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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追亡逐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更不料這少年又自己跑來擊登聞鼓,要為父親伸冤。

我召了他詢問,此子對父親所作所為竟沒半點知曉,胡亂熱血仗義,實在可笑,登時就要殺了了事,轉念一想他功夫了得,性格又單純好控制,或可留用,後來便以免左巡一死為交換條件,命他去監視元熙動向。

元熙那小子陰險刻毒,猜忌心著,遇到左聽川這種看似橫沖直撞的個性,必定越發疑心著著,足夠讓他束手束腳一段時間了。

本朝素來沒有同性相婚之事,我將一名罪臣之子許配給元熙,頓時引來朝中嘩然。元熙得瘋病的緣由,群臣都單純當作思太子一家遭屠戮時他受刺激太大,也明白我雖然為了顯示仁德而留下了他的性命,但卻絕不會讓思太子兆功的血脈再次承續——

抱著這種想法的大臣們,都聰明地保持了沉默。

還有一些人則覺得就算父輩有再大罪孽,我用這樣的方法侮辱兩個出身高貴之人,未免有失人君風度。我意已決,自然不會因為不咸不淡的諫言而改變。

我也告訴了兄長此事,他對此不置一詞。應該的,他本來可以有別的寄托,元熙扼殺了那個小小的新寄托。

徐博是知道更多「內情」的人之一,此人頗有點管仲的風范,心愿是輔佐英主締造盛世,對于「寡人有疾」之類的細枝末節,則從不過問。

正因如此,他也跑來勸阻,令我有些意外。

「朕以為,徐卿家比旁人更明白。」

「臣冒昧揣測,陛下是想逼出元熙殿下本性。」徐博一臉老謀深算,分明是篤定自己想得沒錯。

我笑了。「不愧是徐卿。」

「臣不敢當。臣愚昧,不明白陛下為何要走這步險棋。陛下當時留著他的性命,自有陛下的考慮,臣不敢過問;可現如今既然放他開府,那自是不將人擱在眼皮底下也無妨了。」

他故意頓了頓,我暗罵他老jian巨猾,說什么不敢過問,這不就是拐著彎試探我與兄長眼下的關系。

見我沒有反應,徐博輕咳一聲,續道:「心腹之患,斬草除根尚且不及,怎能養虎為患?」

我搖頭。「說什么虎狼的,不過是毛還沒長齊的孩子罷了,掀不起多大的波瀾,不足為慮。」

「此子尚在稚齡,心思便已深沉莫測,陛下心懷婦人之仁,臣恐有朝一日禍起蕭墻。」

我佯作怒容:「大膽徐博,你仗著自己是開國功臣,竟敢看輕朕嗎?」

徐博鎮定如常,道:「靡不有始,鮮克有終。陛下四年來勵精圖治,好不容易使海內歸心,臣實在不忍看大好基業,最終因細小疏漏毀于一旦。」

他說完跪下磕了個頭,道:「臣自知言語冒犯天聽,然不吐不快,請陛下降罪。」

我望著他的頭頂烏紗,嘆了口氣。「起來。別人怕朕也就罷了,連你都一口一個冒犯、死罪的,不覺得別扭嗎?」

他口稱謝主隆恩,站起來後低頭抿嘴,卻分明是在憋笑的樣子。

我從幾案後繞到他跟前,捶了他肩頭一記。「老小子,朕就知道你心中沒半點敬意。」

他晃了晃站穩,裝模作樣地惶恐躬身道:「臣不敢。臣所說都是肺腑之言。」

「那朕也說一說肺腑之言。」我走回去,隔著幾案與他對視。「朕覺得很無趣。」

徐博瞪眼。

「你難道不認為以前每天沖鋒陷陣的日子,過起來更有滋味嗎?」

「天下已在陛下掌中,眼下的要務是守成無疑。」徐博說著,眼珠子轉個不停。

我受不了地朝他擺手。「朕沒有要打仗的意思,你可以停止盤算糧草從哪里調撥了。」

「……臣遵旨!」

一個人思慮太周全也真是麻煩得緊,我只得告訴他:「你回答朕的問題即可。」

「臣不覺得目前生活比以往無趣。每日里都有許多人要見,許多事要商討,雖說身居宰輔之職,具體事務盡可交由六部分理,但總攬機要幾個字,就足夠讓臣團團轉,推動政令頒行、查看實施後效、應付派系爭斗、考核官員cao行……這種種事端牽涉的精力比當年在戰場上謀劃廝殺時,還要多上好幾倍,臣忙得分身乏術,實在不覺得有何無趣。」

「案牘勞形,難道你不會不耐?」

「朝政紛繁,如何審時度勢、因勢利導,臣覺得思量起來十分有趣。」

徐博言談間流露出一種傲人自信,幾乎令我汗顏。

「朕錯了,應當和老阮和老盧他們說這種事。」

徐博道:「武將們領個虛銜,得了份封邑,日子過得逍遙自在,也未必就高興再上戰場。」

我苦笑。「那么只有朕在庸人自擾了。」

「臣斗膽評價一句,陛下這個皇帝到現在為止都做得不錯。敢問您心中還有何不滿?」

我側身,拍著椅背上的五爪金龍,對他說:「朕對這個位置并沒有多少執著,你信不信?」

「陛下?」徐博吶吶不能成言。這句話在他聽來,恐怕很是嚇人吧。

「就算真的在朕手上天下大治、四夷來朝,那又如何?朕不是為了聽你們三呼萬歲才坐上皇位的,也不在乎史書上怎么寫,朕要的東西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你從不說,其實心里覺得朕這樣很可笑吧?」

「旁的事臣無從置喙,臣只知道陛下懂得盡本分。古往今來,想要這個位置的人千千萬萬,真正得到它的不過百數十人,這些人中力圖作為的,更是少之又少。

「臣以為陛下不必過于在意從前之事,只要您有擔當天下大任的器量,為了什么才坐上大位就不再著要。臣從一開始就相信陛下有這樣的器量,也因此臣愿意在這樣的陛下身邊,效犬馬之勞。」

「你這是存心向朕施壓嗎?朕確實也不忍讓你們失望。」我仰頭瞧著金碧輝煌的屋宇,「你說,有朝一日朕真正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再不必依賴這個位置給予的權勢去脅迫強占,那個時候,朕是不是不會對這個位置棄若敝屣呢?」

徐博將頭低得更低。「臣衷心盼望那一天永遠不要到來。而且恕臣直言,臣實在覺得陛下要夙愿得償,簡直難如登天。」

我不悅地撇嘴。「嘖,這種話你心里面想想便好,何必說出來給朕難堪?」

徐博微笑。「多情種隨處都有,英主卻是百年難遇。臣乞陛下以天下蒼生為念,不要為了私情耽誤不世功業,更萬勿禍殃黎民。」

「好了,就到此為止吧。你再說下去,可要小心朕嚇得馬上甩手不干。」這個話題實在累人,我目光短淺欲令智昏,哪辯得過胸懷天下的丞相大人。

徐博還待再說,我擺手道:「開府之事朕意已決,要他真鬧出什么聲色來,也總有法子解決的不是?成天政務奏議,枯燥煩人,就當朕想玩點新鮮的吧。」

「您要玩新鮮的,還不如選些美人入宮玩玩。」

徐博放低聲音嘀咕,仍是被我聽得一清二楚。

「你要是敢攛掇大臣們勸朕選妃,小心回家賣白薯。」

他縮縮肩膀,輕咳一聲拿出試行新稅法的奏折,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