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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著她安慰幾句,又叫人端了熱騰騰的紅豆甜湯給她喝,這才好歹平靜了些。 龐秀玉就道:“我知道自己個兒腦子不大夠使,可我也不是傻子,我會看呀……你也是知道的,你大哥一直想去南邊,哪怕就是老人家沒了呢,好歹活見人死見尸??商硬粶?zhǔn)啊,圣人又成了那個樣子,哪里見得到!原先他只是吃酒,這倒也罷了,后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你大哥這個人,心直口快,不大招人待見,身份也敏感,來開封這么些年了,統(tǒng)共才能跟幾個人說得上話?可打從上個月起,他就時常往城里來,總是醉醺醺的家去,偶爾問起跟誰吃酒,是不是需要請回來,他也不說?!?/br> 說到這里,就是杜瑕也覺得不對勁了,龐秀玉更是紅了眼眶,兩只手開始哆嗦。 “我們倆也是相互扒拉著過來的,誰的至交好友誰沒見過?他什么時候瞞過我?又有什么好隱瞞的!” 杜瑕的手也開始抖了。 眼見著就要過年了,而老話就說“熬得過冬,熬不過春”,誰知道圣人能挺到什么時候?偏偏到這會兒了還不立儲君,皇太子和二皇子都要急瘋了!到時候圣人一旦撒手西去,可不得天下大亂! 這邊兩個女人已經(jīng)開始怕了,那頭書房里牧清寒把門一關(guān),叫阿唐和張京帶人從院子外頭就開始守著,不叫誰也不許進(jìn)。 不等落座,牧清寒就盯著盧昭,道:“兄長,如今我還能叫你一聲兄長,可你若不懸崖勒馬,明年我就只能給你上香了?!?/br> 盧昭的身子僵了僵,竟沒反駁,只是苦笑道:“沒想到咱們都隔著這么遠(yuǎn)了,竟然還是沒瞞過你?!?/br> 頓了下又有些后知后覺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了,也是我糊涂了,你掌管禁軍,什么風(fēng)吹草動能瞞過你呢?” 聽他親口承認(rèn)和單純自己猜測的感覺真是完全不一樣的,牧清寒當(dāng)即把眉頭都擰起來了,強(qiáng)忍怒意道:“你這是逼宮造反,明白嗎?是要株連九族的!” 牧清寒素來相信自己的直覺,自打那會覺得不大對后就一直叫張京帶人暗中盯著,然后驚愕的發(fā)現(xiàn)盧昭竟然開始同二皇子來往了,兩人在暗地里收攏禁軍! 盧雍盧老將軍的根基在南邊不假,可大祿朝的禁軍素來是本著“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原則,三年一回全國各地輪換駐防的,所以禁軍之中也有相當(dāng)一部分曾經(jīng)在盧將軍和龐將軍手下待過,受過他們的恩惠。 之前南邊告急,皇太子借刀殺人,為自己杜絕后患的做法已經(jīng)叫許多人不滿,這會兒又有了盧昭的遭遇,一旦他從中聯(lián)絡(luò),多少人群起響應(yīng)! “我哪里還有九族!”盧昭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額角的青筋蹦蹦直跳,眼睛里幾乎要淌出血來,“父族、母族、妻族,我們兩個家里的人都叫朝廷做了填旋了,哪里還用得著他們來殺!” 說著,他又攥著拳頭站起來,用手狠狠指著北邊,道:“邊關(guān)告急,他明知南防線空虛,竟還拖了一夜才下旨。一夜啊,多少百姓和將士就再也睜不開眼了!我回來了,想去南邊看看,哪怕就是死了呢,可他偏不叫我去!是擔(dān)心我嗎?是擔(dān)心我去了,龐家和盧家的舊部見了我之后起了反心!” “就這么拖啊拖,如今叫我去我也不用去了,還去干嘛呀,啊?怕是尸首都風(fēng)干了!” 