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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牧清寒和盧昭,道:“我們也老實太過了,是得叫你們這些腦袋瓜子好使的小子們出頭,省的給人家賣了還感恩戴德。” 牧清寒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又聽他說:“那周端是個真小人,卻有個妹子在后宮,聽說這幾年十分得寵,你們須得提防著個。” 牧清寒微怔,片刻后回過神來,明白過來這是在提點自己,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周端一直對自己有種莫名的敵意。 感情是自己搶了人家夢寐以求的缺兒! ****** 轉眼到了六月,外頭天氣漸漸炎熱起來,而北郊山上卻涼爽如初。回想起去年夏日在開封城內的痛苦掙扎,杜瑕不覺十分慶幸。 她正在屋里給自己和牧清寒的夏衫繪制新的花樣子,突然聽人通報說,過年時候被老爺打發出去的張鐸派人送信回來了。 杜瑕忙叫人進來,就見是個精瘦的漢子,瞧著果然有幾分眼熟,應該就是后來到開封后張鐸帶過來的人之一,便問他何事。 那人先麻利的行禮,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道:“之前老爺派張哥打探的事兒,如今已經有眉目了,只是略有些棘手,張哥不放心,需得繼續在那頭盯著,便將已知消息寫了信,叫小人晝夜不停,快馬加鞭趕著送回來。” 杜瑕想了一回,又道:“老爺這會兒還在軍營里,你且略歇一歇,我這就派人去叫,等他回來你親自同他說。” 最近天氣轉暖,山上好些地方都化了凍,牧清寒抓緊時間安排人訓練騎兵,這幾日都在山上駐扎,已經有兩三天沒回家了。且又涉及軍情隱秘,內外消息都封鎖了,如今也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便是派人去叫,一時半會兒也未必回得來。 那人道了謝,恭敬答道:“早前老爺就說了,此事不必避著夫人,若是事情緊急他又不在,可先叫夫人裁奪著。” 杜瑕心頭一甜,略一琢磨,也就先拆了信封看,哪知這一看之下,當真目瞪口呆,眼前發黑幾乎要叫出聲來。 原來之前牧清輝迷上那個彈琵琶的樂妓,當真不是什么巧合! 宴會當日,在場的既有富商,也有官吏,而被送進去的歌姬、樂妓,也并非是哪個館子里找來的,而是有人專門送去的! 這些妓子俱是千嬌百媚,又都身懷絕技,各個惹人憐愛,隨便挑出一個放到外面便是引人爭搶的尤物。當日參加宴會的不管是官是商,都是有頭有臉慣會享樂的人物,是以許多人都同牧清輝一般,帶了一兩個家去,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張鐸先從當日參加宴會的人員入手,然后順藤摸瓜,竟真發現當日協同cao辦宴會的幾個豪商行為詭異。 他不敢打草驚蛇,暗中觀察幾日,扮過江湖浪兒,裝過街頭短工,甚至偽裝成乞丐去后門乞討,又打扮成外地來的貨商小販,用盡法子打探消息,最終證實有兩名商人最有嫌疑,如今還頻頻跟開封來得某些人暗中接觸。 張鐸原本想要挖出來人身份才回來復命,可對方實在太過警覺,瞧著就是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的樣子,尾巴收拾的十分干凈,他也不敢跟得太緊,好幾次都跟丟了,又花了好大力氣才重新找回來。 一直到近日,他咬牙在湖邊淤泥里泡了足足兩天,避過幾波來清場的爪牙,這才得到一個驚人的內幕: 來接頭的,是個太監! 能用得了太監的人,必然是皇室中人,懷疑范圍瞬間縮小。 可饒是這么著,想確定是誰,究竟有什么目的,還是很難,因為能用,且可以大大方方打發太監出來辦事還不怕被問到的,除了如今還在宮內的太后、圣人、皇后這幾位之外,諸位皇子、公主都很有嫌疑! 大祿朝的公主們也不是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嬌花嫩柳,各個不是省油的燈,沒有親兄弟的都會找個可以相互利用的投靠,更何況眼下那些已經大婚了,或者是有同胞兄弟的,早就在暗中活動。 看到這里,杜瑕只覺得熱血上涌,急的了不得。 都這會兒了,她的陰謀論便也不能被稱為陰謀論,而是什么有憑有據的推斷了。 一旦牽扯上皇家的人,哪兒有什么好事兒! 牧清輝本人是北地豪商巨賈,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手中能調動的錢財何止百萬之巨!更何況他背后還站著一個牧清寒,那可是無論如何都切不斷的血脈兄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兄弟兩個親近的不得了,若是一個出事,另一個斷然沒有坐視不理的。 除了牧清寒,還有杜文呢,那可是大舅哥! 而杜文又是何厲的女婿…… 杜瑕的眼前開始一陣陣發黑,她突然不敢繼續想下去。 這消息太過緊要,杜瑕也顧不得許多,自己重新把信的內容整合一番,挑了重點重寫一遍,許多關鍵地方用了自己和牧清寒兩個平時慣常打的比方代替,檢查幾遍后連忙叫了于猛來,讓他立即帶著這封信去找牧清寒。 “這信當真有天大的干系,”她頭一次覺得自己距離奪嫡之爭這般近,一顆心都砰砰亂跳,口舌發干,一遍遍對著于猛重申道:“一定要親手交給老爺,聽到了么?若中間有什么差錯,不要猶豫,立即將這信毀了!” 雖然用了簡單的類似密碼設置,可她也不敢保證一定是安全的,這才反復強調。 阿唐一直以親衛的身份跟著牧清寒出入各處,此刻也不在家,于猛此人雖然不夠靈活,可一份衷心可昭日月,既然已經認定了主子,便是把命豁出去也不會背叛,此時交給他去做最恰當不過。 大概于猛也是頭一回見主母這般嚴肅的表情,這樣慎重的語氣,也上了一百二十個心,當即小心的藏了信件,抱拳道:“夫人放心,人在信在,人亡了,信也在!” 等他一走,杜瑕就再也坐不住,起身在房內不住地打轉,同時腦海中也過山車、跑馬燈一般飛快閃現著無數念頭: 奪嫡,站隊! 他媽的,偏她穿的是個正史上根本不存在的朝代,若是什么唐宋元明清這些老少婦孺都耳熟能詳的,哪里用得著這般緊張! 再不濟,就是冷門的魏晉南北朝之流也好啊,他家也不想造反,好歹能找個熟悉的歷史名人抱大腿…… 這可是一招行錯,滿盤皆輸的押寶,便是世上最驚險刺激的豪賭! 若是押對了,他們便是從龍之功,說不得自身便有一世榮華,兩代甚至三代之內也不必憂慮; 可若是押錯了,莫說什么功名利祿、光華榮耀,能不能保住這條性命都兩說,還有再慘烈一點的,你這一支,你的親戚、師門、朋友,都可能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在這世上再無存在痕跡! 杜瑕越想越覺得復雜,越想越覺得心跳超速,最后眼前發黑,金星直冒,竟有些天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