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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王氏用心挑選一頓,竟然只給公婆、丈夫和子女買,自己并不挑,就這樣要結(jié)賬。 杜瑕不依,連忙攔下她,又叫掌柜的拿杜若色、橘皮色、淡蔥等顏色的來瞧,說要扯幾尺。 王氏見狀忙道不必,說自己還有衣裳穿,又向掌柜的賠笑,只說是孩子鬧著玩,不必當(dāng)真。 王氏的辛苦杜瑕一清二楚,當(dāng)然不樂意,又仗著自己是小孩兒模樣,索性開始撅嘴使性子,大聲嚷道:“娘不做衣裳,我也不穿,況且我有錢,我買給你。” 王氏聽得十分感慨,眼眶酸澀,不好說什么,只是道:“哪里要你的錢?你且留著自己攢私房吧!” 旁邊掌柜的卻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只道女兒心疼娘,不由的笑著道:“果然是孝順,嫂子有福氣了。只是嫂子,我家是二十多年的老店了,賣價十分實在,素來薄利多銷。況且你拿的多,我便再饒你幾文錢,你一并拿了,一家人一起穿新衣,豈不自在?我觀你身材甚為瘦削,這種毛棉布細膩又耐穿,顏色也好,統(tǒng)共也不過多花個幾十文罷了。” 王氏拗不過,又不好駁了女兒的面子,況且她的衣服,果然十分舊了,竟也狠心買了幾尺。當(dāng)下精打細算,連那邊邊角角都沒放過,堪堪夠做一身衣裳。 說來王氏是今年也才二十七歲,放到現(xiàn)代社會,正是熱情洋溢的好年華,可在這里卻已經(jīng)算是中年。 原本杜瑕的意思是叫她挑鮮亮顏色,好歹也有朝氣些,人也瞧著年輕好氣色,只是王氏竟覺得自己已經(jīng)年老,并不肯,最后也只是扯了一塊茄子紫色碎花的棉布。 她如今臉色黃黃,沒什么光彩,配上這塊暗色系的深紫碎花……效果實在一言難盡,就是掌柜的也看不下去,力勸她換另一塊淺蔥色,一樣的價格,還顯白。 只是王氏卻認準了,又道淺色不耐臟,終究拿著茄子紫結(jié)了賬。 如此最后算下來,這幾個人的衣料就花了兩百多文,王氏算帳的時候不由得十分心疼,出了門也反復(fù)嘀咕買多了,又說自己還有的穿,其實不必買,若不是已經(jīng)裁開的布料不退,恐怕她就要回去退貨了。 娘倆這才挎著一包袱東西往杜河所在的酒樓去。 眼下的酒樓酒店跟后世的經(jīng)營模式并不相同,所謂的東家往往只是房東,酒店內(nèi)部非但不禁止攜帶外菜,且長期有小販往來買賣推銷茶湯果菜,有的開放些的還時常有妓女出入,陪酒討賞。 不過因為酒樓東家大多自己販些酒水來賣,又收取部分商販的攤位費用并抽成等,也甚是雜亂,又有住店的,光是賬簿就有獨立好幾本,賬房先生也較一般鋪面更為忙碌。 因為杜河上月月底就沒回家,自己就估摸著天氣漸暖,娘子也要進城買賣,恐怕最近幾日會來給自己送替換衣裳,便提前跟師父打了招呼。這會兒見她果然來了,很是高興,又意外看到女兒,忍不住抱起來親了一口。 如今師父越加看重他,又急著告老還鄉(xiāng),待他倒比以前好了很多,也不算苛刻,見狀就給他放了半日假,叫他好好帶著妻女玩耍,又去吃點東西。 杜河十分領(lǐng)情,先帶著東西放到自己屋里的柜子里鎖好,然后再空著手,一身輕松的出去逛去。 王氏忍不住說起今天的收獲,言道女兒打的東西賣了好價錢,自己預(yù)備叫女兒回去自己收著。 杜河也抱著杜瑕點頭,笑道:“應(yīng)當(dāng)?shù)摹K昙o雖小,可卻也有心思,小大人兒似的,應(yīng)該早點學(xué)著當(dāng)家,你平時也教教她,日后好用。” 