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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很快笑了起來:“不是。”他在安樂薈的注視下再次開口:“不止一點點。”安樂薈啞了聲,半響才在上課鈴的背景音里說道:“這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暗戀吧。”“也許你是這么覺得,但我覺得不是,有喜歡一個這么好的人,本身就是一件美好的事。”謝潤鈺的眼神認真,是安樂薈從來沒見過的樣子。“謝潤鈺,等會兒的期末總結大會你去嗎?班主任說讓你上臺總結經驗教訓,說說為什么會退步什么的。”女生晃了晃手里的成績單,臉上帶著笑。“不了,學生會要維持秩序,我得去幫忙。你幫我推了吧,或者讓陳子喆替我上一下,我稿子已經寫好了,他直接念就行。”“班主任都說讓你把學生會退了,你這下連講話都不上了,他肯定要氣死。”謝潤鈺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女生從他手里接過兩張印滿了黑色方塊字的A4紙,搖了搖頭,嘆氣道:“吉吉又沒看過這稿子,現在就剩兩個小時了,他要是念錯了怎么辦?”謝潤鈺已經收拾好了書包,正打算去食堂解決一下午餐,聞言只是笑了兩聲,隨口應道:“那你就教他念唄。”女生漲紅了臉,看著他的背影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段完整的句子來。華中以教學質量高出名,老師個個是人精,每次都能想出些奇奇怪怪的點子對付自個兒的學生。雖說沒怎么正經辦過大活動,但像期末總結大會這種東西卻是每年都有,從未開過天窗。說是總結大會,實際上也就是文理兩科的年級第一上臺拋一拋心靈雞湯,由班主任選出退步較大的學生上臺總結經驗教訓,再頒幾個可有可無的獎項。這些項目加起來消耗的時間統共超不過半個小時,但這些臺面上的東西結束后便是一場難得的歡飲盛宴,三個年級的學生混在一起一塊兒玩,簡直要把大禮堂的房頂給掀了。像這種時候,維持秩序就成了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學生會往往都是派低年級的新生去干這事,像高年級的都是忙著學習或是跟著一塊鬧,誰也不樂意領這吃力不討好的活。但謝潤鈺偏偏不是。他推了上臺的講話不說,還主動申請幫忙。雖然推的演講也沒有多好,是個退步原因總結,但多少也是次鍛煉的機會。學生會主席看他的眼神就看傻子一樣。謝潤鈺拿著飯卡到食堂打了個標準套餐,因為這幾天下雨,氣溫降的厲害,飯菜很快就涼了。他一點也不在意地吃完,把餐具放到回收臺上,轉身往大禮堂走。學校近幾年的設備都很不錯,因此舞臺布置的也比以前要宏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開什么聯歡晚會。謝潤鈺坐在觀眾席最后一排,看著掛著學生會牌子的人搬著東西跑來跑去,忽地出了神。他又想起了謝潤琢。謝潤鈺閉了閉眼,把自己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睜開眼時正好看見陳子喆坐到他旁邊,手里拿著那份稿子。“你真不上啊?”陳子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聽說把主任可生氣了,正到處找你,說你死不悔改。”謝潤鈺倒是堅定:“不上。”“以前總結大會也沒見你這樣,這是怎么了,心有不忿終于要爆發了?”謝潤鈺笑了笑,“可能吧。”“那我練習去了,你記得躲著點別被老班抓到,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肯定是劈頭蓋臉一頓罵。”謝潤鈺點點頭:“知道了。”陳子喆很快走遠,謝潤鈺把手揣進兜里,慢慢地從禮堂走出去。外頭天氣很陰,像是要下雨。謝潤鈺想了想,記起出門時自己是沒帶傘的,總結大會還得辦好幾個小時,指不定鬧到什么時候,到時候雨下大了回不去才是糟糕。他想著要不要回去拿了傘再回來,反正遲到一兩分鐘也不會有人在意。謝潤鈺立刻將想法付諸于行動,跑回家去拿了傘。打開傘柜的時候,他看見屬于謝潤琢的那把黑傘也掛在上面,謝潤琢明顯沒有把傘帶到自己住的公寓去。謝潤鈺往窗外望了一眼,不由得擔心起謝潤琢回來時會淋雨,連忙抽出兩把傘往苦檸趕。好巧不巧,半路上就下起了雨,他又一直在跑,褲子上濺了不少泥點子,肩膀的一側也濕透了。再后來,雨大得打傘也沒什么實際作用,再加上謝潤鈺歪著打傘,雨水迎面拍在臉上。他喘著氣跑進苦檸,害怕自己身上的水把店里弄臟,站在門口靠邊的位置沒有進去。他聽見里面有笑聲,有謝潤琢的,也有徐璇的。謝潤鈺倏地就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無力。他轉過身,把謝潤琢的傘放進門口的傘筒,轉身出了店門。風鈴再次響起,被淹沒在震耳的雨聲里。“哎謝老板,外面好像下雨了,你帶傘了嗎?”“沒有,早上給忘了。”“那我今天估計不能下午走了,只能等雨小。”徐璇趴在桌子上,滿臉愁怨地嘆息。謝潤琢笑笑,忽然想起門口的傘筒里應該有給員工準備的應急傘。他快步走到門邊,看見鏤空的傘筒里放著一把黑色的傘,細看的話,會發現散柄上刻著他的名字。謝潤琢瞬間就明白過來,謝潤鈺來過了,卻沒有進去找他。只是在門口站著,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心理斗爭,才會決定悄無聲息地離開。第4章第四章并不好看的期末分數讓班上的氣氛一時壓抑得不行,像是一劑雞血打在了他們身上,平時沒什么人認真對待的早自習也響起了朗朗讀書聲,一下課老師更是出不了教室,被排著隊問問題。短暫假期的結束,意味著他們最后的歡樂時光也已經過去,接下來的日子不會有多好過,每天復習卷子是從早做到晚沒有停歇。成績好的爭取穩定下來,以免高三時徒增壓力,吊車尾的想著再拯救一下自己,好讓以后畢了業有個出路,只有個別人完全不把暑期的準高三補課放在心上。謝潤鈺就是其中之一。他會按時到校,作業的完成量也還說得過去,就在老師以為這家伙終于產生了點名為壓力的東西后,他又開始翹午自習,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明顯是個老手,偶爾被巡邏的年級主任抓回來,他也安生不了幾分鐘,又會找空隙溜出去。同時,家里開始變得冷清。謝潤鈺每天都是學校、補習班、家三點一線,而謝竹行也十分繁忙,整日整日地處理公務,與他的交流僅剩下對成績的關心,亦或是又得了什么獎狀,陳曼大概也是覺得這樣的氣氛讓人很不舒服,并不經常回家。而謝潤琢就完全不用提了,已經自己在外住了快有一年。曾經的溫馨與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