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生氣上來時更會口不擇言,但眼下發生這命案,我們應該保持冷靜。而且,對于看人,我還是比較有自信,蕭少的神情不似做假,有理由相信他不是兇手。」楚竹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暗暗將對李星澤的認知由「火爆的老頭」改成「每天脾氣不同的古怪老頭」,這家伙的性情日日不同,莫不是更年期?老頭也會有更年期嗎?陳雨律盯了盯李星澤,又瞄了瞄楚竹,見到楚竹不著痕跡的點點頭,才把壓著蕭鳴的力道松開,順道擱下沒有阻嚇性的狠話:「你給我小心點!」被松開的蕭鳴眼里已經沒有陳雨律,他幾乎是整個人跌坐在范飛珍的面前,微微顫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眼簾,合上那空洞的眼睛。蕭鳴沒有哭,可他的神情比哭出來還難看。「……先把珍姨搬回房吧,她也不想躺在地上這么久……」煙如織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范飛珍上,弱弱的道。楚竹此時才留意到范飛珍倒下的位置,她是背靠房門,朝向樓梯往后倒,臉部定格在吃驚的表情,表示她認識兇手,走出房間后卻遭毒手,甚至是沒有想過兇手會對她下手。楚竹眼底一暗,認識的人?不就是眼下這幾個嗎?煙如織的話沒有理會,楚竹慢慢的蹲到蕭鳴旁邊,輕聲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人已經走了,你也不想她一直躺在地上吧?」楚竹的話喚回了蕭鳴的神志,他悲痛的目光由范飛珍的臉投到楚竹上,氣若游絲的道:「你說得對……」楚竹抬頭,對陳雨律道:「我和蕭鳴一起把珍姨抱回房,你沒意見吧?」「小楚你這話甚么意思?」陳雨律漲紅了臉:「我只是擔心小蕭會動手腳罷了,如果你們都不擔心,那我又能說甚么?」楚竹把這話當對方不反對了,他伸出手,摸了摸范飛珍房門的門把,發現居然沒有鎖上,皺皺眉,但也不打算對此說甚么,反而站起來把門開了,對蕭鳴說:「來吧。」蕭鳴望著范飛珍,拍了拍她沒有溫度的手,低聲道:「珍姨,我們先把你搬回床上。」說罷,和楚竹一人一頭把她抱起來,移到房間里。楚竹扛著范飛珍的腳,臉上需說沒有表情,心中卻是在思索。她的尸體已是涼了,甚至呈微僵硬狀,可見她遇害已有一定時間。他小心翼翼的和蕭鳴把范飛珍放到床上,拍了拍蕭鳴的肩,正打算出去時,目光卻意外落在床角那。那里有甚么小小的、白白的、薄薄的東西,給楚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楚竹眼皮一跳,但他還是本著一探究竟的精神,彎下腰,把東西撿起來。果不其然,又是信封。楚竹把它拆開,里頭的小卡片印著他所熟悉的那首楚辭,然而那句「子胥諫而靡軀兮,比干忠而剖心」卻被人用筆劃掉了。像想到甚么,他忽然抬頭,然后在下一刻,一聲沉悶的巨響一一他的頭與蕭鳴的頭相撞了。楚竹悶哼一聲,忍不住咬牙罵道:「你沒事貼那么近干甚么!」同樣也是痛得表情扭曲的蕭鳴,語氣無辜得很:「我見你在看甚么東西,所以就來看看嘛。」楚竹眼角直抽,瞪了蕭鳴一眼,嘛甚么嘛,以為這樣說他就會放過眼前這個不出聲,悄悄靠過來的家伙嗎?「喂你們兩個,快出來……搞甚么鬼?」陳雨律突然沖進來,剛好看到楚竹眼角噙著淚花,手按著頭,嬌羞的看著蕭鳴,而蕭鳴也是手揉著頭,眼眶紅回望著楚竹。陳雨律忽然找不到話了,楚竹和蕭鳴好端端的搬個尸體,也要含情脈脈深情相望,這是甚么回事?他們的感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他們需要這樣嗎?這對到處發情的狗男男!楚竹見陳雨律沉默了,就道:「有事?」腦洞大開的陳雨律回過神來,想起入房間的目的,臉一下子變回緊張,語氣急速的道:「你們先出來,自己看看吧。」說完他就轉身出去了,蕭鳴和楚竹對望了一眼,蕭鳴率先跟了出去,楚竹回頭看了范飛珍一眼,視線落在她胸口的刀上,眼底一暗,便離開了房間。她不是比干,對蕭鳴也不是忠,但一刀插在心口上,也就和剖心差不多的下場。楚竹走出房門,就看見對面的電機房大門大開,除了蕭鳴,發現所有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特是煙如織,一副快要升天的樣子,當下就覺得事情并不簡單,連忙直奔主題:「甚么回事?」「你自己看看。」李星澤指了指他電機房某個位置,冷冷的解釋:「剛才打算倚在門邊等你們,結果門根本沒鎖上,差點就跌倒了。我打開門一看,發現有幾條電線被剪了。」楚竹順著李星澤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幾條一看就知是人為剪斷的粗黑電線正無力的垂到地上。蕭鳴看到后是臉色一變,轉過身往后退了幾步,摸了摸雜物房的門把,而那門居然一推就開了。「怎么會所有門都沒鎖?不可能吧……」陳雨律的聲線忍不住顫抖。反之李星澤還是一貫的冷靜:「先看看再說吧。」這邊蕭鳴一入雜物房,一頭就鉆進了信號機的底下,幾個人在房門外怔忡不安看著,陳雨律甚至連呼吸聲也不自覺壓下,彷律這樣做會令情況變得不太惡劣。可惜,最終還是令他失望了,蕭鳴緩緩的爬出來,手上拿著一條斷開的電線,顯然是剛才電機房斷開的那條,向著眾人宣布一個壞消息:「是電機房那幾條電線,我都它拉過來了。」「怎么會這樣?那我們怎樣辦!不就走不了!」陳雨律這下完全是手足無措。「四天后有船會來,這下船只是不會提前。」蕭鳴放下電線,淡淡的道。陳雨律聽到這話不單沒有放心下來,反而追問:「那四天后船不來呢?」楚竹睥了他一眼,反問:「你身邊的人發現你不見了不會報警?」「煙小姐。」李星澤忽然道:「可以請你一個忙嗎?」「呀?可以,可以。」煙如織沒想到會突然被點名,怔了怔才回應。「三道門都沒有鎖,這絕不是偶然。蕭少,我想鎖匙應該是范飛珍保管吧?」李星澤把頭一側,看了看蕭鳴。蕭鳴點頭示意,又補了句:「應該是不離身的。」「很好。」李星澤繼續話題:「她遇害的事我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