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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嗔道:“父孝三年,你這是做什么?” 聽她提到父孝,牧清輝心中就一股無名火起,欲望也降了,當即冷哼道:“又提那老貨作甚!” 商氏知道這父子倆遠不像外頭看著的那么和睦,也不作怪,只是安慰道:“不是要提他,只是如今在孝期,咱們若真的……可如何是好?” 他們自己知道牧老爺不是什么好東西,也覺得為這樣的人披麻戴孝不值得,可外頭的人不知道呀?為父戴孝乃本分,孝期不得行樂、行房事也是常理,若他們兩個鬧過了火,有了身孕,光是外面的流言蜚語就夠壓死人的。 ****** 說到杜文和弟弟外出游學的事,牧清輝不是第一個知道的,可絕對是最支持的一個。 也許是骨子里屬于商人的那份冒險心理作怪,牧清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是個機會。 自打自家弟弟中了秀才之后,牧清輝也著實下了狠力氣,研究科舉乃至古往今來的名人權臣成長歷程,最后得出的結論之一就是: 名氣這種東西對文人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 哪怕就是日后做不了官呢,只要能打出響當當的名聲去,這輩子就不愁了! 多少文人就是因為考取功名前就名揚天下,結果提前被圣人另眼相看,只要殺入最后一重,便能得個遠超自己水準的好名次!就是留在圣人身邊伴駕也不稀罕。 牧清寒對兩個弟弟很有信心,雖然此番不中,可他們太年輕了,又好學,黃榜高登只是時間問題,而若是能事先打響名聲,必然能事半功倍。 如今文人大多只端坐朝堂,便是偶爾游學,也必然挑了風景如畫的時間和地點去,重點只在游,至于到底能不能學到什么,誰也說不上來。 試問,有幾個年輕文人敢在外頭還不太平的時候外出體察民情? 沒有! 聽說他們的老師頻頻得到圣人夸贊,又留任,師門內也多能人;而當今恰恰又是個務實的君主…… 富貴險中求,這樣好的條件,只要他們自己稍微加一把柴,頃刻間便可化為熊熊烈焰! 話雖如此,可在這個時候外出游學,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牧清輝先替他們準備了兩輛馬車并各類可能會用到的傷藥和衣食銀兩,又親自把關出行的隨同人員。 牧家商號生意鋪的很廣,他從小就習慣了在外跑,哪怕如今成了實際掌權第一人,一年少說也要有那么三五個月在外,故而對出行一事當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考慮到兩個弟弟的身份和目的,牧清輝特意用心挑了四個精明能干、年青力壯的鏢師,各個身手不凡。又特地叫人打造了兩輛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大有乾坤的馬車,著實吃得住分量,又飚得起速度。那車廂內壁還特意打了一層薄鋼板包住,就是外頭有箭矢射來,只要馬兒不死,車內人員就不會有礙事。 馬兒不死?牧清輝摸著下巴想了一回,不免越發擔憂起來,索性轉頭去了打鐵鋪子,叫人連夜開工,打了幾幅簡易的馬匹連體鎧甲來…… 每輛車除了原本配備的馬匹之外,另各有備用的,若是遇到危急情況,便是車內的牧清寒同杜文棄車駕馬,或是直接將備用馬額外系到車上,瞬間成為兩馬并駕都使得,提升的速度也足夠讓這群人在短時間內脫離危險。 可以說,但凡別人想到的想不到的,牧清輝都替他們想到了。 牧清寒和杜文看后越發羞愧難當,只覺得大哥準備的跟自己準備的簡直如同天壤之別! “大哥,”牧清寒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是不是太招搖了些?” 他雖然不像杜文那樣狂,打算輕身上陣,可自家兄長一收拾就收拾了包括兩車、四騎在內的一個小型馬隊,貌似也配了許多防身箭弩利刃……這? 牧清輝知道他的意思,然而還是堅持自己的做法,只苦口婆心道:“你們兩個小子,年輕氣盛,又只一味埋頭讀書,哪里知道外頭的險惡?” 見兩人還是有些不以為意,牧清輝又笑道:“你們兩個年紀輕輕,生的這樣好,若是孤身犯險,如今這樣亂,一個不小心給人盯上,可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哪知聽了這話,牧清寒同杜文卻都笑起來,越發覺得他危言聳聽。 杜文道:“大哥說笑了,我們都這么大了,難不成還有拐子拐了去?” 說罷,他跟牧清寒對視一眼,都笑起來,覺得大哥是不是有些擔心太過。 便是有拐子喜歡拐長得好看的男娃,可目標也多是三五歲不記事的幼童。如今他倆都這般大,過兩年娶媳婦都夠了,一旦嚷出來可不是好玩的,誰費這個力氣? 然而牧清輝卻輕飄飄的將他們從頭到腳掃視幾遍,一直看到他們快要心里發毛了,才幽幽道:“你們也是讀書的,怎么,沒聽過分桃斷袖的典故?” 自古以來就有許多男子相戀的事情,只是那些兩情相悅的倒是就那么著,也不危及他人,只叫看不慣的人嚼舌根罷了。可偏偏就有那些偽君子或是惡到骨頭縫兒里的敗類,要么威逼利誘,要么強取豪奪,不顧人倫律法的來滿足一己私欲! 眼下旱災未過,想來許多地方也都亂的很,少不了有百姓四處逃亡流竄,這也恰恰就給了那些黑手可乘之機…… 話音未落,就見牧清寒和杜文臉上的笑容僵在那里,繼而整個人都有些發綠了。 不是沒聽過,而是壓根兒就沒往這上頭想過! 見他們這樣,牧清輝突然就有了點兒解氣。你們這兩個臭小子,竟也有吃癟的時候?何其暢快! 他抿了一口茶,說的越發詳盡:“莫要以為什么鞭長莫及,山高皇帝遠都是說著好玩兒的,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更何況如今這境況。真當全天下都如這濟南府,或是那陳安縣那般太平無事?說不得便有那官匪一窩,沆瀣一氣,若真有人起了歹意,你們離家那么遠……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事兒,你們當少么?” 所以說,有時候無知才是最幸福的。因為很多時候你站得越高,看得越遠,就會發現越來越多的污濁,其中很多足以顛覆人的認知,偏偏你又無能為力,只能自欺欺人,裝聾作啞。 牧清寒和杜文都不是蠢材,牧清輝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們很難再找回原先那種輕松的心情,連帶著胸口似乎都沉重許多。 經過牧清輝這一通說,兩位秀才才真正認識到了此次游學的嚴肅性,越發用心的準備起來,倒叫得知消息的山長同肖易生放心不少。 郭游聽后也十分動心,然而他剛拜了老師,自覺進益頗多,也不舍得在這個檔口離去,只得依依不舍又略帶艷羨的目送他們遠去。 正式上路那天是三月十七,牧清輝特意請了人選的黃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