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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追亡逐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2

分卷閱讀52

    「???是嗎?」他像是十分驚訝,呆呆瞧我。

「是你記錯了。你分明是來京趕考的鄉野士子,被我身邊宦官相中帶進宮,深以雌伏男人身下為恥,不愿屈服,被我囚在蕙風園三年,如今心志終于有所松動,才安置進承天殿——此事當年極為隱密,然而如今已是人盡皆知,你自己怎么能忘記呢?」

我越說越覺得自己所講的便是事實,握住他的肩,用力看進他失神的眼中,仿佛越是表現堅定,事情就越發真實。

「是……這樣嗎?」

「當然,君無戲言!你剛才說的那些,大約全是夢中所見,自然當不得真。我殺孽太重,連累枕邊人被惡鬼侵擾以致神智恍惚,是我的不對。可你絕不是孫兆功,此事決然不許記岔?!?/br>
「二郎,你——」

我無奈地笑起來,寵溺地點點他的鼻子:「你又來了,這是那些與我不親的家里人用的稱呼,你該叫我兆安?!?/br>
他半張著嘴仰頭看我,表情十足惹人憐愛,我托起他的雙臀,擺弄得他兩條腿纏住我腰身,一個挺身便進入他體內。

他悶哼一聲似有痛苦,十指緊緊地嵌入我的肩頭。

我笑道:「你還說什么毀傷龍體,我身上鎮日被你兩只爪子抓得鮮血淋漓,也沒見你領什么罰。」

我緩緩退出又深深進入,溫熱的洗浴水隨著來回動作不住被推進又擠壓出來,內部也被弄得濕漉漉,不似平日緊窒,讓我十分舒爽。

「嗯……二郎——」

「叫我兆安?!刮矣靡皇止孔∷岸藵u漸挺起的陽物,惹得他難耐扭動。

「兆安、兆安!」

他哭喊出聲,在我著意伺弄之下,沒多久就將陽精噴濺在池中。我望著他失神的樣子,身下依然鼓動不息,心中卻漸漸平靜下來。

這深宮內院怨氣太重,也許該換個地方住了。

我對徐博與姚文賜二人提出遷都之事,兩人都十分奇怪。畢竟這些年北狄忙著內亂少有犯邊,中原大體民生安定,確實看不出遷都的必要性。

我不便直言,只說了祖先陵寢在前朝舊都,以及舊都宮室營造更為齊全之類的理由,三兩下就被反駁回來。徐博言辭激烈不說,連一向審慎的姚文賜都極力反對,我只得將事情暫且擱置。

既然遷都之議尚不可行,我便命人大肆翻修承天殿,直到將父皇居住時留下的器物擺設抹得一干二凈才甘休。

兄長後來也沒再說起要和我出去狩獵,但每次下朝後,只要注意到他的目光瞟向宮門外,我心中就是一陣又一陣的不安。

蒼山圍場歷經五月修建成功,時值仲秋,正是牧野鷹揚季節,我帶著皇族及京中官員,同赴開國以來最大規模的秋狩。

新圍場所費不貲,果然物有所值。獵物齊全不在話下,行宮也造得美輪美奐,諸般游玩歡宴場所俱全,兄長看了很高興,我當時就賜工部尚書進爵兩級。

這塊地方沒有任何往日景象,他心情明顯舒暢不少,每日我處理國事的時間,他也不在身邊陪伴,自己出去溜達。跟在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回來報說,宮中嬪妃皇子見了他只是淡淡招呼,而官員們卻多有輕蔑言行,對此他只是充耳不聞走過。

那日我獵到一頭成虎,夜宴慶賀時,盧雙虎突然稱贊元祈弓馬嫻熟,有我當年之風,皇後一派的官員也趕忙議論起元佑最近寫的文章,大贊假以時日必能經世濟國,元禎被秦氏抱在懷里,已經睡熟了。

元祈和元佑分別十三和十二歲,已經是會胡思亂想的年紀,元祈尚武,元佑好文,各自母親教養得當,我倒沒有對哪個有厭惡之心。而元禎出生不久戰事便已結束,我看著他長大,感情上更親近一些。

「他們在說立太子的事情嗎?」

兄長用手肘撞撞我,假面在亮如白晝的火光中看來越發稚氣,口氣也是十足天真。

他的聲音不低,席間眾臣雖然說得興起,卻始終分心關注我的反應,眼見這個離我最近的「不相干」之人,突然將他們不敢直言的意思道破,不禁都噤了聲看我應對。

「是啊,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很好哇,你看你一直沒有立太子,總有一天有人要來找我麻煩的。」

「為何找你麻煩?」

「我不會生孩子,你再怎樣辛勤播種耕耘,還不是顆粒無收?」

他說著戲謔地拍拍肚子,嬪妃與大臣們都皺起了眉頭,我也覺得有些下不了臺,他卻恍若不覺,只是直直地看著我。

「我不能生,卻最有機會和你睡覺,他們不找我給你吹枕邊風,又找誰去?」

我還沒接話,御史就站了出來:「陛下!此人言行粗鄙不堪,有失體統,更況他非官身,無品無階,朝政大事不當與聞,臣以為應當立即將之驅逐。」

他聽完對方講話,就笑著站起身,向我作了個揖便要告退。

我拉住他?!附裢硎请薜募已缍?,算不得朝堂,大家放開吃喝說話便是?!?/br>
「是這樣嗎?」他似笑非笑地坐下。

御史被同僚拉了一把,也氣呼呼地回座,期間不忘瞪他一眼。

兄長敬了我一杯酒,輕聲道:「我以為你會大喊說既然如此,朕現在就給他品級,眾卿日後毋得多言?!?/br>
我睨他一眼?!负米屇阕ブ驯鷼猓谱雷叩??」

他嘿嘿笑著不說話。這幾天走到哪里都是滿含不屑的明譏暗諷,他積累了不少怒氣,正愁沒地方發泄,不然皇後都坐在一旁了,他怎可能答應與我同桌,擺明了就是來氣人的。

他揚聲道:「來來來,太子的事還沒說完,我看這樣好了,從現在開始兩位皇子輪流監國半年,看誰治理得當,就讓誰來做太子?!?/br>
群臣面面相覷,隨之哈哈大笑。

「如此遴選太子,曠古未聞?!?/br>
「儲君事關國本,他以為是在玩耍嗎?」

「他是什么身分,竟敢隨便議論立儲,笑死人了!」

「出的什么餿主意,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們覺得不行嗎?」他又喝了一杯,抹著嘴道:「那么這樣,索性不要大的兩個,三皇子年幼,更容易栽培成人,陛下便將他接到身邊親自調教,包管打磨出個賢明太子。」

群臣沉默,隨即紛紛指責,說他妖言惑眾、擾亂圣聽、無視祖宗家法云云。

他并不反駁,只是笑咪咪地喝酒吃菜。

洶洶議論稍微平息,姚文賜上前,問道:「貴人所言,可是陛下授意?」

兄長夾了我盤中的羊rou,放到嘴里,邊咀嚼邊道:「我亂說的,他事先可不知道。」

姚文賜沉聲道:「左史記言,右史記行,此地雖非廟堂,但卻也是君臣對策之所,貴人所說的每個字,都將載入國史、藏之府庫,懇請萬勿兒戲?!?/br>
此言一出,連我也是心下一驚,千秋功過,任誰都難以從容面對。

「有勞姚相點撥,在下受教了?!?/br>
他肅容長身一揖,姚文賜也不回禮,便回到座位。

場中一時無人敢起頭高聲說話,兄長卻湊近我耳邊,道:「總之我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