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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要跟來。”長仙門不吭聲,河洛派純粹來湊數,赤霞宗的人冷笑一聲,怪腔怪調的說:“無風不起浪,聚合派的秘辛,我們不感興趣,就想知道趙長老帶著我們一路遛彎,到底想去哪!”“說得好!”松林里傳來擊掌聲。眾人心里同時冒出“果然來了”的念頭,帶著敵意看一群魔修現身,兩方正面遇到,不等正道諸派指責他們有意跟蹤,魔修們已經笑著自嘲:“趙長老,您可是一路繞圈子,把我們都搞糊涂了,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趙微陽,到底在不在這座山上。”當然不在。趙長老眸底閃過一絲冷意。就算被人逼上門,肖想北玄密寶多年的聚合派也不會輕易妥協。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讓趙長老出面佯裝找人,再由趙家另外一個血親帶著聚合派其他人去抓趙微陽,最好是拷問出北玄密寶的下落,當場殺死,再讓趙長老帶著人發現尸體,嘆息來遲一步。等風聲沒了,再挖出寶藏。這計策不算高明,但很難破解,聚合派里姓趙的人多了,大家只能盯緊聚合派每個人,路上查問伏烈云趙微陽,其實也是在尋覓聚合派的另一路人手。“我敬你是裂天尊者的屬下,胡言亂語就不追究了。”趙長老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朗聲說,“老夫擔保趙微陽確實藏在這座山里。”——只不過那是一天前的事。現在趙微陽已經逃到數百里之外去了。趙長老故意看著魔修們冷笑:“邪魔外道,也敢來打北玄密寶的主意?”“你!”魔修們也變了臉色,可惜他們這撥人里面,一個魔尊也沒有,只有西域來的梟風尊者屬下,不懼聚合派報復,諷刺道:“正派名門,不也是貪婪之心?”“胡言亂語!吾派乃是八千年前南合宗后裔。”“說得沒錯,你們祖宗是北玄派的死對頭,這寶藏有你們什么事?”一個伶牙利嘴的魔修打斷了趙長老的吹噓。眾人哈哈大笑,連寒明宗長仙門也沒給趙長老留面子。趙長老怒氣上沖,狠狠的掃了眾人一眼,好像要記住誰瞧不起他們聚合派,結果他發現找不笑的人更方便。找到了,他也沒多出一點安慰。因為沒嘲笑他的,是河洛派的人!這一路上河洛派的道士都在神游物外,有他們不多,沒他們不少!趙長老泄憤的一抬掌,震得松林積雪紛紛下墜,有株倒霉的松樹更是咔嚓一聲,從中折為兩截。轟然落地。眾人及時避開,眼中嘲諷意味不減。更有甚者,不懷好意的說:“看來趙長老是在給趙微陽報信啊!大家都散了吧,跟著這老兒能找到人就怪了!”“小輩,你膽敢詆毀老夫?”趙長老顧不得引起正魔兩道糾紛,不再拿松樹撒氣,對著那伶牙俐齒的魔修下殺手。其他人樂得看笑話,哪有阻攔的意思。“轟!”掌風對上,積雪直直揚起數十丈高,好比一聲悶雷,隔著數百里都能聽到。趙長老蹬蹬地倒退兩步,驚駭看對面。雪末紛落之中,只見松林里一前一后多了兩道身影,后者少年身形,披著吉光裘,看不見面目,而前面的人一襲紅衣,身周還竄動著蒼白色焰光,更映得他眉眼冷峻,殊色之上增添一抹厲然,更令人觸目驚心。“血魔…”不知是誰,失神低呼。趙長老有些狼狽的拂去身上雪末,赫然發現原本跟自己站在一起的正道諸人,悄悄避到旁邊,好像要跟聚合派劃清距離似的。這幫膽小鬼!趙長老暗罵,抬頭對上釋灃,終究冒出些許慌張。——聚合派上一任的四長老怎么死的?“得,正主來了。”有魔修在一旁嘀咕。釋灃的屬下當然是狠狠瞪眾人一眼,忙不迭的迎上去。“尊者,陳公子。”在場諸人聞聲瞄陳禾:原來這就是血魔的師弟。當年北玄派覆亡,只活了釋灃一個,血魔這師弟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有人說陳禾是釋灃的徒弟,只是以師弟的名義充數,因為釋灃弒師屠戮同門,在修真界看來,釋灃去拿北玄密寶名不正言不順了。也有說陳禾是其他大乘修士喬裝改扮的,所以修為才會一下元嬰,一下跳到了化神。最夸張的傳言,莫過于說陳禾其實是釋灃修煉魔功的爐鼎,十個修士聽到后,有八個都哈哈大笑,不信。如今看來,甭管陳禾是誰,血魔對這師弟很信重的傳聞倒是沒錯。釋灃連看都不看眾人一眼,只冷冷問:“趙微陽何在?”趙長老對上那雙眼睛,心里只發虛,當年聚合派尸橫遍野,釋灃渾身是血的模樣他還記得,二十多年過去,這個噩夢又回來了。趙長老定了定神,勉強開口道:“趙微陽藏在這座山中…”“先在沭陽江將一船陰陽宗的魔修殺死,又輾轉繞回來躲進山里?”釋灃正要揭開聚合派故弄玄虛的拖延之策,裝成專門“怒而質問”,緊張北玄密寶的模樣。不料趙長老竟然驀地瞪圓眼睛,好像受到了什么驚嚇。“不,不可能!”陳禾悄悄傳音:“師兄,有點不對。”釋灃盯著趙長老,后者已經回過神,擦著汗狡辯:“吾派秘法,明明指認趙微陽在這里,屠殺陰陽宗魔修的,只怕另有其人吧。還請…尊者說說,那是條什么樣的船,現今修真界暗流涌動,有人趁機渾水摸魚,冒充我派叛徒之名,亦有可能。”說著頗有深意的看赤霞宗的人。“趙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并未說你,何必心虛。”趙長老轉頭就跟赤霞宗嗆上了。在場諸人無不關心趙微陽的下落,想逼趙長老說出事實,只有釋灃陳禾,留意到趙長老追問陰陽宗魔修時,那抹揪心神情。“師兄…”陳禾悄悄傳音。釋灃沉吟片刻,神色跟著一變:“不好,我們可能遲了一步。”趙微陽梧無緣無故,為什么要殺陰陽宗的人?被發現行跡?還是混在那條船上逃亡了一陣,走的時候殺人滅口?“師弟,我們都錯了,趙微陽將滿船的人都殺了,可能是他也不知哪個才是他真正要對付的人。”釋灃冷聲道,“到現在也沒人發現聚合派出來的另一路人手,這證明了什么?”“聚合派的另一支隊伍,混在其他門派中。”陳禾一點就透。“他們能令人潛伏進北玄派,那別的宗派,是不是也早有他們的人?”陳禾目光閃動,不再傳音,裝作失聲叫道:“原來如此!聚合派那支真正追殺趙微陽的人,已經被殺了,他們扮成了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