的地步,現(xiàn)在的平靜只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最后的假象,一旦路口那邊開戰(zhàn),部落這邊迎來襲擊的幾率可謂是百分之百……到時候,國破,家亡,一切都會化為烏有。坎貝爾明白這些,斯納也明白,自衛(wèi)團上面的人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明白。但是面對人心惶惶的部落沒人說得出口,也沒人想再去給那些人增加煩惱,所以才一直瞞到了現(xiàn)在。或許也可以往好的地方想,或許坎貝爾能贏,或許波地部落不會攻擊他們……可這不過就是不切實際地幻想而已,坎貝爾連這么欺騙自己的力氣都沒有。☆、第067章。067.坎貝爾xiele氣,他只是帶著笑看著陶特。他們的部落不算大,在這偌大的大陸中,只能算是小型部落,人數(shù)不多,戰(zhàn)斗力不強,勉強糊口,這樣的部落單是他們部落往小了說就有數(shù)百個。在這個時代,這樣的部落根本無足輕重。帝國不會關(guān)注,獸王恐怕根本不知道他們存在,所以部落才會自力更生借以維持著部落自閉卻還算是幸福的生活,但是現(xiàn)在,連這最后一點平靜,大概都要被要被奪走了。雖說國破山河在,再重新建立部落也并非不可以,但是破碎的東西就算是再重新黏回去也始終有所不同。部落被銀輝籠罩,空蕩蜿蜒的街道像一條在大地平靜淌的河流,夜色下只有夜風(fēng)拂動著樹冠讓樹葉沙沙作響。感受著夜色的冰涼,傾聽者蟲鳴風(fēng)聲,讓人昏昏欲睡。陶特肚子上睡迷糊了的小袋獅獸在他肚子上拱了拱,試圖把腦袋塞進陶特衣服里面,但是把毛茸茸的腦袋塞進陶特的衣服之后又覺得不舒服,所以亂轉(zhuǎn)一氣才得以爬出衣服透氣。兩人之間的沉默,因為這一小小的移動而打破。“你準(zhǔn)備怎么辦?”陶特問道,現(xiàn)在的情況除了硬著頭皮面對,也別無他法。坎貝爾像是松了口氣般,他在原地動了動,然后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一面悉悉索索一面冒出這么一句,“還能怎么樣,硬著頭皮上啊,對了,那些家伙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今晚估計都睡成死豬?!?/br>坎貝爾口中的那些家伙,指的是這次要隨他一起出行的自衛(wèi)團獸兵。坎貝爾雖然在笑,陶特卻聽得出有幾分苦澀。也是,任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可能坦然自若,更何談他還是那個帶著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獸人去自殺的人。“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一到了那邊就會穿幫吧?”陶特問道,“能控制得住情況嗎?”那些士兵不是傻子,一旦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肯定會有所懷疑。“所以這次族長大人大發(fā)善心,讓我在部落自由挑選人手,讓我選自己信得過的人。”坎貝爾道。斯納這一招也是恨,明明知道這么做雖然可能會讓這一戰(zhàn)勝算加大,卻肯定會讓坎貝爾難做,卻還是把選擇權(quán)交到了坎貝爾手中。但是坎貝爾卻沒抱怨什么,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守住部落,就必須隨時抱著必要的決心。“明天幾點出發(fā)?”陶特問道。“天不亮。”坎貝爾有點驚訝,不知道陶特為什么這么問,“從這里到那邊有段距離,要早點出門不然就趕不上了。”“我也去。”陶特答,說完便拉扯了下被子,把自己和小袋獅獸都蓋了一半。小袋獅獸不適應(yīng)身上厚重的被子,不舒服地皺皺小鼻子。“什么——”一口口水差點沒把他嗆死,坎貝爾捂著嘴咳得夠嗆。“不行,絕對不行!”坎貝爾緩過勁來之后立馬拒絕。他似乎有些激動,所以連自己聲音拔高了許多倍也沒發(fā)現(xiàn)。“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我們這次去根本就是有去無會,就算是老天爺照顧真的勝利了,恐怕能回來的也不過幾人,你不能去!”坎貝爾道。“那你有辦法解決那些人嗎?”陶特反道。坎貝爾被堵地?zé)o話可說。他還真的沒辦法,僅憑著百來人怎么可能戰(zhàn)勝對方數(shù)百近千人?雖然坑貝爾英勇善戰(zhàn),但是這種事情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坎貝爾懊惱地抓住自己的頭發(fā)撓了撓,把頭發(fā)弄得亂七八糟。他有些氣餒,雖然他也清楚自己作為領(lǐng)兵之將不當(dāng)這個時候氣餒,可是卻沒有辦法。此次有去無回,所以他才借著膽子半夜溜進陶特房間,只希望能好好看看陶特。“部落,我會守住?!笨藏悹柺掌鹉切怵H的表情,他對著陶特笑了笑,繼續(xù)道:“不用擔(dān)心,我會守住的?!?/br>因為這里有他必須要守住的東西,所以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亦是渾然不怕。許是悲憤被極其,化作了力氣,讓坎貝爾低沉的心情有所好轉(zhuǎn)。陶特抬起頭,道:“帶我去,我有辦法?!?/br>坎貝爾死死盯著陶特,目不轉(zhuǎn)睛。“只要能解決那邊的人,那么部落這邊就不用擔(dān)心?!碧仗氐?,“只要捅了他們老窩他們也撐不了多久?!?/br>坎貝爾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些什么卻選擇了沉默,從小到大和陶特一起長大,陶特從小就聰明,幫著他躲過了不少訓(xùn),因此坎貝爾內(nèi)心深處是信任陶特的,陶特說有辦法,坎貝爾第一反應(yīng)不是懷疑陶特的話,而是思索陶特到底是有什么辦法。若是可以,他還是不想帶陶特過去。坎貝爾認真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篤定的說:“若是能在對方兵力離開部落的時候繞道去端了賊窩,定然是好事,可是繞道過去也許要很長一段距離?!?/br>“我們和波地部落,距離其實不遠?!碧仗匾庥兴?。坎貝爾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后山谷?”話出口,他隨即啞然,“但是后山谷那邊全是袋獅獸的地盤,我們貿(mào)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