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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如何才能夠過上新的生活?” 噩夢如影隨形,要如何重生。 李川揚抱著她坐下,輕聲細語的哄著她,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起那個孩子,可以想象她受過多大的傷害,這件事帶給了她多大的陰影。 林文筑說著那場噩夢發(fā)生的經(jīng)過,鄧清蕓讓一個孩子來算計他,那么拙劣的計謀,可是葉傾凌偏偏就信了,他相信了,然后親自出手,踢死了她的孩子。 林文筑劇烈的呼吸,滿臉都是痛苦,葉傾凌踢過來時的驚訝與痛楚,她這一生都無法忘記。 “我求他放過我的孩子,可是他……” 李川揚緊緊擁著她:“都過去了,那一切全都過去了。” “過不去的。”林文筑抬起眼眸看他,“這個噩夢會跟著我一輩子,只要葉傾凌好好活著一天,這個噩夢就會時刻伴隨著我,我這輩子都無法重生活,我這輩子都得不得片刻幸福。” “不會的,你的噩夢,一定會結(jié)束。” …… 到了李府后,林文筑第一次出了門,去街上卻不是買胭脂水粉和華麗服飾,反而是進了一家刀具鋪,向店家買了一把特制的刀具。 林文筑在為了一些事做著準備和安排,李川揚也同樣在為了一些事做著準備和安排。 三日后。 李川揚向葉三少邀約,請他來喝酒,地點在城外。李川揚這偷偷摸摸的姿態(tài)似乎很能夠讓人理解,哪怕林文筑只是葉傾凌不要的女人了,那也貼著葉三少的標簽,李川揚也得給葉傾凌一個說法,把這件事拿到臺面上來,否則真見面的話,不只是尷尬,還可能成為仇人。 李川揚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在邀約的時候,已經(jīng)向葉傾凌透露出同林文筑有關。 李川揚的面子,葉傾凌還是會給,所以欣然相約。 城郊向來人少,環(huán)境清幽,李川揚約在這個地方,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 葉傾凌前來,身邊跟著梁波,李川揚看了眼梁波,眼神微動,能夠跟在葉三少身邊的人,身手都不差,這個人很難對付。 葉傾凌見李川揚看著梁波,對梁波揮揮手,示意他去外面守著。 葉傾凌走上前,坐下:“好像還真沒和李少這么單獨坐一起過,感覺也是新鮮。” “三少日理萬機,李某當然不敢打擾。” 葉傾凌揶揄的扯了扯嘴角:“是不敢打擾還是不愿意打擾,李少心里可真清楚?” “三少就會說笑。” “我可不喜歡說笑,就是別人喜歡一意孤行的覺得我在說笑。” 李川揚收斂了神色:“冒昧請三少來此,還請你不要介懷,只是此事,不得不向三少親口說明。” “哦?” “三少想必也清楚,小筑如今跟在我身邊。” “李少真是心大,就不怕一個連小孩都不放過的女人會對你的生命有威脅?” “三少。”李川揚不由得語氣凝重,“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小筑之間有什么誤會,但我相信她,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別人的事來。三少更應該想了想,如果小筑真有害人之心,對方的母親可真是不夠關心自己孩子,讓他三番兩次來到小筑面前。” “你這是什么意思?” “三少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李少是打算管一管我的私事?” 李川揚搖搖頭:“不敢,只是小筑和三少有些誤會,所以請三少給我一個面子,讓小筑來喝酒賠罪,此事就當過去了。” 葉傾凌看了他半響:“李少當然有這個面子了。” 于是林文筑拿著一壺酒,慢慢的走了進來,她走到桌邊,拿出兩個杯子,把酒倒上,給李川揚倒了一杯,葉傾凌一杯,自己一杯。 然而葉傾凌沒有接過林文筑倒的酒,而是直接拿過李川揚的那杯酒:“我比較喜歡這杯酒,沒有關系吧?” 李川揚揚手:“三少請便。” 李川揚心中冷笑,這是怕小筑在酒里下毒?小心成這個樣子。 林文筑恍若無覺,拿起酒杯,敬葉傾凌:“三少,小筑敬你一杯,多謝三少過去的照顧,雖然不能繼續(xù)待在三少身邊,但三少對我的恩澤,我都銘記于心。” 葉傾凌冷冷看她一眼,還是把酒喝了。 林文筑也喝了酒。 林文筑嘴角翹了翹:“三少,你踢死我孩子時是什么心情呢?” 她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讓葉傾凌本能的愣住了。 可是她的動作卻很快,長長的袖子之下,掩蓋著一把匕首,直接插進了他的胸口,那是心臟最脆弱的地方,一擊斃命。 葉傾凌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他趴到了桌子上。 林文筑卻掉了眼淚。 李川揚深呼吸一口氣,這就是他們今天的目的,把三少約出來,如果是暗殺,葉傾凌一定會做好準備,但如果是明著對付呢?誰能夠猜到,他會這么做? 可是后果也會很嚴重,必須得讓大少葉傾墨拿下一切,李川揚深信,大少肯定會贏,只要大少愿意遮掩一二,今天發(fā)生的事,不但不會讓大少為難,反而幫了大少一個大忙。 林文筑的情緒激動,李川揚忍不住起身,將她抱在懷里:“一切都結(jié)束……” 一切都結(jié)束了,她親手為自己的孩子報仇了,一切的噩夢都將在今天畫上句號,他們會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他會成為站在頂峰的男人,替她遮風擋雨。 然而,林文筑惦著腳尖,吻住了他的唇,將他的話全都堵住。 而她,右手上拿著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胸口,血染紅了她的手。 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的手剛才為何那么干凈?殺葉傾凌為何沒有流血? 林文筑的左手,按住了他的眼睛,她不要看到他的難以置信,更不要看到他的失望,她不要看到他的眼神。 她的眼淚,不是為了葉三少而流,而是為了他,為了李川揚而流。 是啊,李川揚怎么可能想到,她的孩子都沒有了,被葉傾凌所踢死,為何她要殺的不是葉傾凌,而是自己。 當她在研究著人體,研究著如何能夠一擊斃命,卻不是要把這一招用在葉傾凌身上,是用在自己身上。 李川揚到死,大概都不明白。 重新坐起來的葉傾庭拿下了胸口的刀,那的確是一把匕首,但刀鋒卻直接藏在手把里面,看著插在了身體里,其實沒有影響。 林文筑全身都在顫抖,李川揚在她面前倒下,她倔強的沒有去多看一眼。 葉傾庭走到她面前:“何必呢?” 林文筑死死的咬著唇:“你說的呀,不到真正絕望的時候,就不能放棄。” 葉傾庭沒有說話,事到如今,還能夠說什么? 只有去安排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