這就是說到出嫁的事情啦,杜瑕只裝作沒聽懂,揣著明白裝糊涂。 接著王氏又說起她們買了些新東西,扯了布準備做衣裳,女兒還用剛得的錢給兒子買了紙。 杜河也是個節(jié)儉的,只說自己衣裳還沒穿遍,她這次送來兩套已經(jīng)夠用。 “倒不如把那些不給文哥做衣裳,他出入學(xué)堂,小孩子又慣好攀比,沒得給人小瞧了去。” 王氏忙道已經(jīng)給兒子扯了兩塊布,能做兩身新衣裳,這才罷了。 待杜河聽到杜瑕竟然用自己賺的錢給哥哥買紙時,更是欣喜,連聲贊好,又極盡豪放道不管她今日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定然沒有不應(yīng)允。 卻不知杜瑕不比貨真價實的小孩兒見到什么都想要,看了一會兒也就罷了。 便宜的東西一般都有些粗糙,也沒有技術(shù)含量,她也不稀罕什么小娃娃們的玩具;而真喜歡的,估計都貴的買不起,倒不如不買,省下買書買紙強化內(nèi)在是正經(jīng)。 。 不過到底好不容易進城一趟,總要吃點東西。她便笑呵呵的指了兩樣點心,杜河果然一言不發(fā)就叫人一樣半斤包起來,又親自拿給她吃。 這兩樣卻是酥胡桃、纏梨rou,前者香脆可口,后者綿軟甜蜜,杜瑕吃的津津有味,口舌生津,竟真的被勾上饞蟲來,腦袋一點一點的晃著。 杜河見她愛吃,就又撿了幾樣好的叫人包起來,道:“卻是有些甜,叫你娘拿回家去給你慢慢吃,只別一口氣吃多了,當(dāng)心牙疼。” 杜瑕連連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聽著那些什么重劑蜜棗兒、天花餅、烏梅糖、玉柱糖、 乳糖獅兒、薄荷蜜等花花名字也覺得有趣。她心下歡喜,就忍不住都捻了一點嘗了,只覺得滿口香甜,各有各的特色。 如今的人們也忒會享受了!她瞇著眼睛想著。幸虧自己沒想著做吃的賺錢,不然憑腦子里那點兒半瓶醋的見識,還真是丟人現(xiàn)眼了。 王氏習(xí)慣性的怪杜河亂花錢,杜河卻蠻不在乎,又拉著她去茶飯鋪子里坐下,笑道:“你且受用一日吧,在家里還不夠你cao心的?” 又招呼茶博士,叫煎兩碗茶來吃,又單獨給女兒叫了滾水沖的荔枝膏兒湯,道:“這是南邊的佳果用蜜煎了做出來的好甜膏兒,北地是沒有的,我見不少女孩兒都愛吃,你且嘗嘗味兒如何。” 不多會兒荔枝膏兒湯端上來,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nongnong香甜,果然是荔枝香! 杜瑕已經(jīng)被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新奇事情震撼的麻木了,估計就是轉(zhuǎn)頭有人過來兜售巧克力也能冷靜對待,便吹涼后低頭喝了口。 甜,好甜!甜里面又帶著些咸,估計是為了保鮮,或是掩蓋其他味氣,所謂這兩種味道格外重些。 杜河叫了糖rou饅頭做主食,鵪子羹暖胃潤喉,并羊舌簽、潤兔幾樣小菜,后吃到興起,竟又要了一疊爛乎乎香噴噴的軟羊,十分盡興。 杜瑕邊吃邊看,又在心里計算,這些小菜其實已經(jīng)很精致,滋味兒也好,但因為量不大,一碟葷菜也不過十五到二十個錢上下,普通百姓也吃得起,難怪他們大都不在家開火,說不定算上米面糧油柴火和時間等成本,反倒不如在外面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