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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本王奉陛下的命令清查宮中這幾年的內務,這些日子還要勞煩你們配合了?!?/br> “王爺有事只管吩咐,奴才們哪里當的上勞煩?!?/br> 秦筠看了一眼說話的大胖子太監,這油腔滑調的模樣,一定吞了不少油水,就從他管的地方先查好了。 接了那么多的事情,秦筠一下子就忙了起來,不止要清點以前的冊子,現在宮里的管事們就像是找到了頭,什么雜事也會直接往她這兒報,讓她來定奪管理,除此之外,她還要監督選秀的事,刷了第一輪之后,就是派人調查畫師畫像是否屬實,還有閨秀的人品德性。 那么一忙起來,有時連禁衛所她都沒空去。 但每日的三餐卻是不會忘記吃的,因為天天都在宮中,趙鄴每日都會傳她一起用膳,吃完閑聊幾句又去各忙各的。 常德在旁邊瞧著,覺得兩人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說老夫老妻也不完全像是,因為兩人雖然不夠親密,卻隱隱有曖昧的氣氛流轉,兩人你來我往,就像是沒任何人能插。入兩人之間。 當然這種氣氛更多的趙鄴營造出來的,見趙鄴又夾起了一塊秦筠不喜歡的青菜喂到秦筠的嘴邊,常德這些日子的奇怪感覺又涌了上來。 “朕竟不知道筠兒挑食成這樣,怪不得那么瘦弱?!?/br> 說著話,趙鄴卻沒有把筷子放下的意思,秦筠看著面前的韭菜,眉頭蹙起,真不想張那個嘴。 別的東西就算了,韭菜她是從來不吃的,總覺得有一股怪味。 “皇兄,菜放在碟子里面,臣弟會吃……” 秦筠話沒說完,趙鄴就直接把菜遞進了她的嘴巴,見她整張臉突然皺起,趙鄴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旁邊伺候的常德見狀,敢抬步準備提醒宮女給趙鄴換筷,就見趙鄴用了同一雙筷子夾菜。 剛剛那筷子可沾了晉王的口水。 常德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再去琢磨心中的奇怪感覺,怕自己琢磨出來什么不該琢磨的。 而后趙鄴又用了自己的筷子喂了秦筠幾口菜,秦筠倒是沒覺得他動作曖昧,因為她察覺了另外一件事。 每次趙鄴讓她吃了她不喜歡的菜,都會偷偷的笑。 她看見了!她都看見了! 他笑的淡淡的像是覺得她察覺不了一樣,但是她都看到他的眼睛都笑的瞇起來了!說什么是為了她的身體好,但其實都是在整她,看她笑話。 用完了膳,兩人喝了杯消食的茶水,閑談兩句,兩人又各去忙各自的事。 陛下跟晉王一分開,常德的忙碌也跟著開始了。 至于忙碌的內容,是他怎么想都難以明白的事。 …… 常德看著墻邊的沙漏,見趙鄴手邊暫停,上前邊斟茶邊道:“王爺此時正在跟宗人府的官員敘話,在商量定日子讓秀女們進宮?!?/br> 趙鄴聞言也沒說什么,抿了一口茶水繼續手邊的事情。 再過半個時辰,常德見到趙鄴空閑,都會上去稟報秦筠的行蹤。 “王爺見了采買的管事,正在對一年前的冊子?!?/br> “王爺去了御花園小歇,順便在那見了掌事嬤嬤商量如何布置秀女們暫住的地方?!?/br> “……” 不知道從哪一日開始,趙鄴隨口問過了常德一句“晉王在做什么”,然后這句話就常從趙鄴嘴里出來,隨著頻率越來越頻繁,趙鄴也不問了直接一個眼神,常德就要上前匯報秦筠的行蹤,讓趙鄴知道秦筠在做什么。 常德不明白主子要知道晉王的行蹤是為了什么,但主子怎么吩咐奴才就怎么做,特別是常德知道這件事問不得,便乖覺的派了許多人去盯著秦筠,什么一舉一動都往趙鄴這里報。 其實趙鄴也不知道他聽這些無聊事做什么,不過是偶爾問了一句,覺得知道秦筠在做什么的感覺不錯,就形成了習慣,若是不知道,人就覺得不舒服。 想要沖到她的宮殿里看看她在做什么。 …… 秦筠這兒還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在旁人的監視下,見處理完了所有的事務,離用晚膳的時間也還早,忍不住雙手攤開躺倒在了床上。 “現在休息的時間都跟偷來的似的?!鼻伢拊诖采蠞L了兩圈,等到秀女們進宮又是一大堆事情,到底晉王府什么時候才能修葺好,要是被她知道是誰放的火,她一定要把他拆骨扒皮,才能泄心頭之恨。 瞧主子的模樣,雪松猶猶豫豫地上前,主子難得可以休息,她不想說不好的事情打擾她心情,但這事又不能不說。 秦筠看到了她的表情,眨了眨眼:“這又是怎么了?常薈難不成又提讓謝灃進宮了?” 她就不知道謝灃的膽子為什么就那么大,她到那里都要跟著,她進了宮,也要跟進宮就不怕被發現了。 她拒了幾次,他都不放棄,仿佛她多看他幾眼,就愿意為他生孩子了一樣。 雪松搖了搖頭,朝門扉看了一眼,就是沒人也湊到了秦筠的耳畔:“又到了王爺你該來小日子的時候了,常薈公公怕王爺在宮里不方便,說要幫王爺處理穢物?!?/br> 秦筠聞言愣了愣,這些日子太忙,她都忘記了這回事。 雪松說的是該到秦筠來小日子的時候了,是因為秦筠根本沒有小日子這回事,她十二歲的時候倒是有的,但她看了醫術,曉得來了葵水就有了生育的能力,每逢來了就大折騰,偷偷喝了一些看遺書自個配制的藥,開始了還會腹疼淅淅瀝瀝的來一些,到了后頭就直接斷絕了,也沒了腹痛這毛病。 因為怕常薈知道了,找大夫給她調理,她就一直是瞞著的,假裝她每個月都會來月事,讓雪松去處理涂了紅水的月事帶。 按照書上所說,女子到十九以后還沒有月事,基本上就可以斷定身體有異,別說生育能力,是不是個女人都兩說。 這也算是秦筠的底牌,打算等到幾年,拿她沒有月事是石女不能生育這件事來說事。 “你的月事?”秦筠看向雪松,打算讓她救急。 之前的穢物一直都是雪松處理,常薈總不至于去翻來看上面的血是不是真的,但直接把這東西交給了他,誰曉得他會不會因為好奇女人來潮的東西是什么樣子,瞄個一兩眼。 雪松白著臉搖了搖頭:“奴婢前些日子才過去。” “那怎么辦?”秦筠揉了揉頭,“總不能割個口子流血在月事帶上?!?/br> 再說月事的血跟身體傷口流出來的血又不一樣。 “要不就說王爺太過勞累,這個月沒來葵水?” “那么關鍵的時刻,那估計一出宮他就給我請大夫調理了,就怕大夫看出來。”府里的大夫以前給她把脈的時候,曾問過她的月事,她說正常他才沒多其他的話。 秦筠皺著眉,想了半天:“你跟他說宮殿里那么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