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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體活動的時候總是平平淡淡的沒什么激情,也不熱衷于參加社交活動,每天就是寢室畫室寢室畫室之間來來回回,唯一稱得上愛好的,就是去別的繪畫專業(yè)蹭課。誰都知道壁畫系的顧白是個學霸,也都知道顧白是個窮光蛋。能夠從事藝術行業(yè)的,家里雖然不說特別富裕,但小康肯定是有的,像顧白這種口袋里沒有一毛余錢,偶爾還需要去步行街擺攤的窮學生,縱觀整個S市美術學院,都是少之又少。顧白成天忙忙碌碌的,沒時間社交,自然也就沒有什么人緣。除了老師們都特別喜歡這種乖巧又充滿靈氣的學生之外,顧白在同輩之間就像一個透明人。同樣的,拍畢業(yè)照這種事情,顧白并不熱衷,對于那些抱頭痛哭為畢業(yè)的分別而感到難過的人,顧白也無法理解。拍完了畢業(yè)照,學校組織的校園畢業(yè)總結演講,在體育場里邊舉行。顧白穿著學士服,拿著畢業(yè)證和學位證,頂著黑色的學士帽,盤腿坐在學校的足球場草坪上,漫不經(jīng)心的低頭玩著手機。在主席臺上發(fā)言的是誰,說的是什么內(nèi)容,顧白都并不關心。正好學士帽可以稍微擋住點太陽,顧白就干脆拿著手機查詢起了龍的資料來。他參展的畫也畫好了,S市藝術博覽中心的墻面設計也做好通過了,現(xiàn)在終于可以騰出手來,琢磨一下司先生要的畫了。司逸明給的那張水墨畫,主體就是個猙獰咆哮的龍腦袋,但那后邊是可以看到一條龍尾與四只爪子的。主體軀干并沒有特意畫出來,但仔細看的話,也有幾筆粗淺的線條略微勾勒了軀干的線條。那幾條粗略的線條看起來,這畫中的主角,不像是一條傳統(tǒng)意義上的龍。不像龍,又有著龍腦袋。顧白只能查資料了,他總不能畫條龍交差呀,畢竟人家要的并不是龍。司逸明那么有錢的主顧,顧白是絕對不愿意馬虎的,他的職業(yè)道德和繪畫精神也不容許他敷衍了事。他挺想直接問司逸明的,但可惜的是他并沒有司逸明的聯(lián)系方式,去敲門,人家又不在。想到司先生之前說他最近會不在,顧白只能苦哈哈的自己查資料了。可這一查,他發(fā)現(xiàn)長著龍腦袋的家伙還挺多的。顧白苦著臉,發(fā)愁。旁邊的學生在抱怨穿著學士服在太陽底下簡直要熱成傻逼。顧白的注意力從手機上移開,看了旁邊的同學幾眼,又看了看另一邊的幾眼,發(fā)現(xiàn)他們一個個都熱得臉上都冒出了汗珠。顧白絲毫沒感覺到熱不說,摸了摸額頭和臉上,甚至還冰冰涼的,一點熱氣都感覺不到。顧白天生體質(zhì)偏涼,但也不帶涼成這樣的。他恍然的回憶起最近這些日子去畫壁畫的時候,好像也沒覺得頭頂?shù)牧胰沼卸啻倘恕?/br>顧白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著他以前并不是這樣的。他還記得前些日子在搬進公寓之前,那會兒日頭還沒七月份這么烈,他都熱得手心里冒著汗,弄糊了他爸給他寄的那張寫著地址的小紙條呢。怎么回事?顧白摩挲著自己干燥的手心,疑惑不已。正在顧白琢磨著怎么回事的時候,周圍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陣激烈的尖叫聲,把顧白嚇了個哆嗦。他抬起頭來,看到了站在主席臺上的人,竟然是翟良俊。翟良俊看起來是正兒八經(jīng)受邀來工作的,S市美術學院和S市戲劇學院之間的往來不算少,翟良俊的履歷里明確的寫著他是S市戲劇學院畢業(yè)的。美術學院開設有影視場景、燈光設計之類的專業(yè),偶爾會有這幾個專業(yè)的學生跟戲劇學院共同合作完成一些小節(jié)目和微視頻什么的。這些都是有想法的學生,跟顧白自然是扯不上什么關系的。顧白聽著翟良俊在臺子上講話,明顯是背的稿子,卻被翟良俊一張嘴說得妙趣橫生,剛剛還被太陽曬得蔫噠噠的藝術生們,這會兒一個個比頭頂?shù)奶栠€要熱情。顧白心想著翟良俊跟司逸明那么熟悉,說不定知道司逸明那張畫里畫的是什么呢。——畢竟是好到能夠被暴打都不生氣的關系。顧白對于這種友情不是很能理解,但翟良俊跟司逸明關系熟悉是肯定的。司先生還叮囑他有事就找翟先生來著。看起來雖然打得厲害,但從內(nèi)心來說還是十分信任的。顧白安靜的聽著翟良俊用他那溫和富有磁性的聲音發(fā)表演講,主要講的是成功之路,給這群剛脫離象牙塔進入社會的學生樹立一個明亮和美好的未來。聽完之后集體解散,翟良俊沒有離開,被一大群迷弟迷妹迅速包圍,一大圈的圍著,跟本擠不進去。顧白望而卻步,決定還是晚上回家了再去找翟先生比較好。不然發(fā)條短信問一問也是可以的。班長在一片嘈雜中大聲說著畢業(yè)了大家晚上去搓一頓,一個都不能少酒店都定好了什么的。這種事顧白一向是自動屏蔽的。但班長眼尖,一見他要走,霎時氣沉丹田,大喝一聲:“顧白!站住!聚餐!”這聲音頗大,中氣十足發(fā)自肺腑,竟是生生把一眾迷妹迷弟的尖叫給壓了下去。顧白被這一聲嚇得一哆嗦,瞪圓了眼看向班長,終于還是停住了腳步,跟著班上那些沒有圍著翟良俊的零星幾個人一起出了體育場。在晚飯之前,他們還是要繼續(xù)在校園里溜達溜達拍拍照的。顧白跟在最后邊當小透明,也沒有人邀請他合影,大部分時候是麻煩他幫忙拍個照。顧白對此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觸,對于這種情況早已經(jīng)習慣。在顧白拍好了照將手里的手機交還給班長的時候,他聽到旁邊有人喊他:“顧小白!”顧白和一群同學偏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大熱天還戴著兜帽墨鏡和口罩的可疑人士。別人一時沒認出來,顧白卻是認出來了。是翟良俊,他走到顧白面前,摸了摸兜,拿了一包顧白非常熟悉的小零食出來,包裝非常熟悉。顧白順手接過,滿臉問號:“您不是出遠門了嗎?”“剛回來。”翟良俊說道,“晚點又要走了,剛剛看到你了就順便來打聲招呼。”翟良俊的確出了一趟遠門,遠到內(nèi)蒙古一代去了。主要目的其實是想問問那一帶做這種小零食的妖怪們,有沒有開個聯(lián)合網(wǎng)店的想法。順便也去當?shù)氐难质袌鲑I了一堆小零食,回來的時候揣了兩個在兜里,隨手投喂了偶遇的顧小白。顧白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眼神若有若無的往他這邊看的同學們,將手機拿出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