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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過什么書,說話粗了些,可卻是真心話?,F在我同你大哥也都年紀不大,一輩子且長著呢,哪里能都如以前那般順風順水的?老話說得好,吃虧就是占便宜,可也得講究什么時候吃不是?若是再過幾年,說不得就得載個大跟頭,莫說賠進去家業,命在不在還兩說呢!這次我們瞧著雖然是可憐巴巴的,可到底記得了教訓,以后也能自己提防了,這么一想,豈不是好事?你說是不是?” 杜瑕一邊聽,一邊細細的琢磨,末了就真心實意的笑道:“果然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好事壞事的,單看怎么看吧。嫂子也是經歷風雨的人了,想的越發深了,連我聽了都覺得受教了呢?!?/br> 商氏聽后登時捂了臉,笑個不住,又道:“快別再說這些好話,我同你哥哥好容易改好了些,收斂了,你們再這么一夸,保不齊又要不知天高地厚起來了?!?/br> 兩人說笑一回,杜瑕又問起家里的買賣,不自覺說到南邊船隊的事兒上,又問那個背主的叛徒抓到了沒有,船廠可奪回來了不曾。 這事兒牧清輝沒對外人說,可對這唯一的親弟弟卻沒瞞著,所以杜瑕也就知道了。 商氏倒不大著急,只淡淡道:“人早抓到了,也打發了,不過船廠到底是拿不回來了??蓱z他恐有賊心,賊膽卻不足,賣了錢也不敢花,又叫我們拿了回來,再加上從他家抄出來的,也算平了賬?!?/br> 見她絲毫不提及以后船廠的打算,杜瑕隱約明白了什么,就沒再問。 如今海運暴利的信兒早已傳遍了,朝廷都重視得不得了,查的越發嚴格了,又有諸多限制,聽說這幾年還打算成立官營的海運局,只是圣人病了才暫時擱淺了。若根兒在北邊的牧家底下還跨著兩個船廠,便是民間沒什么要緊,難不成上頭的人就看不出端倪?日子久了,萬一再來個皇太子那種眼紅的呢? 倒不如砍了一半兒去,也低調些,穩當些。 大年二十九晚上宮宴,這是恩典,也是遭罪。 每年留京的五品及以上官員如無過失,可攜家眷一同入宮赴宴。 往年一般是這么辦的: 正經的官員再加上皇親國戚什么的,算下來就大幾百號,再算上家眷,還有伺候的人,又得隆重又體面,殿內根本坐不開,所以一般都是三品及以上官員和皇室中人在殿內,其余的沿著連廊一溜兒排開,再往后的很可能就要擠到只有四面的圍墻,腦袋上頭沒有片瓦遮擋的殿前平地上去了。 臘月二十九,還是晚上的夜宴,簡直是言語形容不出來的冷!有時候不走運了,還能趕上下雪。可憐那許多須發皆白了的老大人老夫人,這會兒都得死撐,往往一晚上就能凍掉了半條命,可家去之后還不敢光明正大的請大夫,不然給人瞧見了,一本折子參上去,那就完了! 怎么著,皇恩浩蕩請你進去赴宴,這邊兒倒頭你就病了,是嫌棄圣人呢么? 就算圣人大度,可這輩子仕途基本上就到這兒了,不可能再有什么上升的空間和可能。 牧清寒初入朝堂的官職就不低,圣人也看重,頭一年就得了恩典入宮,也就是后頭在外打仗那兩年,杜瑕跟著缺席了,可當真一點兒都不遺憾。 大過年的,一群平日里威風八面的人鵪鶉似的擠在一處,就算每張案子左右都有火盆也不頂用,哪里還有往日里針尖對麥芒的勁兒,只當一回難兄難弟吧。一個兩個凍得鼻子尖兒都通紅,迎著寒風吃冷菜,就著雪花喝冷酒,真不知道這是隆恩呢,還是圣人想借機會發發這一年下來的怨氣。 還不能光吃喝,得應酬,甭管身邊坐的是平時熟不熟的,圣人在上頭看著呢,都得沒話找話說,可又冷又餓的,又怕吃東西的時候圣人突然問你話,還真不敢吃,所以往往聊天也是驢唇不對馬嘴的瞎聊。 這個說月前我家剛添了個孫子,白胖! 那個接話說怎么瞧著王大人的胡子該剪剪了,你瞧底下都沾上菜湯了…… 就這么著,竟然真能聊下去,還都面上帶笑! 所以一進臘月,下頭的人將兩個主子的禮服翻出來檢查,杜瑕就開始愁,心累。 串門的時候,何葭就說了:“你怕什么?慎行出息,今年你們能在殿里頭,暖和著呢!” 不說還好,一說杜瑕就苦了臉,當即道:“還不如在外頭受罪呢!” 就圣人如今的身子骨,頂了天就是出來說句場面話就得回去休養,還不得皇太子cao持???可就皇太子那個人,誰不知道如今已經被牧清寒得罪死了,要跟這樣的在一個屋里坐一晚上……想想就覺得渾身刺撓! 何葭一聽,也點點頭,道:“可不是怎的,慎行在武將里頭位子高,越發要靠前了?!?/br> “就是這個理兒,”杜瑕嘆了口氣,又挺羨慕的瞧了瞧她的肚子,道:“你也是趕巧了,這孩子體貼呢?!?/br> 眼下何葭有孕在身,就報了上去,宮里頭也不好折騰,特許杜文跟她夫妻二人都不必入宮,當時杜文真是頭一回這么誠心誠意的謝了恩。 本想著好歹把媳婦留在家里,哪成想遇到這種不花錢就能賣好的事兒,皇太子還真不糊涂,一下子就準了兩個。 想也是,大過年的,本就是合該全家團圓的日子,人家媳婦又懷著孩子,沒道理叫男人形單影只的入宮,剩下娘兒倆干等的,索性就都甭來了吧。 臘月二十五那天,盧昭和龐秀玉也過來走動。也不知是不是想多了,剛一見面杜瑕就覺得龐秀玉好似有心事一樣,就連盧昭的笑意也不如往年舒朗了。 不過想也是,這頭打了勝仗,且過年又要慶賀了,可南邊還沒塵埃落定,人家的爹還生死未卜,哪里歡喜的起來。 牧清寒拉著盧昭去前頭喝酒去了,杜瑕就和龐秀玉一塊往屋里去,靠著暖爐說話。 龐秀玉往四下瞧了幾眼,干巴巴的笑了幾聲,就問:“怎么沒見毛毛?” 杜瑕就道:“我娘想他了,這幾日叫過去玩。” 龐秀玉哦了聲,就不開口了。 她性格爽直,心思也不大細膩,是個藏不住話的,杜瑕瞧不下去,就拉著她的手道:“大姐,咱倆誰跟誰?雖不是一個娘生的,可相處也是掏心掏肺的,這些年下來跟親的也不差什么了,有話你盡管只說,跟我忌諱什么呢!” 杜瑕一起頭,就見龐秀玉的面色刷的變了。 她反手抓住杜瑕的,一張嘴,聲音里竟然微微打了顫:“妹子,我真是怕呀?!?/br> 這下杜瑕是真的呆住了。 拼命大娘也會怕? 龐秀玉打小在軍營里頭長大,便是兩軍對陣的沖鋒場面也是見識過的,那等血rou模糊的情景都不覺得怕,如今在這開封城內,又有什么事能將她嚇成這個模樣? 杜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