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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書店,等著普通的客人。恰好身邊人來人往,見的人多了,聽得也就多了。”青年懷疑地打量他。轉眼已走到超市門口,這超市從外面看來十分尋常,鎖好的鐵格柵門后是玻璃門,里面一片漆黑,隱約可見貨物擺放整齊的貨架,收銀臺前面的地上堆了幾個紙箱。青年伸出一手擋在舒鏡胸前,警惕地觀察著店內的情況:“小心!那東西兇惡得很,你跟著我,別輕舉妄動。”他邊說邊摸索著進去的途徑。舒鏡彎下腰,在鐵索上一摸,鎖鏈便散落開來,接著舒鏡如入無人之境般拉開鐵門,推開玻璃門,走入超市。青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等舒鏡走進去了才反應過來。“誒!你別亂跑!”舒鏡將天望放回地上,天望已經冷靜下來了,亦步亦趨跟在舒鏡腳邊朝四周好奇地張望。“你緊張什么?那家伙不在。”“不在?”青年做賊一般看了一周,的確,若有人在里面,按這動靜早該殺出來了。“嘿~真看不出來,你有兩把刷子嘛!”青年抱胸看著舒鏡:“我叫許燃,老板怎么稱呼?”舒鏡覺得好笑,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許燃。“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沒什么,是挺燃的。”舒鏡整天自己看熱血,想不到今天還真遇到個中二少年,“在下舒鏡。”兩人一狗穿過重重貨架,停在超市最里面的貨倉門口。看著門口閑人免進的牌子,許燃凝重地抽著鼻子:“好濃的血腥味兒。”天望興奮得用爪子扒地,圍著倉門一個勁兒打轉。這血腥味卻不是普通人可以聞到的那種,是陰魂聚集,怨靈被困散發出來的陰氣,說明這扇門后面死過很多人,而且死法慘烈。許燃看著舒鏡冷著臉站在門前卻止步不前:“不進去嗎?”“這門上有那家伙的禁制,一旦打開,那家伙馬上就會知道并且趕回來,我只是個文弱的書店老板,可對付不了這種東西,你的戰斗力,我又不清楚,不敢冒這個險。”舒鏡老神在在,慢條斯理間就逼得許燃要跳腳。果然只見他馬上斗志昂揚地從背包里掏出一把符:“瞧瞧!全是我師父親授,本人手畫的靈符,茲要是這家伙敢出現,我就轟得他跪下喊爸爸!”舒鏡粗略地掃了一眼:“你師父放你出來,不是因為你學成出師,而是因為不想花錢養你了吧?”“你怎么知道?!”許燃一驚之后,又馬上矢口否認:“呸!當然不是啦!雖然我是個窮學生,我師父也的確小氣了點,但是本人可是實實在在的學有所成,才由我師指派出來,服務大眾的。”許燃摸著下巴,心想好險,這家伙怎么看出來的?我明明長了張高富帥的臉啊!舒鏡懶得多解釋,許燃的符雖然繪法精妙,但是材質粗陋得無法直視,一看就是沒錢采辦上等的材料。“這家伙怕冤魂放出去泄露他的行跡,因此將所殺之人的魂魄困于門后,時日久了,陰靈越集越多,壞了風水,這塊地就徹底成了大兇之地,方圓十里內,居民不寧,諸事不順。”舒鏡掀起眼皮瞟一眼許燃:“你既然這么有本事,那我這便開門,給你一個驅邪除惡,服務這片小區大眾的機會。”說完舒鏡不給許燃反應的機會,猛地推開倉門,變形的門鎖落在地上,帶著腥氣的狂風從門內席卷而出,刮擦兩人的臉頰。天望抬頭對著這怪風狂吠,似乎是在風中看到了什么令他感到興奮的東西。那門內是個不太大的雜貨倉,但是只堆放了幾個空紙箱,除此之外,就是滿地觸目驚心的尸骨,支離破碎的人體殘骸散落一地,根本沒辦法靠rou眼辨認rou/體的原樣,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具尸體才能堆成現在這副人間地獄的慘狀。也不知兇手對這房內做了什么,尸身不腐,血液不干,所有的尸塊都保持著被撕扯開的樣子,上面還可見啃咬過的痕跡,地上的血水積了三公分,看起來像修羅地獄中燒人消魂的血湖。舒鏡冷漠地看著門內駭人的血泊,許燃卻顧不上看那么仔細。“我靠大哥你好歹給我點準備的時間啊!”許燃慌里慌張地開始摸符,他符紙雖然多,卻不知道該怎么對癥下藥,現在一急,更是頭腦混沌。但是現實已經不打算讓他繼續梳理清楚,腥風散盡之后,從超市門口傳來野獸沉重的呼吸聲。因為貨架阻擋了視線,他們一時還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東西,許燃兩手各拿著一張符紙,膽戰心驚地盯著那個方向。即使緊張得呼吸凝滯,他還不忘擋在舒鏡面前,保護這位“文弱的書店老板”。舒鏡看了一眼青年并不高大的背影,抱起天望默默退后,將空間讓給許燃。從那家伙出現開始,天望似乎就展現出極度強烈的情緒,不是恐懼,而是興奮,他伏低前半個身體,耳朵貼著皮膚,鼻翼翕動,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前方,露出鋒利的犬牙和粉紅的牙床。他大概已經做好了面對未知的敵人的準備,所以突然被舒鏡攔腰抱起時還有一瞬無措。舒鏡將天望的腦袋按向自己,低頭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噓,噓。”天望僵硬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本來繃直下垂的尾巴討好地搖了搖。視野里,那家伙已經開始顯露身軀。那是個有點像野豬的野獸,黃色的身子,尾巴卻是赤紅色的,最詭異的是他還長了張扭曲的人臉。許燃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怪物:“臥槽居然是合窳(音同宇)!”舒鏡意外地看他一眼,想不到許燃居然能認出合窳。合窳有半人多高,背上搭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女,應該是他此夜出行的獵物,他的嘴角分別兩顆尖尖的獠牙外露著,透著紅光,雙目紅得滴血,顯然是對放走魂魄的不速之客極為憤怒。許燃被這巨大的精神壓力壓迫著,脖子都僵了。“合窳合窳,合窳怕什么來著?狀如彘,音如嬰,食人,亦食蟲蛇,然后呢?見則……我靠見則什么來著?!”許燃一邊碎碎念,一邊朝合窳丟符,冒著五顏六色光芒的符紙朝合窳砸去,卻都成效不大,反而激怒了合窳,合窳張嘴發出一聲怒號,聽起來卻像嬰兒嚎啕大哭時發出的聲音一樣,許燃被這尖銳的吼聲激得腦袋一疼,電光火石間福至心靈——“見則大水!他怕火!”話音未落,合窳已經撲了上來,許燃屁滾尿流地逃開,回頭發現舒鏡不知何時早已躲到一旁去了。合窳像眼中只能看到許燃一人一樣,不依不饒地追著他,許燃一路鬼哭狼嚎地逃命,一人一獸,一前一后,將超市里的貨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