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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他在,正道翻不了盤。“趙微陽飛升后,正道確實有段時間一蹶不振,幾乎是被魔道壓著打,離焰大概也是在那個時候才明白趙微陽做過多少事。”藏得再好也沒用,人一走,破綻就出來了。趙微陽也沒想到天道會玩了這么一手,否則他飛升成仙,人間鬧成啥樣,與他都沒關系。釋灃靜靜聽了半晌,方問:“如此說來,他與誰親近,有什么弱點,你也不知道?”陳禾有些難堪的點頭:“不錯,我甚至不知他與離焰有什么仇。”“這就夠了。”釋灃微微一笑。試想一個自負聰明,手段高超的人,被修真界戰勢逼得不敢出頭,不敢明著站出來出謀劃策,即使這樣小心,趙微陽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招,僅僅讓正派魔道維持一個不勝不敗的戰局,有時候還要吃大虧,再陰毒巧妙的計策,只要對上離焰尊者的實力,立刻挫敗。一力降十會,這換了誰心情也不好。躊躇滿志沒法舒展,趙微陽已經算看得開的,沒把自己逼死在跟離焰尊者掐勝負的路上,而是收拾心情,努力修行,施施然的飛升了。“他必定是想,離焰你再厲害又有何用,天道不允,你是魔修,只能永遠留在凡世。他脫胎換骨,上天重新去一展抱負了。”釋灃搖頭,故作玄虛的逗弄師弟:“誰知道——”“誰知道他在天界安頓下來,還沒來得及做點什么,就被天道丟回來了?”陳禾恍然將話接完,隨即被這個說法引得笑個不停。那趙微陽確實夠倒霉了。怨不得他要恨陳禾。“天道真是害他不淺。”陳禾半真半假的說,“若是沒有記憶,重來一次,他就不會這樣想不開。”前世能飛升,這輩子好好窩在聚合派,在崔少辛飛升后做一個幕后掌門,日子好過得很。“他覺得是你害他不淺,天道是被你逼的。”釋灃一本正經的糾正陳禾。陳禾也一本正經的回答:“原來如此,我心甚悅。”釋灃聞言失笑。陳禾偷眼看他,發現師兄見過曲鴻后,果然連笑容都輕松了幾分。他很高興,又有些失落:釋灃心中所壓的沉重大石,并不是他能排解的,心結還需心藥解,南鴻子是一味藥,另外一味藥又在哪里呢?陳禾下意識的望了望天。北玄天尊……嗯,不對,這味藥因是在陰曹地府,那些枉死的北玄派門人身上。陳禾唇角下抿,眸中閃過一抹深意。“行了,不要讓聚合派等得太久,他們門派內訌的戲,我們總得趕上。”釋灃伸臂攬住陳禾,御風而行。“你昨日吩咐屬下,照顧一個凡人?”“他是黃題,前世的屬下,恰好遇到。”陳禾將黃瘦子的事說了一遍,釋灃皺了下眉:“竟是這般,如此說來,他們倒是專找你前世的心腹下手,讓你減去助力,五毒門的白蜈也是你的屬下?”“她們沒有師兄好看。”陳禾認真說。釋灃哂然:“她們?”“還有一個羅靜姝,挺能干。”陳禾想了想,強調他看中的是羅靜姝的本事,“我都想把她找來給師兄管事,可惜她現在還是沈玉柏的侍女。”“……”“還有詹元秋,只要把事情丟給他,第二天他就能找到一個圓圓滿滿的借口,將別人打發了,還能將正道糊得團團轉。可惜現在浣劍尊者不會讓我們使喚他小徒弟。”陳禾認真的挨個數,“白蜈雖是女子,但行事果決,魔修們都服她,開戰讓她領頭最好,不過她現在只有金丹期。童小真會賺錢,又機靈,從來不吃虧,只是這人在東海。”釋灃好氣又好笑:“你能干的屬下真不少。”“沒有,我有師兄就夠了。”陳禾立刻改口。第172章暗手雪夜松林,烏云悄悄遮蔽了彎月,再次散開時,亮晃晃的雪地里平白多出了數十道人影。風一吹,雪花瑟瑟的落。人群里冒出一聲冷哼:“趙長老,您可帶著我們在這座山上轉悠三圈了,難不成趙微陽成了地xue里的兔子,到處鉆洞?”“夠了,怎么說話的?”寒明宗長老假模假樣的叱喝一聲,反倒讓聚合派那位趙長老更加下不來臺,臉都青了。能脅迫聚合派同行的人,來歷都不簡單。正道五大門派難得湊了個齊全,連西域赤霞宗的人都有,事情紛紛揚揚傳了兩月,赤霞宗才發現門下弟子伏烈云真的是詐死,惱羞成怒,指派了一個化神期修士,帶人來中原。追查捉拿伏烈云事小,真正盤算的,是分一杯羹。赤霞宗在西域與梟風尊者打了這么些年,雙方都恨不得忽然多出秘訣法寶什么的,將對方殺得干干凈凈。現在這種好事,他們怎么肯錯過?常年和稀泥的長仙門,這次也變得積極了,更不要說乾坤觀這樣的沒落宗門,擰在一起,也是相當了得的一股勢力。聚合派趙長老心情奇差。他其實是趙微陽的大伯,對這個侄子沒什么感情,趙微陽的事被揭露后,趙長老與聚合派的趙家人還著實高興了一陣子,在他們看來,趙微陽能逃到哪去啊,一個元嬰初階的修士,在他們眼里勉強算得上一盤菜,隨便哪個長老出去就能將他拎回來。到時候北玄密寶,還不是他們的囊中之物?誰知道意外接二連三的發生,先是長老的弟子折了兩個,得出趙微陽絕對不止元嬰初階的結論,然后掌門崔少辛站出來證實趙微陽隱匿修為很久了。趙家差點吐血,卻又沒辦法指責崔掌門。聚合派是幾大修真世族共同把持的宗派,趙家還被另外幾家盯著,想要瓜分北玄密寶,哪里會幫趙家說崔少辛不厚道?就在趙家準備打落牙齒合血吞,跟其他幾家商量好利益時,一個要命的消息開始在修真界流傳——聚合派的世族弟子,都受到門派控制,在趙微陽手里,與在聚合派寶庫里沒區別,聚合派想獨吞寶藏。就算是崔少辛,乍聽到這消息,也不禁罵陳禾給他找事添麻煩。原來只是趙家焦頭爛額,驟然變成整個聚合派。——之前他們笑瞇瞇,意有所指的逼趙家妥協,轉眼就變成其他門派各自揣著謀劃,笑瞇瞇的上門逼整個聚合派了。這可真是應了天時:臘月里的債,還得快。趙長老臉青白一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凍得不輕呢,他運了運氣,強忍著惱怒說:“諸位聽信謠言,以為吾派對弟子下了什么禁制,鄙派不想分辯,其實我們只能大概知道弟子的行蹤罷了,這是對門下弟子的關心,事實就是如此,你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