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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燃平時看著機靈,追人的時候腦子卻有些不大靈光,想象他沖到九嬰店中卻被帝江逮個正著的場景,舒鏡心中為他默哀一秒。攤開早上的報紙翻看,“特大型人口販賣集團”幾個赫大的黑體字映入眼簾,舒鏡心中一動,馬上仔細起來,天望見他的神情,湊過來與他面貼著面一同觀看。“這是……”“看這個熟悉的套路,應該就是我們曾經遇到的那個。”報紙上寫了自從上次海城據點被拔除后,警方順藤摸瓜,一具鏟除了這個販賣團伙在全國多地的據點,只是團伙的幕后老板行蹤詭秘,平時都是以電話聯系屬下,目前居然還沒有找到哪個人當面見過這個幕后推手。“總算是個好消息,有機會倒是該叫孟極、枝枝他們知道。”舒鏡合上報紙。天望頓時想起孟極的算計,以及舒鏡威脅他要讓他去昆侖守仙圃。他突然咬了舒鏡的耳朵一口。“你干嘛?”舒鏡被驟然偷襲,吃驚地捂著耳朵。“看你現在還舍得讓我去守樹不?”舒鏡這才想起來當初唬人的鍋:“我現在可不敢叫你去了,恐怕孟極會讓你折騰死。”天望聳聳肩,說:“你說這些人當時急著把恬恬找回來,到底和恬恬異獸后代的身份有沒有關系。”這個問題當初舒鏡就思考過,他始終覺得那兩個罪犯冒險把恬恬搶回來的行為很奇怪。天黑后,小禾又在逐一收拾書架,諸犍與幽鴳兩個小的精力旺盛,湊在一起雞血效力加倍,小禾一邊整理書,一邊分心兩個搗亂的小家伙,看起來忙得不可開交,臉上卻又沒什么不耐或焦慮的神情。舒鏡一只手負著,彎著身子拿了支小刷子清掃壺抖們之間的縫隙,塑料刷頭輕輕掃過,本來擠在一處的小圓盞們癢得撲簌簌抖動身體,飽滿圓潤的身形像顫抖的果凍,刷頭掃到哪兒,壺抖們就紛紛躲開。舒鏡像面對一群不肯好好刷牙的小孩子,苦口婆心地念叨:“哎呀可不能老這么任性,灰積多了要長細菌的,到時候生了病,我又沒地方給你們找藥去,你們也沒長嘴,我還能給你們打針嗎?這兩天光好像沒有之前亮了,是不是感冒了?啊?天是開始熱了,但是夜里溫差大的呀,我上次給你們買的那個罩子呢?!小禾!你給我放哪兒去了?”小禾縮了縮脖子,一旁天望替她回答道:“那罩子我給收起來了,太丑了,影響店容。”舒鏡瞪起眼:“哪里丑?!”考慮到老年人的尊嚴需要維護,天望換了個委婉的說法:“碎花和我們店的風格太不相符了,人家客人一進門,先看到那一墻小碎花,還以為回奶奶家了,心理壓力多大。”舒鏡推了推眼鏡,不滿地嘟囔:“你們這些年輕人,就知道光要風度,以后老了,得老寒腿,關節炎,哼。”并沒有長腿的壺抖們:“……”舒鏡昨晚費了一宿的腰,現在有些吃不消,負在身后的手下意識敲著后腰——“別扭啦看得我眼暈呀。”天望在他身后瞥了墻壁一眼,壺抖們一秒僵硬,任憑舒鏡之后再怎么掃都再沒有動過。這時后院里似乎隱約傳來一些動靜,天望與舒鏡對視一眼——“我去看看。”舒鏡點點頭,目送天望出了小門,也沒多放在心上。過了一陣,卻不見天望回來,連個音都沒了,舒鏡茫然地側過身子,舉著小刷子向后院走去。“有什么……”聲音在看見院子里多出來的那個少女后消失了。少女明亮的眸子在夜里像盈盈兩盞星輝,泛著我見猶憐的動人光彩,她的著裝比上一次見面時狼狽了不止一點,臉頰灰撲撲地像只卡在樹上下不來的小花貓。一見到舒鏡,她就驚慌地躲到天望身后。舒鏡捏著小刷子的手不知何時重了重,微微一笑:“這不是佩佩嗎?這么晚還來找天望玩嗎?怎么不走正門還爬墻呢?”佩佩大眼撲閃,可憐巴巴地觀察著舒鏡的神情,那些嬌蠻任性的色彩似乎成了所有人以往的錯覺。天望微微皺眉:“她家里好像出了些事。”“你們可以先收留我嗎?我實在是沒有地方可去,我吃的很少,也盡量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只要……只要不泄露我的行蹤,就不會有人為難你們的。”不諳世事的小公主一朝從象牙塔跌落荊棘林,只能用這種拙劣的小花招來艱難自保。“只是我們家只有一個房間,我們兩個男人與你一個少女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實在是多有不便吧。”“可以讓她睡書店里。”舒鏡看著天望擋在佩佩身前的半個身子,輕嘆了口氣,扯著嘴角對佩佩道:“既然這樣,佩佩你就先將就一下,在店里打個地鋪吧。”佩佩眼中一下亮了起來:“好好好,沒關系我可以的,謝謝店主哥哥。”她又深情脈脈地同天望道:“天望哥哥,謝謝你,佩佩一定會報答你的!”天望勾了一下唇。天望陪著佩佩在院子里稍作,舒鏡先退回書店讓小禾打點地鋪,順便囑咐小禾晚上與幽鴳、諸犍藏好了,不要隨意出來溜達。本來這小書店幾乎就是小禾的小天地,她夜里聽曲看書逗幽鴳,過得自得其樂,現在卻只能為佩佩退避,雖然小禾沒說什么就同意了,舒鏡仍是有些憤懣。他獨自站了一陣,見小禾已經收拾好書架,從儲物柜里拿出新的被褥枕頭鋪在清掃干凈的地上,又迷迷糊糊想起壺抖的灰還沒掃完,等站回墻前,突然發現怎么也找不到那個小刷子了。“小禾你見我的刷子了嗎?”埋頭做事的小禾迷茫地抬起頭:“沒有啊。”翻遍了書桌也沒找到刷子的舒鏡最后只得放棄——“算了,該出現時自己就會跑出來了。”佩佩果然依言不吵不鬧,順從地接受了只能睡在書架之間那塊狹窄地上的安排,甚至還乖巧地對他們說了晚安。小禾早在佩佩進屋前就隱匿了身影,舒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天望一起對佩佩說過晚安,關上燈回到了臥房中。一進房門,天望就摟住舒鏡狠狠親了下去。舒鏡被動地承受了片刻,終于忍不住呼吸不暢地掙扎開。屋里沒有開燈,只有月光吻過他眼瞳中的水光和眼角的粉暈,天望眼中一暗,雙唇又要壓下來,卻被舒鏡躲開了。“怎么了?”“那女孩來歷不明,你就這樣放任她住進咱家,這可不像你的作風。”“我什么作風?”天望忍著笑問。舒鏡不由瞪他一眼,當初明明對人家橫眉冷對的是他,現在又來憐香惜玉,倒好像自己胡攪蠻纏一般。這種時候別說舒鏡瞪他一眼,哪怕是伸腳踹他,都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