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追亡逐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在心上。

最醒目的當屬右拾遺屈虔海所饋贈的厚禮。屈是左仆射汪顯拙的女婿,汪顯拙曾是東宮侍講,又做過太子府詹事,屈虔海這一舉動若是出於岳父授意,就有些引人遐思了。

算了,打定主意要翻云覆雨的人,就算我目睹風起青萍,無意也無法去力挽狂瀾。況且,沒有戰鼓與廝殺聲的京城,畢竟太寂寞了些。橫豎總要有些事情做,才不會覺得光陰虛度吧。

我合上摺子,對正在卸妝的李氏溫言道:「你做事細心,辛苦了。」

她忙碌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意外地瞥我一眼,輕聲道:「翟jiejie與我一起打理的。」

明遠的meimei比她大三個月,二人素來姐妹相稱。雖然李氏是衛王正妃,而翟氏為側室,但當年的李侍郎如今轉調吏部,居官依然是侍郎,明遠的父親則以蔡國公出任左仆射,位高權重,論門第身分,翟氏高出一大截。

一消一長,所有人都默認二人在府中的地位不相上下,遇事都是商議而行。家中有妻妾的部將常常煩惱閨閫不寧,我不曾遇到,家中仆役也從未在外頭惹出什麼事來,足見她二人持家有道。

「明遠也回來了,他們兄妹久未見面,過幾日,你陪翟氏帶著孩子去蔡公府坐坐吧,拿什麼做饋贈,你們自己看著辦。」婦道人家鮮少能隨意出門,我若不說,明遠肯定來罵我不讓他見寶貝meimei。

「是,多謝殿下。」

婢女上來替我脫靴寬衣,伺候完盥洗,紗帳放下,我穿著中衣往床上一躺,累得沒心思回應妻子的若有所待,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第七章

次日朝覲,遠征將士各有封賞,尤其明遠受封定遠侯,差一步便與他父親平起平坐。我得了一個「上柱國大將軍」的虛銜,實封并未改變,只有珠寶財帛一車車運進府中,令府里諸人目不暇給。

晚上父皇賜宴,一直到半夜才結束,我極力推辭,仍是被灌了不少酒,回家嘔吐不止,凄慘至極。之後又是每日都有十數封請柬送至,能推的都推了。

府兵論功行賞之後,便要各自打發回去,繁瑣的統計造冊之事,我向來甚少過問,由得徐博他們去與有司費唇舌。京中官員阿諛奉承笑里藏刀的嘴臉,沒兩日就厭煩了,我索性獨自騎馬到駐地,與每個軍府軍士們各待上一會兒,權作與此前生涯的告別。

那天早上正要出門,明遠過訪,他與我一樣也是個香餑餑,忙碌得緊,偷得浮生半日閒,兩人便尋個茶肆躲起來說話。

茶博士沏好一壺雨前龍井,便關上門退下。明遠先給我倒滿,頃刻間滿室清香裊裊。

「信不信,馬上就會有人向陛下偷偷告狀,說你不滿陛下封賞,心懷怨懟?」

我無所謂地道:「光風霽月,何必畏懼人言?」

他將茶杯靠近鼻間,邊轉動邊輕嗅,一副風雅的樣子,口中卻說著截然不同的話:「你以為推了邀宴,就可以撇清交通內官之嫌,那些巴結不成的反而因此忌恨於你。再加上你每天都去澶河大營廝混,扣個煽動軍心的帽子綽綽有馀。」

我嘆口氣。「所以我連能稍微放松的地方都不許去了?」

「你這一放松別人可要緊張了。別的什麼都好說,兵權陛下是非要牢牢抓在手里不可,我看你若是要這顆項上人頭,最好乖乖待在家里,想玩耍,就學別人去胡亂花天酒地好了。」

「於是從此消磨著沈腰潘鬢,直到終老?」

明遠挑眉。「難道你不甘心?」

「你不必表現得如此開心。」他和徐博之流,這些年明里暗里勸說我「干大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他狡詐一笑,眼角挑得高高的。「前年我們打東北的時候,陀思河沿岸那片山林,左右不過八十里,地形不熟再加天候嚴寒,將士們根本受不了。你不顧大家的反對,執意親自領兵出擊,仗是打贏了,自己也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個月。誰能相信戰場上不顧性命也要寸土必爭的人,一回到朝堂,就忽然變成病貓?」

「那是為國開疆,怎可同日而語?好不容易天下安定,父皇與兄長正要大展身手經營庶政,我一介武夫,湊什麼熱鬧。」

他雙目圓瞪,一口茶水噴出來,我連忙側身,險些被他濺得頭臉都是。

「你干什麼?」我皺眉。這個人是軍中公認風范超群的儒將翟明遠嗎?

他一點都不覺愧疚,用手帕拭了拭嘴唇,道:「我只是覺得一介武夫這四個字,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文才武功,你哪一點比不過那位殿下?」

他之於我,要只是這麼簡單的高下互見就好了。

他見我默然不語,只得另起話頭:「今日遇見徐博,他在兵部聽人說,昨天散朝之後,陛下與重臣們商議修律。」

「那很好啊。」我應和得漫不經心。

明遠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額頭。「喂,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陛下修律,為的還不是兵權?」

「我明不明白重要嗎?」我用手托著下巴,將茶具舉到眼前觀察。

就是他不說,這其中關節,我豈有不知?我帶兵打仗,所用士卒,除了各地徵調的府兵以外,還有衛王府所屬的府軍。

隨著不斷征戰,我的親軍人數也膨脹到足以威脅京師的地步,本朝的律法一旦修訂完成,沒理由不拿我開刀。別的幾個兄弟沒有上過戰場不提,若要論起來,兄長和兆隆手下的兵馬雖不會超過我,定然也是越制的。

歷朝歷代,只要皇帝不是特別昏庸顢頇,必定不會留一絲一毫擁兵自重的空子給臣下。盡管我們都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太子更將繼承大統,但只要在寶座上的還是父親,就無法篤定變數不會發生。

明遠皺眉。「你到底怎麼回事?這樣無精打采的。」

我索性放下茶碗,趴在桌上,有氣沒力地說:「我若是每天精神奕奕,四處交游權貴,豈不找死。」

他揪著發辮硬將我的頭抓起來,恨恨地道:「你什麼事都不做,還是等死!難道想學今上年近半百才去做大事嗎?你和他的處境又不一樣,如今天下初定,你聲望正隆,人心所向,手中又有兵馬,不趁現在發動,以後再不會有如此天賜良機了!」

說來說去都是這些!我揮開他的手,不耐煩地道:「皇帝與太子是我的骨rou至親,他們有什麼過錯,逼得我非要興兵作亂就為了取而代之?你我現在確實是眾人眼中的大英雄,可只要多走一步,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大帽子立即扣下來,戰事一起,最苦的是黎民百姓,失道寡助,你以為能那樣子能風光多久?」

他呆呆瞧著我,半晌才道:「逆取正守,也就是了。」

「好了,這些話你再別說,我不會去做的。」

我站起來按住他的肩膀,「兄長雖非才華過人,但只要認真去做,守成料來并非難事,被架空也罷受猜忌也罷,咱們就試試看,安享個幾年太平吧。」

「什麼口氣?你以為你是老頭子嗎?」

他見我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