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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上血跡斑斑,分不清到底是敵人的血,還是自身的血。旸舉起右拳號令:“滅盡羌無。”殺得滿眼血紅的戰(zhàn)士們附和高喊:“滅盡羌無!”“滅盡羌無——”瀧握緊右拳,同聲高喊。陸瀚飛看到瀧沒事,這才放下心來。這時每個戰(zhàn)士從腰側取出一只獸皮袋,塞口一打開,一股nongnong的油香味撲鼻而來,戰(zhàn)士們四處散開,在獸皮帳篷、干稻草堆倒上油,旸點燃手里的手把,朝最近的稻草堆里走去。陸瀚飛雙目圓睜,心中驚駭不已,他不知道原來旸是個這么心狠手辣的人。“不——旸,抓我和瀧的是昊的主意,和這里其他的族民無關,你燒了他們的帳篷,不是置人于死地嗎?”陸瀚飛阻止旸。旸眼內(nèi)藏有兇光,火光之下,那股戾氣猶如黑霧般籠罩在旸的身上,陸瀚飛心驚,可他不能退縮,羌無的族人是無辜的。“他們抓走了你。”旸啞聲,每一個字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陸瀚飛原本以為這是世仇,羌無與九陽只能存活一個,可旸的話讓他如遭雷擊,什么?難道僅僅是因為昊抓走了自己,旸才要滅他們?nèi)澹?/br>“我沒事,這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欺負我。”陸瀚飛扶住旸的胳膊,生怕他怒火一上來,直接把火把扔到了油里,“旸,我們回家吧。”“是我欠了你。”在紅黃色的火光下,旸的黑眸明亮閃爍。陸瀚飛一頭霧水,心道,他被抓也不是旸的錯啊,此時顧不得那么多,他說:“是吧,那以后要好好對我啊。”旸一把將陸瀚飛摟入懷中,死死抱住。陸瀚飛這具身體的骨架不如旸的寬大,他被勒得上身酸疼,安撫性的拍拍旸的后背,“快走吧。”旸終于打消滅了羌無全族的念頭,他把火把扔到空地,警告的看向敗北而來的昊,帶著陸瀚飛回了九陽。九陽。經(jīng)馴化的公雞仰天長鳴:“啯啯啯——”陸瀚飛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鮮的氣息,他這時才明白,他已經(jīng)不知不覺把九陽當做了自己的家。旸二話不說,一直牽著他的手,死死不肯放開,帶著他回到了他們的屋子。門一關,陸瀚飛的后背抵到了石床上,旸高大的身軀欺身而來,嚴絲合縫的壓住他的全身。陸瀚飛對旸仍有芥蒂,無法抗拒情動的旸,于是只能閉上眼睛,任由旸吻上他。一只河蟹爬過。這場性事廝磨纏綿,陸瀚飛的睡夢中,看到有一個人的臉不斷變化,這些閃現(xiàn)的臉無比的熟悉……他曾經(jīng)他們發(fā)生過無比親密的關系,如膠似漆。六張臉最后歸為一個人,旸站在他的身前,伸出手,朝向陸瀚飛,陸瀚飛嚇得往后退了一步,他嘴唇一開一口,沒有聲音,可陸瀚飛能從他的唇語之中讀出:快點認出我吧。陸瀚飛太陽xue處傳來一陣刺痛,夢中他不安分的縮緊身體,想追問:你到底是誰,可他又被對方執(zhí)著的眼神逼得不敢去探尋真相。萬一真相再一次讓他失望呢?“啊、呼。”陸瀚飛從睡夢中驚醒,渾身濕汗。外面的人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旸打開屋門,道:“怎么了?”陸瀚飛盯著旸的臉仔細分辨,心道,這人一定知道什么,他有事在瞞著自己!“旸,你……是秦煥,沈星河,侯羿!不,你是我遇到的每一個男主,你一直在跟著我嗎?!”陸瀚飛抓住對方的手腕,控制不住音量,厲聲追問。旸皺起眉頭,更多的是擔憂,他放低音調:“別胡思亂想,身體不舒服嗎?”說罷,男人摸向陸瀚飛的額頭。陸瀚飛打開那只手,“回答我。”旸有些錯愕地看著自己的手,他愣了半晌,五指握緊,眸中神色隱忍而無奈,他良久才擠出幾個字:“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對方的舉動坐實了陸瀚飛的猜測,他心中五味陳雜,雙手插-入發(fā)間,心中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他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旸走出木屋,自始至終都握著拳頭,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他終于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戾氣,一拳狠狠砸向粗實的樹干。樹梢猛然晃動,零星的光斑此起彼伏的暗下去,渾黃的枯葉交錯飄落,一枚爛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落到了旸的肩頭。旸兩指夾住葉片,捏碎在掌間,蟄伏在皮rou里的青筋暴起,他腦中一道機械的聲音響起。“將臣,你暗示得太明顯了,你弟弟猜出了你的身份,依照規(guī)定,你必須離開這個世界。”陸將臣的眼睛陰沉的可怕,他盯著樹干上裂開的深口,上面留著星星點點的學血跡,鮮紅色彩染透了他的眼,陸將臣開口,不似對陸瀚飛說話時的溫柔輕緩,而是與系統(tǒng)機械冰冷的如出一轍,“那這個世界算是失敗了?”系統(tǒng)沉默,算是默認了。陸將臣十分沉得住氣,他道:“我失敗,讓他繼續(xù)下去。”系統(tǒng)道:你是所有穿越者中最強宿主,可以為你破例。陸將臣仰頭,望向樹梢之間星羅棋布的光點,瞳孔幽暗,仿佛光沒辦法在他的眼里落下半點痕跡,他張開雙臂,擁抱陽光一般擁抱死亡:“來吧。”以旁人的身份追陸瀚飛太難了,他弟弟夢醒時抗拒的眼神不斷刺痛陸將臣的神經(jīng),陸將臣嘴角邊劃出一道鬼魅而陰鶩的笑,一個變態(tài)的想法突然鉆出大腦,陸將臣捂住額頭,無法壓抑的興奮起來,他已經(jīng)開始期待弟弟的最后一個世界。*到了晚上,旸沒有回來。陸瀚飛心中有不祥的預感,他問系統(tǒng):“旸去哪里了?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和他談談。”系統(tǒng)支支吾吾。陸瀚飛從未有過的焦慮,他下床,穿上鞋子,剛一出門,便看到有人高舉火把,也在到處找旸。旸作為九陽部落的首領,一旦消失,所有人都無比焦急。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后,首先是旸手下最得力的一個戰(zhàn)士,發(fā)出一聲哀嚎,陸瀚飛聞聲尋去,看見了旸失去了血色的臉。他推開了所有人,沖到旸的身邊探尋對方的頸動脈,血流早已經(jīng)停止了。陸瀚飛不可置信,明明早上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晚上就死了?!可無論陸瀚飛怎樣去求證,都沒辦法掩飾旸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他呆呆地坐在地上,所有的人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唯有他,一臉呆滯的看向旸的尸身,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旸為什么死了?他不是男主角嗎?”“是不是因為我?我念出了他穿越的人物的名字。”“都怪我,為什么我這么蠢,本來穿越就是怪力亂神的事,為什么我不管好自己的嘴巴,把他害死了——”陸瀚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