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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運氣的,老夫難不成就是那等心胸狹隘之人?” 見馬屁拍到馬腿上,周端面上笑容一僵,旋即重新擠出諂笑,點頭如啄米道:“對對,正是如此,瞧小人卻說得甚么話!老將軍恁自然是氣度非凡,又如何會同那些個晚輩小子計較?” 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貶低牧清寒的意思,朱元雖然為人粗獷,卻也不傻,如何聽不出來里頭別的意思? 朱元最見不得這等齷齪,當即停了腳步,擰眉道:“好歹你也是一營指揮,大好男兒,站便站,坐便坐,卻哪里學的這等點頭哈腰的慫樣兒?同那等佞臣jian賊有何分別!你的心思老夫不是不知,若是不服,只管上去較量便是,軍中職位自然是能者居之,你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贏了他,都指揮使的頭銜未必不會落到你頭上,誰攔著不成?只莫要將朝廷上的詭計帶到這里來!” 他雖不好耍心機,如今也有些落魄,可到底也是經歷過官場險惡的人,不耍是不屑于耍,而非不會。 這周端本就是上下打點鉆營取巧進來的,沒什么本事,卻偏偏貪心不足,得了個營指揮尤不知足,竟還是上躥下跳的,想更進一步。 前兒第三軍的軍都指揮使位子一直空著,周端心癢難耐,就起了心思。 可他自打來了之后寸功未建不說,武藝智謀皆是平平,談何容易?可若是能有一位資歷深、地位高的軍中前輩從中牽線,幫忙引薦,到時候他再聯絡朝廷上的關系,里應外合,倒有幾分勝算。 周端是看中了朱元的,一來此人確有戰功,資歷極深,威望又重;二來朱元性情耿直,背后沒什么勢力,倒好下手。只是不曾想朱元很有些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他努力良久,對方都沒有一點表示。 這倒罷了,哪知其實圣人心中對這個位子的人選早有打算,任憑包括周端在內的幾人百般活動都無動于衷,只做看不見,最后直接指了牧清寒來! 周端自然惱怒。 想那牧清寒不過一屆商戶出身,才二十郎當歲年紀就官居五品,已經惹眼的很,如今竟又一躍升了一品兩級,高居四品! 且不說壓了多少多年寒窗苦讀的文臣多年,對好些從戰場上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武將而言,更有沖擊力,是以這旨意傳出來之后,包括周端在內的許多人都頗有意見,很是不服。 朱元心里也有些不得勁。 只是他雖不得勁,卻也不是一味全盤否認,依舊是那種正統武人的客觀心思:你突然過來壓我們一頭不要緊,有人不服也不要緊,這都不是問題,沒得說,畫下道兒來,咱們比試一番,只要你有真本事,莫說二十四歲,就是十四歲,大家伙兒也都服氣! 也就是因為這種想法,一開始朱元對牧清寒和盧昭這兩位新人官員,尤其是前者的態度十分冷淡,靶場比試也是真想試試對方的斤兩。 沒成想那小子看著年輕,竟真有幾分道行,那手箭術便已經十分驚艷。 一般一個人想在某一方面突出,天分自不必說,可后天持之以恒的勤學苦練也頗為關鍵,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這話并非胡言亂語。 如今牧清寒在朱元心里已經過了大半的關,趕明兒再試試騎術和兵器,也就差不離了。 所以能得到這樣的結果,朱元是高興大過旁的:左右都是咱們禁軍北郊軍營的人,往大了說都是大祿朝同僚,能得新人猛將加盟自然是好事一件! 可對周端這類人來說,就未必了。 原先像他這樣的人想出頭就難得很,如今竟又來了一個年紀又輕、本事又大的,越發將自己丫的喘不過氣來,若真這么耗下去,恐怕對方還沒怎么著的,自己先就老死了! 兩種人心胸不同,眼光不同,對待同一件事的態度自然也就不同,眼下朱元已經初步認可了牧清寒,可周端卻還來這里耍小聰明,想要挑撥離間,拿旁人當槍使,朱元如何能依? 他方才那話說的很是直接不客氣,只如一把尖刀一般,仿佛將周端那塊努力扒在身上的遮羞布撕扯開之余,還狠狠插入他的心口,將一應不可說的齷齪心思盡數暴露在陽光底下! 周端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身上好似都要燒起來,他的嘴唇顫抖幾下,惱羞成怒的指著朱元哆哆嗦嗦道:“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么光景來,到底是拂袖而去。 朱元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兒,眉頭擰的越發深。 牧清寒這日雖贏得了許多將士的敬重,可他自己也實在不大好過。 與朱元此等箭術高手比試,勝負都在一念之間,整個人從身到心都要繃得死死的,一刻不敢放松。 再者牧清寒所用大弓已經是眼下他能用到的最強弓,同朱元比試完之后也有些雙臂酸軟,兩掌發麻,而稍后同眾將士們的相互討教更是耗盡了他的最后一絲體力,家來之后連碗都要端不起來。 并非是他逞強,而是他自知經驗和領悟方面無法與朱元抗衡,能比的只是機變和反應,最終結果出來之前,當真輸贏難料。而朱元所用弓箭是有名強弓,不管是射程還是力量、速度都遠非尋常弓箭能及,若牧清寒不拼一把,只用尋常弓箭,不必比試就知道輸定了。 見丈夫好端端出去,雙臂打顫回來,杜瑕著實吃了一驚,待問明緣由之后卻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吩咐人打水,自己親自幫他洗漱,又幫他按摩。 有過類似經歷的人都知道,身體過度勞累之后的次日才是最難熬的。 一覺醒來的牧清寒只覺得兩條胳膊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連帶著肩膀、腰背都酸痛的厲害,嚴重程度幾乎可與當年初始學箭時相比。 杜瑕看得心疼,卻也不勸他在家休息,只是問道:“今兒這幅樣子卻是不能比了。” 莫說拉弓射箭了,恐怕這會兒他連面條都拉不開。 牧清寒沖她笑了笑,道:“難為你了。” 杜瑕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這話是糊涂了,我又沒半身不遂似的需得叫人服侍著穿衣裳,也沒連吃個飯都只哆嗦,我難為什么?” 牧清寒干咳一聲,不由得將聲音放軟了,面帶囧色道:“也是這一二年疏忽了武藝,日后合該重新撿起來才是。” 杜瑕哼了聲,不免還是有些擔憂,問道:“你眼下這個樣子,若是對方趁機再提出比試可如何是好?” 就牧清寒現下的情況,再有比試必輸無疑,若是應了就是給人送人頭;可若是不應,豈不是不戰而敗,叫人恥笑? 見她擔心這個,牧清寒卻笑了,搖頭道:“不必擔憂,大家都是練武之人,心中有數,想來正人君子也不會乘人之危。” 剛說完,看杜瑕撇嘴,牧清寒又補充道:“自然也有小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