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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都漲紅了,滿面舍我其誰的正色,只把以牧清寒為首的同行眾人都聽得呆住了,待回過神來險些笑出聲。 摟著弟弟的大毛更是呆若木雞,心道分明是我姐弟倆豁出命去死賴上來的,當初少爺您也不是這么著的! 第五十三章 那頭童典史聽得眉頭都擰起來, 臉上的笑意幾乎要忍不住變為譏笑了。 當真是讀書讀傻了的! 便是風調雨順的時候,還有些地方賣兒賣女呢!更何況眼下這樣的荒年?當真出去走一圈,入目之處皆是鰥寡孤獨, 若但凡有個可憐的就都收下, 怕不是要傾家蕩產! 還什么“一同上路”,“有個照應”,瞧你這模樣, 怕不是旁人還要照應你呢, 再來一個丫頭小子的,指不定誰照應誰, 一準兒的拖累! 當真是個拎不清的。 童典史走后,杜文再也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對大家苦笑道:“這回咱們可是鉆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去了。” 于威立即接道:“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要說這知縣老兒沒貓膩,打死我都不信!” 阿唐也沉聲道:“可不是怎的, 咱們也走過兩省了,打過交道的官兒沒有五十也有三十,那些老爺們都忙得厲害, 不過隨意寫個條子, 叫下頭人配合便罷, 哪里像這回,這樣興師動眾的。” 學子外出游學的條子文書誠然能求得當地官府照應,可通常情況下也不過是通關、過檢少些彎道, 更加方便快捷;再者可以走官道、宿驛站,安全些罷了。且如今他們也只是秀才,若不主動要求幫助,或是與當地官員同出一派,幾乎不會有哪個閑的沒事兒做的官兒這樣殷勤。 此番游學涉地甚廣,來之前牧清寒和杜文也都花費時間研究沿途官員,可因為州鎮太過,也不過挑關鍵的都、府、州細細研讀背誦,再者就是與唐芽唐黨一系有直接間接正面反面聯系的官員。至于這些遍地開花的縣、鎮,連肖易生本人也覺得多看無用,還真沒太過推敲。 如今提起羅琪這個名兒,不管是牧清寒還是善于記憶的杜文,都對此人無甚特別印象,可知他既非敵也非友,如此這般太過熱情,恐不是好事。 眾人一陣沉默,還是牧清寒先笑了,拍著杜文的肩膀道:“方才你真是好機變,虧你竟想得出來,我眼見著童典史的臉都要綠了,就差啐到你臉上。” 說的大家都笑出聲,杜文生怕給外頭的人聽出端倪,忙縮脖瞪眼的示意噤聲,等打發阿唐等人去窗邊戒備了,才自嘲一笑,道:“咱們有備而來,人家未必毫不設防,畢竟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既連死都不怕了,我就是發瘋做些丑態出來,又有何妨!” 牧清寒點頭稱是,又肅容道:“咱們需得快些行事,不然旁的不說,在外接應的于猛兄弟餓也要餓死了。” 眾人齊齊抱拳。 因怕有什么差池,更怕一不小心走漏風聲引得那知縣狗急跳墻,當初眾人決意進城之后,便決定留一人在外頭。一來好有個接應,二來約定一個時間,若是過了期限里頭還沒人出來,自然要么被軟禁,要么被滅口,他便徑直去求援。 人人都知道此行萬分兇險,留在外面的生機自然大些,可誰都不愿留下,最后還是通過抓鬮的法子定下來于猛。 他十分懊惱,眼睛都紅了,只丟了鬮要跟著去,被人好歹勸下了。 “你們都去送死倒是痛快了,只留俺一個孬種在外頭,便是僥幸活了這條賤命也叫人瞧不起!俺不管,俺也要跟著去!” 他哥哥于威勸道:“這什么當兒,哪容你任性胡來?你這活計可比一切都重,兩位相公這是將身家性命都系在你身上!” 大家把剩下的水食都留下,牧清寒和杜文又都給了他能證明身份的信物。 因他們的供給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便是都集中起來給了于猛,恐怕也支撐不了多少日子,所以需得盡快。 眾人約定八日為限,不管能不能查到什么蛛絲馬跡,都要出來匯合,所以剩給他們的時間當真不多了。 那邊童典史去回復羅琪,也十分仔細的回憶道:“倒是好個模樣,可瞧著也不是什么窮苦出身的,又帶著小廝、丫頭,另有一隊護衛,誰知是不是真游學?說不準就是寒門小戶出來的,沒見識,動輒便要來個英雄救美,也不分時候,又羨慕什么紅袖添香罷了。” 聽了這話,羅琪到底眉眼舒展了些,似乎略微放心。 見羅琪臉上沒什么表情,童典史回答的越發小心,又帶著拍馬屁的說道:“開始他們死活不敢住到大人安排的地界去,只一味推脫,后來才誠惶誠恐的肯了,倒真像是小地方出來的。” 羅琪唔了聲,斜眼看他,問:“他們什么時候啟程的?” 童典史回憶了下原先看過的文書,十分肯定的回答道:“三月十七自山東濟南出發,四月二十五出的南京地界兒,也有各地官府蓋的印。” 李主簿微微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須,低聲道:“大人,或許真是巧合吧,不然哪里有這未卜先知的神人呢!” 再者,他們也不過區區秀才,怕也只是死讀書的呆子,作甚要千里迢迢跑來找死? 羅琪長嘆一聲,道:“事到如今,誰管什么巧合還是偶遇,那些都無關緊要,最要緊的是,莫叫你我的一番心血都毀在這巧合上!” 退一萬步說,萬一真的走漏風聲,若是上頭起疑,有心派人來查而查出來的反倒輸的痛快;可若當真是巧合,偏偏又叫這些意外到來的人發現端倪,他輸的豈不冤枉?那邊是千山萬水走遍,只在陰溝里翻了船! 又過了兩日,羅琪到底不放心,果然親自來看了一回,叫牧清寒和杜文與自己一同用飯,旁敲側擊的問了許多。 牧清寒和杜文不敢怠慢,只裝傻充愣,把這小半輩子的輕狂都做盡了:說不幾句就滿口之乎者也,又要談論詩詞文章,又想請教當年羅琪的科舉經驗,聽聽他的金玉良言…… 殊不知如今羅琪哪里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只把他搞得不勝其煩,一頓飯沒吃到一半就借口走了,然后再也沒回來。 可即便這么著,羅琪也沒放松對牧清寒等人的看管監視。不僅他們所居住的小院內外都有士兵把手,出入必得隨行。便是要上街上逛逛,也必然有幾個人跟著,美其名曰世道不太平,保衛安全,再者他們人生地不熟,有人帶路方便,以及若是買了什么東西也可幫忙提著。 牧清寒和杜文面上不露,可心中著實著急,眼見著再這么下去,他們便要無功而返、空手而回了! 兩人心不在焉的去了一回書鋪,歸來后在桌邊對坐,冥思苦想。 少頃,牧清寒嘆道:“說不得,再討些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