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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追亡逐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肩膀,咬牙切齒地說:「我和父親不一樣,我絕不會背棄你。」

我用力太大,他皺起眉,困惑地道:「說實話,我始終不懂你對我宣誓忠心能夠得到什麼。那些大臣和皇親國戚們輔佐我,有的為名,有的為利,你兩者都不缺了對吧?即使我登基,能夠給你的也不可能比現在多,我看不出你有追隨我的必要。」

他不知想起什麼,虛弱地笑了笑,繼續道:「說實話,要是我處在你的位置,我也絕不會只滿足於親王這頭銜。」

我只要陪在你身邊,我只要看著你一切安好!龍陽悖德、兄弟逆倫,兩道屏障阻隔,我連心事都一點不能透露予你知曉,除了在近處守護以外,我還能求什麼?

按捺住心中悲涼,我靜靜地說:「我只要時常見到大哥,暢敘兄弟之情。」

他彷佛受到天大侮辱似的瞪著我,冷聲道:「二郎,大哥雖不如你有大才,卻也年近而立,早不是小孩子了。用這種話來敷衍,你當我是什麼?」

第八章

回到家後我一直喝酒。近侍、醫官、妻妾紛紛來勸,在我的瞪視下嚇得紛紛告退。

真是自作多情。以為為他傾盡全力,他就一定要銘感在心、另眼相看嗎?到頭來別說旁的心思,就算骨rou相連的兄弟情分,在君臣大義前又算得了什麼?

天下為家,家天下,孫氏已成天下共主,父皇是君,兄長是儲君,我和州縣小吏一樣,都不過是他們的臣子。我效忠是理所應當,被懷疑有貳心是自己行為不檢,被疏遠被貶黜是罪有應得。還指望他懂得什麼?感恩什麼?

我只是在做人臣應盡的本分,周全得過火,反而看起來像有異心。這就是偉大的太子殿下,以及他身邊那些智謀之士,所能推想到的全部了。

他們的考慮很平常不是嗎?鳥盡弓藏,我這個已經沒有用處的將領本該卸甲歸田,誰讓偏生還有一個親王的身分,讓許多人看到居為奇貨的可能,一個個趨之若鶩。

是啊,我是父皇次子,有軍功,有人望,如果我不是太子的心腹之患,還有誰是呢?

在他們看來,我最好的歸宿就是在戰事結束的時候恰巧身亡吧?為國捐軀,必能得到好一份死後哀榮。我不是沒有嘗過死亡滋味的人,每逢那些關頭總是不能割舍,總是怕打了敗仗他在後方難以控制人心浮動,總是想著活下去才能有一日和他共享太平。

而真到太平之日到來,曾無數次支撐我的動力,卻一變而成森冷防備的目光,我真的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形。

少時讀史就知道帝王家的兄弟沒有恩義可言,但從不想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與他身上。我預料過也許會與他聯手撲滅其他兄弟的野心,也想像過父皇的寵妃如有妄言廢立應該怎樣出面擺平,我始終覺得他和我是一派的,無論外界如何風云突變,他會始終將我當作自己人看……我以為這希望很小很容易達成,而只要那樣我就滿足了。

他為什麼不能明白?我已經將他能夠容忍的所有赤誠攤開在他的面前,為什麼還要遭那種猜忌?

孫兆安,你不是自己甘愿站在他身後默默支持,不求任何回報的嗎?若真如此,現在行徑被猜疑,用心被踐踏也是意料之中,何必這麼耿耿於懷,難過得寧可死掉?

終究不是圣人。不是圣人,卻要勉強自己去做圣人才做得到的事情。

孫兆安,你真是、你真是不自量力得荒謬可笑。

頭痛欲裂,我看著酒杯中自己的倒影。那張臉上早已沒有平常沉穩安定的神情,看起來無比凄慘落魄。這個才是我吧,永遠惶惶不安,永遠不能停止奢望,永遠求之不得。這麼多年了,我偽裝得太好,連看到真實的自己都感到萬分陌生。

自厭。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是件惡心的事情,看見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恨不得快點消失掉。

之前的所有作為,所有面對他時采取的態度,回想起來都虛偽得令自己作嘔。

簡直就是小丑,站錯廳堂的失敗小丑,沾沾自喜於耍了多少漂亮把戲,興高采烈地以為取悅了眼中唯一的看客,其實那人自始至終不懂你為何要在這里表演,倒是引來一眾路人的圍觀指點。

那人從沒有請我來唱堂會,他偶爾才困惑地看看我,只有我在乎那無心的幾眼,還將之當作最好的酬勞,受了莫大鼓舞一般,亢奮跳梁。

我是惡心,他是我兄長,單這一點我的心思就已經惡心透頂,偏生還要做這麼多事情來讓自己變得更惡心。我注定打動不了任何人,何況是沒有心的他。

我知道,我知道,可積重難返,事已至此,我要博得他的注意,唯有更加惡心下去。

那天之後我大病一場,探訪者絡繹不絕,我閉門謝客。

明遠來,看到我病懨懨的樣子,笑得好不開心。

「孫大元帥,您可是體健如牛的典范啊!帶兵上陣不眨眼的斬殺敵首上千,這回怎麼變得如此不中用?」

注視他更蒼白的臉,我用眼光回答挑釁,他不多糾纏,在我榻前地板上坐下。

「外頭在傳,你是被太子殿下罵得一病不起?嘖嘖,好沒面子。」

「太子殿下的威光,自然是不得了的。」我說得平靜。

明遠伸手摸摸我的額頭,怪叫道:「你是不是鬼上身了?竟然用這種口氣提起他,當真亙古未聞啊!」

「他只當自己是太子,我一頭熱叫著大哥算什麼。」我盡量讓口氣聽起來淡然,卻仍不小心讓怨氣沖口而出。

明遠吐吐舌頭,把頭湊過來,輕聲問:「吵得很兇?」

我盯著錦被,木然道:「果然如你所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兄弟手足,是我一廂情愿了。」

感覺到他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像是要捕捉我說不出口的心底事。這家伙對有些事情很敏銳,因此在他面前說到兄長時,我總是很狼狽。

「那麼,你改變主意了?」

我垂目不答。

京城里的安逸日子,對於盧雙虎、阮長榮這些砍殺慣了的大老粗來說,實在有些難過。他們本性不惡,軍旅之中,在我約束下也不曾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充其量不過酗酒斗毆而已。只要戰場上遵奉號令、奮勇殺敵,此類閒時才會出現的小節,我一般不去管。

可正是這些完全可以忽略的小節,到了天子腳下,卻惹出許多麻煩。班師不到兩個月,就有七、八個受封將軍的家伙,因為在街市上醉酒無狀、喧嘩擾民,被御史臺一再彈劾。

父皇聽了多半置之一笑,最嚴重也就是將人叫到跟前規勸幾句。粗人腦子轉不過彎來,以為自己軍功大,皇帝才如此縱容,因此唯唯諾諾從宮里出來,轉過身依然故我。

誰的容忍沒有限度,父皇只是在積累朝野的怨氣,以抵消他們原本給人的正面觀感。到後來功過相抵,英雄也就成了平常人。若仍不知收斂,英雄變成罪人,到時候朝廷料理起來又有何難。說起來總是他們自己驕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