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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都行禮,薛崇擺手叫他們坐回去,先例行公事的問了他們的身體狀況,又道:“你二人此番立了大功,可有什么想說的?” 兩人都搖頭,道不過本分而已。 薛崇點點頭,沉默片刻,卻又面容復雜的問道:“你二人可知這羅琪是個什么來頭?” 什么來頭?! 牧清寒和杜文本能的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忐忑。 若是沒來頭,想必薛崇也不會這么說;可既然薛崇這樣大咧咧的提出來,想必來頭不小,難不成事情有變? 牧清寒只覺得一股怒氣上涌,強忍著問道:“敢問大人,羅琪罔顧律法,與人狼狽為jian,草菅人命,此番押送進京會是個什么結果?” 若是,若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他當真是,當真是…… 就見薛崇呵呵笑了幾聲,越發的溫和起來,輕飄飄道:“自然是,死定了。” 牧清寒和杜文就覺得自己一顆心被人抓住,拋起又落下,直給嚇出一身冷汗來,覺得這位欽差大人的性格,真是不好說。 薛崇這幾天忙得著實狠了,嘴巴上面都干裂起皮,可絲毫無損他的風度。 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又面無表情道:“收受賄賂在前,隱瞞不報、殺人滅口在后,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不只他,便是饒州知府也脫不了干系!” 牧清寒和杜文正暗自覺得暢快,就聽對方突然又毫無征兆的丟出一句:“羅琪本人倒不值什么,只他的岳丈,卻是陸倪陸閣老。” 這一句簡直像是悶雷一般,直將兩人炸的體無完膚,腦袋里有一瞬間的空白。 原戶部尚書,現任四閣老之一陸倪!!! 那可是曾跟隨先皇打天下的開國元老,有從龍之功,兩朝元勛,門下桃李無數! 見他們面上顯而易見的震驚,薛崇卻好似心情好了許多,唇角微翹,幽幽道:“這回知道怕了?我真當你們既然敢朝天捅一個窟窿,是什么都不怕的了。” 說不怕,那是假的! 聽說陸倪雖有幾個兒子,可都天資平平,唯獨過了不惑之年后生的一個女兒十分聰明伶俐,愛若珍寶,由她親自榜下捉婿…… 他們這回壞了他女婿的事,來日…… 薛崇又給自己倒了第二杯茶,波瀾不驚道:“在朝為官,哪里有不得罪人的事兒!若真那般圓滑,倒是無人敢用了。你二人眼下雖只是秀才之身,可來日未必不會高中,此番提前經歷了,也不是壞事。” 他的話說的別扭又迂回,牧清寒和杜文好容易才分辨出一點善意,也不敢問他是否識得自家幾位師公、師伯,便誠心道謝。 薛崇不大在意的點了點頭,就不說話了。 見他竟然沒有要走的意思,牧清寒和杜文都有些不大自在,過了會兒,就聽杜文小聲問道:“大人,既然這回事情已是水落石出,塵埃落定,我二人什么時候能回去?” 薛崇卻突然哈哈笑出聲,笑了好久,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直笑到牧清寒和杜文都渾身發毛了,他才停下,然后繼續笑吟吟的看著他們,輕飄飄的反問道:“回去?去哪兒?” 牧清寒和杜文面面相覷,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又小心翼翼的說道:“自然是,回家啊。” 眼下他們傷成這個樣子,想繼續游學是沒指望了,自然是要先家去養傷。 薛崇神色不變,還是那副帶笑的眉眼,卻丟出一個幾乎要將他二人驚的直接從椅子上躍起來的消息:“自然是要先進京面圣,聽候圣人發落了,才……” 他沒說到底,只是意味深長的瞧著他們。 牧清寒和杜文不亞于聽見了冬日驚雷,只劈的兩人目瞪口呆,面圣?! 薛崇丟給他們一個“做了天大的事豈有拍腚就走的”的眼神,轉身出去了,那寬大的袍袖在空氣中飄飄蕩蕩,好不飄逸。 此番他雖是作為欽差前來,且手持圣旨,有殺伐決斷之權,然而并不意味著事件的另一方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說。 相反,他們應該進京,必須進京! 即便薛崇臨行前,圣人沒說過要帶他們兩個回去的話,恐怕薛崇自己也要先將人提了去再說。 一來此事關系到牽扯甚廣,又涉及一位閣老,兩朝元老,不得不謹慎行事;二來若只有羅琪一人上京,也沒個對證,若是有人心懷鬼胎,想要從中作梗,到時候翻供,豈不要任他顛倒黑白?恐怕有變! 這消息著實沖擊甚大,一直到薛崇走后老半天,牧清寒還跟杜文一起發呆。 第五十五章 良久, 也不知誰聲音干澀的道:“面圣,也不知是吉是兇。”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什么是非黑白, 幾乎就是一個人說了算。羅琪身份敏感, 本人雖然鑄下大錯,便是株連九族也不為過,可到底是兩朝元老兼一品大員陸倪的女婿! 旁的不說, 圣人標榜以仁孝治國, 恐怕無論如何都會照顧一下這位老臣的面子,不然豈不是叫先皇名聲上過不去? 統共就這么幾位當事人, 若要周全其中一位,說不得便要委屈了另一邊, 難不成果真要叫人寒心? 空氣沉悶的嚇人,卻聽杜文突然低低笑了幾聲, 緩緩道:“我卻覺得,這一回乃是大吉。” 牧清寒也不明問, 只用眼神注視。 杜文迎著他的注視,似乎難以按捺的爬起來,竟拄著拐杖在屋里緩緩轉了半個圈, 胸有成竹道:“陸倪歷經兩代, 遠比一般人想得透徹, 況且他如今已是花甲過半,近古稀之年,說句不中聽的話, 便是什么事都沒有,安心保養著,還有多少時光?退隱也不過這幾年的工夫,如今苦熬,未必不是想給他兒子、女婿鋪路。可誰承想羅琪自己作死,生生把這盤好棋下死了,想也知道陸倪必然要氣的嘔出兩斤血來,他若不想再把自己的兒子搭進去,便只能以退為進!” 只要他主動退了,圣人勢必要表態,而通過褒獎自己一行人的法子來安定民心,顯示自己大公無私、賞罰分明,無疑是最方便快捷且行之有效的途徑了,這恐怕也是薛崇要帶他們進京的最關鍵因素。 牧清寒聽后點頭,豁然開朗道:“不錯,欽差大人也說了,陸老聽見消息的當日便病倒了,又于次日拖病軀進宮,已是上書要告老了。” 杜文冷笑一聲,道:“有什么可告老的,他本就是開封人士,便是告老,難不成還能去別地還鄉去?他到底縱橫這么多年,桃李遍地,人脈廣闊,只要他還活著,便是一面不倒旗!他兒子,他那個在外做三品大員的弟弟就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說到底,陸倪就算是告老了,沒了官職,照樣還是那個名聞天下的飽學之士,外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