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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有很遠很遠的距離。”舒鏡站在一個很遠的距離望著他,這不是空間上的距離,那是時光無法逾越的鴻溝,是許燃再努力一輩子也無法到達的地方,可是舒鏡卻從不因為這個看輕了許燃的努力,世間一切變革,首先需要一個嘗試的人,也許他頭破血流也無法成功,可總有人能看見那串腳印,這條路上走的人多了,終究有人能夠走到終點的。舒鏡笑了笑。“許燃,早去早回。”許燃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當然啦,我這么聰明!”他走之前還想揉揉天望的頭發,當然被無情拍開了。“天望弟弟,等你哥我去升級歸來,帶你飛。”吃了兩天青菜陷入生無可戀情緒的天望抱膝坐在板凳上,看著許燃走出“有一個故事”,背影消失在冬日清淺透明的日光中。舒鏡笑看著他默默無言的側臉。“心里舍不得,剛才怎么又不說話?”天望皺起眉:“我怎么可能舍不得他?”“好吧。”舒鏡聳肩:“我倒是挺舍不得的,難得遇到這么對我胃口的孩子,有他在,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一些。”“我比他還小,有我就夠了。”“呵呵,有你,我只會老得更快。”天望悶悶不樂:“你不愛我了。”這是絕招,天望知道舒鏡最見不得他受委屈的樣子,可惜今天不是平時。事實證明,看似淡出紅塵的老怪物吃起醋來,才叫真真的胡攪蠻纏與不可理喻。百試百靈的必殺技也告廢了,天望終于確定事態真的很嚴重。“你怎么不高興?我的肚皮給你摸,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要再生氣了。”舒鏡冷漠臉看著天望可憐巴巴地揪著自己的袖子,視線下移,落到了天望的肚子處。天望低頭一看,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沒有了毛茸茸軟綿綿的肚皮,所以這個條件聽起來也沒有以前那么誘人了。啊,藍過。天望沮喪地垂下腦袋。舒鏡壓了壓幾乎快要翹起來的嘴角。“我問你,那個女孩是不是真的特別漂亮?”啥???天望一臉懵逼。“哪個女孩?”“就是你英雄救美還欲擒故縱的那個啊。”這可全是許燃當日生動描述時用的詞兒,天望終于GET到了什么,并且此刻十分想把剛走沒多久的許燃拖回來咬一頓。“我不記得啦!”舒鏡是當然不信的,不過天望斬釘截鐵地接了一句:“反正肯定沒你好看。”他仔細觀察著舒鏡的表情,感覺有一點松動了,于是再接再厲,一把抱住舒鏡的腰,他坐在椅子上,這個高度剛好可以將頭埋在舒鏡胸前,抬著眼看人時便顯得特別無辜真誠。“這世上誰也沒你好看,你最好看!”許燃那日還說天望天賦異稟,生來會撩妹,真該讓他看看這個放肆撒嬌的天望,才知道天望的天賦技能是只為一人點的,甩了路見不平時大概八條玉林巷的距離。舒鏡納悶道:“你何時變得這么會說話?”天望愣了:“什么意思?我不是一直如此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的舒鏡清咳一聲:“我是說,這些油腔滑調的話,哪個教你的?”“不用教,我看著你便有感而發。”舒鏡不得不承認,他雖然有些不習慣這人現在這張甜嘴,但好聽的話,確實是人人都愛聽。“那你為什么幫她,還告訴她名字?”天望理所當然地回答:“因為你教我樂于助人是美德呀,有人搶她東西,我幫她拿回來,算是樂于助人吧?你還教我要有禮貌,她告訴了我她的名字,那么禮尚往來,我是不是也該告訴她我的?”前面那么多話,卻也沒有這幾句令舒鏡高興。天望忽然摸著下巴沉吟:“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她告訴了我的姓名,我現在卻記不起來了,她卻知道了我的,真是吃虧。”就連舒鏡自己這種挨千刀的記性都還記得那女孩叫佩佩,他可不信天望真的忘了。不過舒鏡也拒絕考慮是因為自己一直耿耿于懷的可能性。不管怎么說,天望晚上看見餐桌上的松鼠魚與糖醋小排時,心下總算松了口氣,知道這一章算徹底翻過去了。作者有話要說:我的過……我周一晚上居然還想著做完了報告樂呵呵地去外面吃飯,結果昨天開始忙到馬不停蹄……第38章九嬰(1)前幾日不可言說的心思讓舒鏡都看不下去,報紙也堆了好幾天,這日心結解了,總算有心情翻一翻那一疊舊聞。上面兩份多是些國泰民安與租房信息,舒鏡津津有味地看著,直至掀到了板橋村那一頁,他仔細了那日之后的后續劇情,才知道這里面還牽扯出一個人口販賣團伙的事。只是……他的指尖落在那一行“該團伙成員大多有前科,警方甚至從中發現了一名在逃強/jian犯”。舒鏡的手指敲了敲紙面,這字里行間似曾相識的套路,令他想起了他們救回恬恬的時候,報紙上是怎么說的?一個殺人犯,一個詐騙犯,都是在逃,同樣做了販賣兒童的事。是現如今買賣人口這一行的入行規矩就是得犯過事,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專門搜羅這些亡命之徒來入伙犯案……“啪!”沉思被打斷。舒鏡抬起頭,正見天望走到書架前,將忽然落到地上的白皮書撿起來。優缽羅貼著書架表面作怪一般扭著花瓣,自那日摘它一片花瓣去給許燃煨湯,優缽羅自己生了半個月悶氣,不過看來現在是雨過天晴了,只是仍舊喜歡挑釁天望。天望眼底兇光一閃,抬手就要一書板拍下去,門口“嘩啦啦”一陣風鈴清脆,及時制止了一場血案,再回過神時,優缽羅已經藏不見了。兩個女顧客挽著手來到店里,沿著一排排書架悠然地邊讀邊聊。拿出一本帶些靈異志怪題材的翻了兩頁,那個短頭發俏麗女生突然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她的同伴笑著捅了捅她:“看你,今天出來這都第幾次了,唉聲嘆氣的,房子租出去了還不高興。”“你不知道,就是租出去了才愁呢。”“為什么呀?!我要有那么帥的一個房客,睡覺都笑醒啦。”短發女生欲言又止:“你……你不覺得他,看起來,有點可怕嗎?”“唔……是有一點兇啦。”閨蜜撇撇嘴:“可是很MAN啊,怎么啦,就算你不喜歡這種類型的也沒必要這么擔心吧。”“可是我覺得他,怪怪的。”短發女生下意識看了看兩邊,書店里靜得像時光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