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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愿意么,我不愿意你說你會不會像我阿婆念叨我阿翁那樣念叨我,那我可受不了。” “很好,你有這覺悟,真是孺子可教。” “什么孺子可教,看我不敲你的頭!” 蕭弘伸手去彈謝妙容的腦袋,謝妙容當然只能跑開躲避他。兩口子就又玩鬧了一會兒才正正經經的走回了他們兩人的院子。回去后,謝妙容想起不是還有蕭家的長房那兩個長輩嗎,似乎也該去見個面,拜見一下她們。于是她問蕭弘:“長房的兩位長輩,咱們不去看一看么?” “其實我最不想去見長房的人,但是我離家這么多年,還有我娶了妻,帶了你回來,這面子上也該過得去才行。”蕭弘兩手枕在頭下,躺在南窗下的榻上一邊看謝妙容換衣裳一邊說。 “長房的人怎么了?”謝妙容問。 蕭弘:“有點兒麻煩而已。” “……”謝妙容沒有在這個話上附和蕭弘,畢竟再怎么樣,長房的人也姓蕭。蕭弘作為蕭家的人可以隨便說長房的人不是,可是自己也跟著他一樣說,也許他就會不舒服。因為有些人是自己的人怎么損都不覺得過分,但是要是別人也跟著去損,他立即就不樂意了。這就好比一個當婆婆的怎么罵自己的兒子什么狗崽子,蠢貨,可要是兒媳婦也跟著去這么罵,立即就會招來婆婆的不滿一樣。 等到謝妙容換完了衣裳,兩口子帶了些禮物,由奴婢們提著,又往蕭府第五進左邊的長房所在的那一片院子去。 一路行來,謝妙容發現蕭府第五進左路和右路的格局差不多都是一樣的,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排開,院子和院子之間有回廊相連。這些院子本身最多也就是三進,三進的院子已經算是大院子了。最多的是二進院和一進院。 蕭家長房連著兩代的男子都是早亡,就剩下了兩代的孀婦,三代單傳一個男丁蕭康。為了讓蕭康這個獨苗多生兒子,他祖母齊氏,還有母親潘氏除了給他娶妻沈氏外,近幾年還給他先后納了席氏,戴氏,以及霍氏為妾。這些個女人也為蕭家長房生了不少孩子,總算是讓齊氏和潘氏松了口氣,認為長房的人丁終于不是那么稀落了。 齊氏作為跟周氏平輩的蕭家女人,一個人住了個大三進院子,名叫長壽堂。 蕭弘和謝妙容先就去了長壽堂拜見齊氏。 齊氏今年六十八歲,是個頭發花白,臉尖尖,看起來十分精明的老婦人。謝妙容只不過才見到她一眼,就覺得這個跟老祖母周氏輩分相同的老婦人是個不容易親近的人。有句話說相由心生,齊氏為人十分貪財刻薄,這反映到她的容貌上,就是兩道眉毛往上立起,無端帶了戾氣一樣。 蕭弘領著謝妙容向齊氏行禮,喊她堂祖母,接著又把兩人帶來的禮物呈上。 立在齊氏身邊的奴婢把那些禮盒接過去時,齊氏不經意間瞄了兩眼,然后看向蕭弘和謝妙容,讓兩人坐下說話。她對蕭弘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話,也就是敷衍了他一下。相反,她對于謝妙容卻是面上帶笑,十分熱情。 這種沒來由的熱情卻讓謝妙容有點兒無法消受,可能也是對貪財刻薄的齊氏有了先入為主的看法,她一邊笑著跟齊氏說話一邊很是忐忑。 齊氏跟謝妙容說話的內容大體是圍繞在她經營的那些產業展開的,尤其以謝氏宜家木器店為中心。她問謝妙容,這一回她跟著蕭弘來徐州了,那建康城的那謝氏宜家木器店怎么辦?是賣給人了,還是繼續經營呢? 謝妙容說她讓穩當的人繼續經營著并沒有賣,只是到年中,年底,木器店的管事會到徐州來盤賬,送來經營所得。 齊氏就說:“如此大的買賣怎么能相信外人呢?我看還是蕭家人替你去管著那些人好些。否則沒有自己人,木器店的管事守著那么多財帛能不監守自盜么?” 謝妙容向她解釋,說自己那店都是謝家的值得相信的家仆替她管著,應該不會有那種膽大妄為的監守自盜的人。 誰想,齊氏立即就說:“現如今謝家已經遷往會稽了,那些奴仆們恐怕不會像有主子在跟前那樣老實吧?再說了,你已經嫁給了三郎,就算是蕭家的人了。這女郎嫁了郎君,當然是以夫家為家,你說是不是?” 謝妙容腹誹,還是不是呢,有齊氏這樣輩分的人在跟前坐著,就算她胡說八道,自己也不能說她說的話不對吧。 于是她只能強迫自己臉上堆著笑點頭。 坐在一邊的蕭弘把謝妙容的表情全看在眼里,可這會兒他雖然舉得堂祖母說的話媳婦肯定不愛聽,他也不能插話去打斷。只能跟謝妙容一樣默默聽著就是了。一時之間,場面就有些冷場,光聽到齊氏一個人說話了。 齊氏一個人發表了會兒“演講”后,見謝妙容和蕭弘都不答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就自己說她到了要念佛的時候了,不能再賠謝妙容和蕭弘。 蕭弘和謝妙容正巴不得有這么句話,可以讓兩個人的耳朵遭罪呢,于是兩人趕忙站起來,向齊氏告辭。 齊氏頷首,抬抬手,示意兩人可以走了。 蕭弘和謝妙容隨即快步退了出去。 從齊氏所在的長壽堂出來,兩人都齊齊吁出一口氣,然后蕭弘還虛虛抹了把額頭的漢,這個動作把謝妙容給逗笑了。 蕭弘隨即道:“還沒完呢,還得去我堂伯母那里去一趟。” “那咱們走吧,我就不信了,你堂伯母比你堂祖母還……”謝妙容想說還奇葩來著,可是到底還是嘴下積德忍住了。 蕭弘并不知道謝妙容想要說的什么奇葩這個詞,他對于這些女人們總體來說有一個詞形容,那就是“嘮叨”。還從很小的時候,他從他祖父的口里就反復聽到抱怨他祖母嘮叨的話。等他長大一些了,又輪到他父親說他母親嘮叨了。這讓蕭弘認定當女人的年級變大以后,生了孩子以后,大多數的女人都會變成嘮叨的女人,而男人們是最害怕這樣的嘮叨的女人的。他自己也是個男人,當然也害怕。 “你是說我堂伯母比堂祖母還嘮叨對不對?”蕭弘接著謝妙容的話問道。 “對也不對,算了,咱們別說這個了,趕緊拿著禮盒去拜見了她,了一樁事兒吧。” “也對,反正大房和二房都是各過各的日子,平常沒什么事也湊不到一塊兒。” 兩口子往后面的屬于潘氏的院落里去,潘氏住的院子是一個二進院,比她的婆婆齊氏少一進。到了潘氏住的金碧居后,謝妙容發現這位蕭弘的堂伯母的居處果然當得起金碧居這幾個字,她的院子里面最喜歡用的一種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