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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草的清香,聞著便昏昏欲睡,不想再爬起來。 “皇兄,臣弟陪你說說話吧?!?/br> 秦筠臉上還有未退的紅痕,被烈日曬過,再精致的五官都要打上折扣,不過那雙圓眼卻顯得更亮,更耀眼了。 讓人看著心煩。 “起來,出去?!?/br> “皇兄……”秦筠在榻上滾了兩圈,嘿嘿地傻笑,與她小時裝傻無賴沒有絲毫的差別。 趙鄴冷眼看著,考慮要不要把人扔出去,就見秦筠用悲慘萬分的語氣道:“皇兄,我剛剛沐浴的時候發現腿上都是血,你說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傳宗接代了?!?/br> 趙鄴與她對視半晌,輕哼了一聲:“蠢蛋。” 見他這個態度,秦筠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可憐巴巴地側著臉看著趙鄴:“皇兄,我知道錯了,讓我睡好屋子吧,我睡的那間物件都沒洗干凈,臭兮兮的?!?/br> 大約是騎馬影響了傳宗接代這點足夠可憐,或是懶得與她歪纏,趙鄴點了點頭。 “就知道皇兄最好了?!?/br> 說完,覺著趙鄴既然還沒動手把她拖出屋子,她也懶得動彈,干脆滾到榻的里面,取了薄毯蓋在身上。 “皇兄你這的冰盆放的還真不少?!斌w熱成這樣,怪不得氣她給他進補了,所以時間短大約是憋太久太急,不是真的不行。 想著趙鄴的下半身,秦筠的意識便慢慢昏沉了起來。 說完沒多久趙鄴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掃了一眼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蠢蛋無憂無慮自然入睡的快,趙鄴皺了皺眉,低眸看了幾眼折子,視線又放在了秦筠的身上。 眸光不自覺地打量起那個裹著毯子還是一小團的身影,本以為三年前那席話,她驚嚇逃竄的模樣,兩人算是決裂了,沒想到她倒是想的開。 三年前他已經被有她的夢煩擾了很長一段時日,所以她從五臺山回宮扶靈,他便忍不住叫她脫衣服,好讓他在看看在他夢中揮之不去的東西,那時候年少血氣方剛,若是她不逃他也不知道他沖動起來會做出什么事。 她那一逃,他繼位開始忙朝中事,夢也戛然而止了,若不是近一年朝中頻繁提起她,她又往他夢里面鉆,大約他都要忘了這段往事。 第七章 “皇兄……筠兒真的知錯了,筠兒真的不敢了,騎馬真的好疼……好疼……筠兒好難受……” 床上人兒臉上的曬紅褪去,恢復了白皙的膚色,整個人恍若一尊玉雕的娃娃,此時緊閉著眼睛,細弱的囈語,脆弱無力的模樣看著就叫人憐愛同情。 可惜趙鄴不是一般人,也沒有過多的同情心施舍給她。 “醒了就滾出去?!甭曊{比冰盆散發的涼氣還冷幾分。 “皇兄……筠兒好痛苦……”床上人兒不認輸的開始抱著毯子翻滾,半晌沒聽到聲響,覺得落在自個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冷,才緩慢的停住動作。 秦筠閉著眼睛默數了三聲,抬手揉了揉眼,雙眼朦朧地看著已經站在榻邊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像是還沒有從夢中抽回神魂,呆怔地瞪大眼:“皇兄看我睡覺做什么?” 感覺趙鄴的手要放在她領子上了,秦筠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坐起。 “皇兄慢忙,臣弟這就退了?!?/br> 秦筠嬉笑地站起,眸光一掃,不由愣了愣。 她還以為這屋里只有她跟趙鄴兩人,不知道喜兒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站在桌邊見她望過去,慌張的屈身請安。 秦筠默默看向趙鄴,怪不得他剛剛沒怎么阻止她,在趙鄴面前耍無賴,她不覺得有什么,反正她最蠢的模樣他都見過,但被別人看見她的臉皮就沒那么厚了。 趙鄴的黑眸依然深不見底,但秦筠太熟悉他,所以隱約能察覺他眸底的譏諷。 秦筠心中呲牙,清咳了一聲,本來想裝模作樣的訓斥喜兒兩句,但觸到趙鄴的眼神,覺得沒意思,就直接出了門。 喜兒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晉王竟然會在陛下面前無賴成這樣,傳出去有誰會信。 “陛下,奴婢把軟榻收拾了吧?” 見趙鄴站在榻前不曉得在想些什么,喜兒移了移碎步,嬌聲道。 聽到她的聲音,趙鄴像是才反應過來屋里頭還有人在,蹙了蹙眉:“出去?!?/br> 喜兒咬了咬唇,緩緩退了出去,步子猶如楊柳搖曳,動靜不大胸前卻高低起伏,極有韻律。 可惜屋里的觀眾沒有瞧她的意思,讓她白做了功。 到了沒人的地方喜兒就跺了跺腳,之前趙鄴把她留下,她還以為她的好日子來了,沒想到趙鄴看了她幾眼就沒有其他的舉動,今日也是,她以為是叫她過來伺候的,沒想到進屋就見到榻上有個人,衣裳的款式隱約還是個男人,看的她膽顫心驚,幸而最后發現是晉王。 想著喜兒挺了挺胸前的巨球,陛下那般優秀的男人哪會放著軟綿綿的女人不愛,去斷袖分桃。 這驛站到處都是秦筠的人,喜兒這番舉動自然傳進了她的耳朵里,聽說喜兒從趙鄴的屋頭出來,腰板挺的像是拉滿的弓,秦筠嘖了嘖,再次感嘆了趙鄴的品味。 人看起來高不可登,恍若青山最高處的皚皚白雪,但在傳宗接代方面跟其他男人卻沒什么不同。 …… …… 第二天出發,秦筠知道她是逃不過繼續騎馬的命,臉上敷了一層蘆薈,戴上了帷帽,隔了三層的輕紗,也看不見她那張綠油油的臉。 準備好了,秦筠見趙鄴蹙眉,馬上開口道:“臣弟還未娶妻,現在臉不綠,將來就怕頭上要綠了?!?/br> “你靠臉娶妻?” 秦筠當作聽不見趙鄴語氣中的嘲弄:“臉好看,皇兄看著也覺得舒心不是?!?/br> 趙鄴輕呵了一聲,上了馬車連話都懶得與她多說一句。 經過昨日,秦筠對騎馬熟悉了不少,今日的行程也快上了許多,不過這好的開頭維持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出了簍子。 一個陡坡,秦筠直直從馬上栽了下來。 隨行的大夫一摸脈,日頭太烈,秦筠身體虛弱,中了署邪。 人是不能再騎馬了,還得找輛馬車好好躺著修養,問題是驛站時趙鄴嫌秦筠嬌氣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堆,下令精簡行李,秦筠那輛華麗馬車恰好就在其中,而如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也找不到給秦筠休息的地方。 常薈表情像是死了爹般跪在趙鄴的馬車前面前求情,趙鄴瞥了一眼不知死活的秦筠,想到兩人要一同在窄小的空間,倒是更寧愿把她扔到這荒郊野嶺讓野獸啃了。 終歸是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趙鄴神色淡淡頷首,馬車里便被占了一半。 進到舒適的馬車,秦筠五官舒展,淡粉的唇瓣都微張了一些,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裝暈賣傻。 趙鄴本不打算管她,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