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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就找村長,他家條件估計能好一些。”老板娘大約是舍不得讓幾個小帥哥睡地板,還cao心指點他們。四人按照老板娘教的路線走,果然趕在太陽即將下山的時候,到了板橋村。一進村子,首先看到的就是肥嘟嘟的母雞帶著一串小雞從他們面前悠悠哉哉地走過。狹窄的土路一邊是田地,另一邊蓋著一棟棟小土房,用簡陋的矮竹籬圍著,木門也大多沒有鎖,幾乎就是個擺設。往里多走幾步,一戶人家的小院子里剛好坐了幾個喝茶聊天的老漢,看見陌生人到來,都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熱情地招呼起他們。“嘿,找誰啊?!”后卿往前兩步:“勞駕,我們是隔壁市的驢友,聽說這北峰上風景好得很啊,老鄉,你們這村子叫什么?”大概是見他們一個個面嫩體瘦的模樣,老漢們哄笑起來:“那你們都能逛到這也是蠻厲害嘛!我們這叫板橋村的啊。”“呦!原來這就是板橋村啊!我聽半山腰的鎮上人說,山上數你們這景色最好啦,這不是巧了嘛,我們運氣還真好。”一個皮膚黝黑的瘦小老頭迎上來,笑呵呵地道:“算你們有眼光,小伙子,你們走了多久?我們這塊可不好找,古道太偏,路又陡,平時很少有人能走到這的。”舒鏡回道:“確實是不容易,走走停停的,一天都過去了。大爺啊,幫幫忙,您知道這村長在哪兒嗎?我們想借宿一晚,您看這天眼瞅著就黑了,我們的車停的地方太遠,再往回走等過一會兒看不清路可就有些危險了。”那老人點點頭:“行嘛,我帶你們去,年輕人蠻好的,能知道到山里走走,體力也不錯。”他著重看了眼模樣最小的天望,除了舒鏡和許燃臉色泛了些紅,后卿和天望看起來都跟只沿著大馬路走了八百米似的風輕云淡。在外人面前天望向來老老實實地跟在舒鏡屁股后面,像條如影隨形的大尾巴。舒鏡笑了一聲:“我弟弟從小鍛煉呢。”老人了然,又夸了兩句。裝要裝全套,許燃背著個大背包,雖然里面的東西并非旁人所想,但看起來還真挺像樣子,帽子反戴,額前翹起幾根呆毛,樂呵呵地湊上去和帶路的大爺套近乎:“可不得是,年輕就要多出來走走嘛。大爺,你們這村子人多嗎?”“幾十戶人家吧,說不上多。不過關系都近著呢,誰家有個啥事,都是全村幫忙。”當初那個強子出來找他的“瘋妻子”,的確也是三個同村的人陪行。許燃抓緊機會拍馬屁:“還是您這的人好,有人情味兒。”后卿突然恍然大悟地拍了個掌:“哎呀我說老覺得板橋村這名字耳熟呢,前幾天好像才在報紙上見過嘛!前陣子溫泉酒店門口出了事,好像就說是板橋村的人,大爺,是不是有這回事?”大爺的笑容不著痕跡地淡了一些:“的確是我們村里的人,不過都是些意外嘛,也沒什么可說的,警/察都來問過啦,那家人運氣不好,唉。”四個人不動聲色地交換了個眼神。天望狀似天真地問了一句:“真的是爆炸嗎?炸藥哪兒來的?”大概是見他們沒有多關注于出事的人,老漢又揮舞著手臂繪聲繪色地說起來:“不就是我們村里有個做炮仗的嘛,不知道怎么地,就被她偷到了炸藥,呵!當時也有警/察來問,后來那戶人家就再也不做炮仗了。”舒鏡惋惜地道了一句“可惜”,給這個話題暫時畫上了句號。“是說呢。”大爺巴不得他們不再提這事。村子的確不算很大,只是依山而建,植物蔥郁,很多道都要穿林而過,一路遇上一些耕地歸來的村民,都是笑盈盈地同老漢打招呼,老漢介紹過幾個生人的來意后也一致表示了歡迎。就這樣彎彎繞繞走了十來分鐘,先是瞅見一片湖泊,湖邊十多戶人家,老漢指著房子稍大一些的一家說:“喏,那就是村長家啦,你們這會兒去他應該剛從地里回來,正好還能趕上晚飯。”“得嘞,多謝您啊大爺。”山上日落更早,不過這一會兒功夫,紅靄倚西山,半陽掛枝頭,能見度已然低了下來。老漢走后,四個人停駐湖邊,湖水靜謐,像一塊墨玉鑲嵌在深林間,碧水沉沉,晚霞灼人,在湖中央點了一團火焰。這湖的確很美,只是不知道是太過平靜了,還是天色的緣故,透著一些死氣。遠遠的有一個婦女蹲在湖邊洗菜,好奇地偷偷張望他們,可是他們一看過去,那女人就有些驚慌地避開了目光,草草洗完了手中的蔬菜跑回來家中。“走吧,先去村長家。”許燃率先朝老漢指的房子走去。后卿收回黏在湖面的視線,與舒鏡跟了上去。舒鏡回過頭:“天望?”天望還在盯著湖水的某一處。“小狗狗怎么了,想跳下去游兩圈嗎?”后卿調笑說。舒鏡走回來,拉過天望的手。天望像突然回過神來。“這湖里……”“你看到什么了?”“哦,不,好大的魚腥味。”像要寬慰舒鏡一般,天望笑出一口白牙,牽著舒鏡反而走到了前面。他們離開以后,方才天望凝望的水面上,“咕嚕嚕”冒起一串氣泡。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溫顧上次坑掉的,好像又沒有當初那么討厭了,那個時候真是自己都不想看,等這篇寫完還是填上好了。第30章清明插播:天望個人無責任番外粉燈招搖在暗巷門口,某家小店的后門處,蒼蠅與惡臭將堆放垃圾的街角掃入一個無人問津的灰敗世界,只有流浪的貓狗與微生物將這里視作狂歡,于日升月落時竊竊私語,啃食著破碎的生命和自己明明滅滅的日子。啃咬與舔舐的聲音黏糊糊地交織在一起,一只流浪狗在難耐的饑餓中翻找著堆成山的垃圾袋,某種新鮮誘人的香味指引這它咬開了一個厚實的大袋子,鮮紅的碎骨從缺口處冒出一小截,鮮香竄入鼻子,令它激動地搖起尾巴。這rou香爭先恐后地在空氣中散播開,像炸開一個人們看不見的信號,豐盛的大餐將周圍越來越多流浪的生命吸引過來。或大或小,毛團糾結,臟亂殘缺,野狗野貓們尖利的牙齒接二連三地扯開塑料,歡愉地享用那些支離破碎的骨rou。“嘩。”鐵門打開,一個婀娜的身影從陰影中脫離而出。門前垃圾堆上的貓狗們卻并沒有受驚離去,反而在女人走出來的時候歡喜地圍了上去。野貓在“喵喵”叫,野狗在搖尾討好,它們此刻看起來如家養的一般乖巧。女人鮮紅的指尖撫摸過幾只湊的近的,另一只手新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