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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還瘋的家伙。”天望無暇扭頭去看一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佩吉,帝江卻一刻不放松地盯著這神秘少年。少年還在晃他的腿,仿佛一點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就好像那些森森白骨與他無關一樣。帝江的神情微松,放緩了語氣道:“嬴勾可不是個善茬,他許了你什么好處,你要幫他?”這是打算走懷柔路線,勸迷途羔羊懸崖勒馬了。佩吉還來不及說什么,嬴勾卻爆發出一串大笑。“帝江啊帝江,看來你們真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你問這家伙為什么幫我?你沒看剛才我都要死了他也不出現嗎?他巴不得我趕快被弄死,越慘越好,這樣才好收了我的神魂回去給他家大人獻殷勤呢!”還有誰想要嬴勾的魂魄?答案呼之欲出。帝江道:“你居然和將臣合作了?”佩吉呵斥道:“要稱將臣大人!”可惜誰也沒理他,帝江甚至連眼神都沒分給他一秒,這讓佩吉的大眼里燃起熊熊怒火。天際傳來一聲尖銳的鳥鳴,聽著像是孩童的哭叫,有一具白骨出現了,不同的是,這次是從天而降。那是一具鳥狀的白骨,骨翼展開足有兩米,頭骨頂部有一個突起的骨刺,朝天望俯沖下來。“蠱雕!”帝江一眼認出這具白骨的原身,他的背后掀起一股熱浪,金紅焰火點燃的羽翼舒展在長夜里,絢麗得像霓虹齊齊炸裂,火光燎原,四周的空氣似乎已經熱烈到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程度,九嬰的九個腦袋難耐地往后避了避,蛇喜陰,帝江帶來的高溫令他更加不適了。這是帝江失而復得的翅膀,帶著帝江騰空而起,將蠱雕的尸骨攔在半空中。白骨還在不斷涌現,并且已經不再是普通的人類白骨,而很顯然是來自各種異獸,形態千奇百怪,攻擊方式也多樣起來。嬴勾的眼底血腥的兇芒幾乎要化作利刃,切入天望的皮膚。失去了帝江的助力,局勢瞬間顛倒,天望陷入被動的還擊,而且身上也開始出現傷口。那些屬于天望的血灑落在空氣中,也帶著他的氣味擴散開來,嬴勾口中發出嘎嘎怪笑,他的興奮已然無法抑制。他追尋了五千年的寶藏就在眼前,就在他的手邊,似乎只要再伸長一些,就能唾手可得。后卿的臉上最后一絲溫度也褪去了,嬴勾的攻擊變得輕松意味著他開始游刃有余,自然也有心思分一點精力在屏蓬這邊,他斗得很辛苦。九嬰攔下了大多數異獸尸骨的攻擊,可是他本就大量失血,那些異獸的攻擊力也不再同于人類,他的鱗片逐漸出現破碎,隨著蛇首的每次揮動,都有鮮血灑下,落在一片狼藉的土地和破碎的白骨上,像一幅畫,明明隨手揮就,卻又極盡慘烈。第52章嬴勾(4)疼痛是讓人疲軟的□□,但在那起效之前,它首先是興奮劑,是刺激人的神經最快速的藥。天望的身上至少有十道抓痕,不像刀劍所傷那么深,但是扯著皮rou往下撕的痛苦就像密集的毒蜂在神經上不間歇地蟄入毒液。一次短促的交手后,天望和嬴勾分開。天望胸膛微微起伏,他的左眼下被劃出一個傷口,血絲在臉上畫出幾筆歪歪扭扭的紅印,天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被自己的血味刺激的眼底發紅。不論作為犼時如何身經百戰,這一世他是被舒鏡千寵萬慣長大的,沒流過血,小時候連自己走不穩跌跤了都有舒鏡抱在懷中呼呼毛。嬴勾看出了天望壓抑的憤怒情緒,這令他更加愉快。嬴勾這么興奮的原因,除了他覬覦天望體內的神魂,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天望長得像將臣,不,準確地說,是將臣和天望像。他在將臣的yin威下數千年,雖然嘴里說的好聽二人是合作關系,但是嬴勾心底無比清楚,他不是將臣的對手,將臣不動手是因為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在不付出極大代價下吞噬嬴勾的魂魄。因此將臣可以使喚嬴勾,嬴勾卻只能在佩吉面前逞口舌之快,這對嬴勾驕傲的內心顯然是個心結,他像將臣門前齜牙的狗,卻把毒爪對著身后,因為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令他可以反客為主。天望就是那個時機。看著天望氣喘吁吁的狼狽模樣,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終有一日,將臣也被他踩在腳下時的不堪。“放棄吧,寶貝兒,那樣我還可以讓你少受一點痛苦。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重歸于初不好嗎?”血滴順著天望的胳膊滑落到指尖,鮮紅的一點,啪地一聲,碎在一頭趴在天望腳邊作祟的彘獸的骷髏頭上。白骨血花,下一秒,彘獸被天望一腳碾碎,那一抹紅再無跡可尋。從額前垂落的發絲后,一道野獸的目光直逼嬴勾。“知道什么叫重歸于初嗎?”“你滾回你的黃泉冥海下當你的看門狗,這才是你的最初。”嬴勾笑容微僵。一只颙鳥朝天望俯沖下來,天望卻不閃不必,突然縱身一躍,居然拔地而起,反落到颙的背上。白骨不堪其重,被壓得一沉,天望卻已絲毫不停留地翻身前撲。身體翻轉的同時,天望雙手分別扯住颙的骨翅,只聽得呲呲咔咔,颙竟硬生生被他拆成兩半,天望兩手握著泛著森冷白光的骨架掃向嬴勾。嬴勾退后兩個半步,避開了最鋒利的尖端,大手劃破空氣,快準狠地扣住天望的肩胛骨,往下重重一壓。因為慣性,天望的身體本就越到了嬴勾后方,這下兩人齊齊失去重心,天望摔倒在地,卻沒有馬上站起,似乎一時失去了意識。嬴勾發出激動的怪叫,順勢趴在天望身上,兩眼紅光大盛,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他貼緊天望的皮膚處傳來。帝江神情驟變,一揮翅膀,將身邊圍攻的異獸白骨一掃而散。佩吉也不再悠哉淡然,神情緊張地關注著一上一下疊在地上的那兩人。他明白這是決定今夜成果的關鍵時刻,他從一直以來為將臣收集的異獸幼崽,又到近來直接抓捕成年異獸供將臣吸食,他們這千年的準備籌措,等的就是這一刻,雖然今夜天望的出現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但是這正說明是天意將這份大禮送到他們面前,合該他們千年的付出沒有白費,將臣大人苦苦等待的一日終于要來了。佩吉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面指揮更多的白骨糾纏帝江,不讓他去幫助天望,一面佩吉負在身后的手指間滑出一根碧綠的冰針。嬴勾和將臣打著共贏的旗號,嬴勾為將臣做事,但真正心中怎么想的,他二人都明白。他們之間沒有共同的利益,誰也不可能天真到以為可以平分天望的神魂,嬴勾想要獨吞,而將臣將佩吉派到嬴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