盧昭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掉了淚,他強(qiáng)忍著不哭出聲,可越是這種壓抑的哭法,越叫人難受。 牧清寒知道,以盧昭的性子,若是出了這么大的事還無動于衷的話,反而奇怪。 可,可這是造反??! 皇太子雖然一涉及到錢糧的事兒上就斤斤計(jì)較,不大靠譜,大小毛病一大堆,可旁的事兒還是挺精明的,不然也不可能這么些年沒外家支援還能跟幾個弟弟對打擂臺,如今更一點(diǎn)點(diǎn)的占了上風(fēng)。 二皇子和盧昭內(nèi)外勾連,上下聯(lián)絡(luò),瞧著不動聲色的,可既然自己能看出來,皇太子那頭當(dāng)真一點(diǎn)風(fēng)聲沒得嘛?若是將計(jì)就計(jì),到時候可就是請君入甕,人贓并獲抓個現(xiàn)行,盧昭連一點(diǎn)兒活命的可能都沒了。 若失敗了,自然不必說;就算僥幸成功,二皇子登基,盧昭定然也不會稀罕這從龍之功,可二皇子會放這么一個捏著自己黑料、把柄的人安然離開嗎? 誠然,史上多有使用陰謀陽謀謀朝篡位的帝王,甚至十分賢明,可一個謀反就足夠?qū)⑺麄円惠呑幼龀龅呢暙I(xiàn)全部抹殺,怎么洗都洗不清!屆時盧昭作為反賊之一,能有什么好名聲! 牧清寒就勸說:“盧將軍一生沒有污點(diǎn),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你就忍心壞了盧家的名聲?” “名聲名聲,名聲有個屁用!”盧昭有些失控的大吼道:“我爹一輩子兢兢業(yè)業(yè),明知道圣人猜忌,拿他當(dāng)看門狗使喚,也還是任勞任怨,可你看看,你看看啊慎行,到最后他得了什么了!白養(yǎng)了我這么個兒子,連給他收尸都不能夠!” “我就是不服,我就是氣不過,我不能容忍太子有一星半點(diǎn)的可能繼位!”盧昭咬牙切齒的說著,淚水在扭曲的面孔上面肆意流淌,牙冠咬得咯咯響。 “他們家的人殺了我的老子,我連他們兒子老子一起殺!” 第一百二十八章 “如果我說, 伯父還活著呢?” 此話一出, 盧昭當(dāng)即愣在原地,不過旋即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干巴巴道:“慎行, 我知你是為我好, 也不必” 牧清寒打斷他的話,道:“這并非是緩兵之計(jì), 我也不是要偏你。實(shí)際上早在朝廷得到南邊亂了的消息之后,師公觀太子和圣人的意思,并不打算即刻援救,就猜出幾分, 當(dāng)即悄悄地打發(fā)人去了。因要避人耳目,只派了十個心腹, 于大局扭轉(zhuǎn)無望,可卻勉強(qiáng)能保得伯父和龐將軍平安?!?/br> 隨著他的話, 盧昭的眼睛里逐漸放出光來, 呼吸也越來越重。 他再也忍不住,死死抓住牧清寒的手,急切的問道:“此話當(dāng)真?我爹還活著?” 牧清寒并不瞞他, 只實(shí)話實(shí)說, “你也知道戰(zhàn)事一起,通訊斷絕,約莫兩個月前南邊還能傳回來消息,說兩位將軍雖受了輕傷, 暫時性命無礙,可后來就斷了聯(lián)絡(luò)?!?/br> 戰(zhàn)時通訊本就艱難,況且唐芽做的這件事又不好張揚(yáng),須得低調(diào)行事,越發(fā)難上加難,他也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不曾收到新消息了。 誠然,牧清寒打從心底里希望能用這個消息換取盧昭的收手,可也不愿意欺瞞于他。因?yàn)槿缃翊蠹掖_實(shí)不知道盧雍盧老將軍的死活,若是活著自然好,可若是當(dāng)真有個三長兩短,在給了盧昭希望之后,豈不是又給他重重一擊,到時候真就活不成了。 見盧昭整個人都陷入空前的掙扎中,牧清寒又道:“雖然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