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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有幾分傻氣。 三年未見,秦筠雖然長高了不少,但在這人面前依然矮了一個頭,要仰著脖子才能看他。 秦筠嚇傻了,男人也不說話,如她看著他一般,凝視著她。鳳眸漆黑如夜,深邃的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秦筠反應過來,下意識屈膝跪拜,趙鄴卻像早料到了她的動作,穩穩抓住了她的手:“皇弟何必多禮。” 聲音低沉磁性,仿佛跟三年前無異。 秦筠盯著趙鄴扶住她的手,因為他這一攙扶,兩人的距離進了一步,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清冽的味道刺激,秦筠清醒了許多,抽離了手,沒有跪,卻也沒有像剛剛一般盯著他的臉。 “陛下怎么會來了?” “自然是來接皇弟。”進了這屋子,趙鄴的目光便沒有從秦筠的身上離開過,如今她低下了頭,他的目光依然看著她。 目光淡淡的,像是無意,但秦筠卻覺得身子越來越僵,指尖都不敢輕微動一下。 三年未見,他的氣勢更嚇人了,這樣的男人,王家人還想讓她去跟他搶皇位,知不知道她站在他面前光是不腿軟就是拼盡全力了。 “陛下怎么能親自過來,京城離了陛下,現在怕是已經一團亂。” “朕不親自來,又怎么接的到皇弟。” 趙鄴理所當然的回答讓秦筠想起她當年回京扶靈,他說的那些話,一時間腦中的思緒又亂了,半晌沒接上話。 趙鄴也不急,坐在了屋中座椅,見她沒跟過來,招了招手:“過來。” 秦筠遲疑地走了過去:“陛下,我……” “才幾年沒見,皇弟便與朕生疏成這樣,幸好朕來了。” 趙鄴是能把溫情敘舊說出肅殺味道的人。 雖然怕趙鄴,但畢竟是一同長大,秦筠過了前頭的不知所措,就慢慢鎮定了下來。 “我是被皇兄嚇到了,皇兄知道我膽子小,得緩一緩才能回神。” “不急,慢慢緩。”趙鄴翹了翹嘴角,手掌突然放在了秦筠的頭上,待他揉了片刻,秦筠才反應過來猛退了一步。 “皇兄?” 趙鄴收回了手,鳳眼半瞇:“筠兒長大了,連頭都不允大哥碰了。” 秦筠抿了抿唇,不曉得趙鄴到底是抽哪門子的瘋,從小便是她單方便的喜歡纏著趙鄴這個大哥,他一項討厭與她親近,更別說碰她頭這樣的事了。 本以為她一直不去京城,最高興的會是趙鄴,沒想到他不止派了幾次大臣來接她,如今更是親自來了。 而且他這次應該是微服出京,要不然他前腳離開皇宮,她這邊就該收到消息才對。 “臣弟都到了該娶妻的年紀,怎么能讓皇兄亂摸腦袋。” 趙鄴笑出了聲,臉上露出了幾分滿足的神色:“還是同以前一樣。” 秦筠不明白趙鄴說的一樣是什么意思,他越放松高興,她就越覺得心中沒底,因為這并不是兩人一慣的相處模式。 她見過趙鄴露出不少次笑臉,但基本不是對她的。 所以這會看到他高興,她就覺得慎得慌。 “皇兄,風塵仆仆的過來,要不然先休息,等用了晚膳,再議其他。” 趙鄴頷首,環顧了一圈:“這是你的屋子?” 秦筠心中“突”了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見趙鄴站起,徑自走向了床架的位子:“朕就在這休息,皇弟可要一起?” 秦筠猛地搖了搖頭:“這是我睡過的床鋪,怎么能……” “無礙。”趙鄴已經脫了外裳,隨意地掛在了衣架上。 待趙鄴脫了鞋,見面前的人還不打算走,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皇弟要一起?” 秦筠下意識退了一步:“臣弟這就去喚侍女過來,皇兄好好休息。” 趙鄴進門時便揮退了所有的下人,此時門口站了一大堆的侍衛,秦筠出門便迎來了一堆的目光,在這些目光下秦筠反而松了一口氣。 比起趙鄴帶給她的壓力,這些算的上是什么。 “王爺……”常薈上前,一向沒甚表情的臉上難得有了活氣。 “陛下在屋中休息,你派幾個侍女過來,”秦筠看向跟著趙鄴一起來的侍衛,反正趙鄴還未睡,應該會有空安排他們,她也懶得管了。 秦筠走后,趙鄴沒有立刻躺下,嗅著屋中的味道,手指在柔軟的被衾上滑動,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漆黑的眸子越加黑如濃墨。 第四章 趙鄴鳩占鵲巢,秦筠吩咐完常薈,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里走,還是雪松提醒,問她要不要去廂房休息,秦筠才收回復雜的目光。 “王爺,陛下怎么會來五臺山?”雪松滿肚子的疑問,見著主子滿臉凝重的模樣,突然想起來前幾天送過來的那個人,急的跳了跳,“要不要讓常薈公公把那人移出去,要是被圣上發現可糟了。” “那人要是那么蠢,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廂房雖然經常有人打掃,畢竟沒人住,秦筠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木頭放置久了的味道,為此更想念她熏了香的屋子,想到趙鄴現在很可能躺在她每日休息的床上,蓋著她柔軟的被衾,秦筠就忍不住心塞。 小時候她喜歡纏著他,基本上剛靠近就會被他推開,溜到他宮殿玩,只能坐在最靠大門的凳椅上,別說躺趙鄴的床了,她連他的床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趙鄴倒是好,幾年未見,一來就霸占了她的床。 看主子說完不止不開顏,反而越來越愁眉苦臉,雪松猜想她是怕被趙鄴發現秘密,寬慰道:“奴婢東西都是放的好好的,陛下就是掘地三尺也不一定能發現那些東西。” 秦筠撲哧笑了一聲:“他沒事掘地做什么。” “那王爺是不高興陛下用了臥房?”雖然清楚的知道自個主子是個姑娘,但是到了最后雪松才想男女有別這碼子事。 貼身的下人那么大大咧咧,自然是主子慣的,秦筠倒是不介意趙鄴用她的臥室,當了那么多年兄弟她不會這一點度量都沒有,只是經過三年前,他醉酒叫她脫衣服,盯著她的胸前直發愣,再見面他這幅舉動,總讓她靜不下心。 當年趙鄴十多歲,正是需要開葷的時候,她爹一直拘著他,當年的事在她看來,就是趙鄴被憋壞了,加上醉意,腦子壞掉才對她有了畸戀。 他們關系雖然不算親近,但趙鄴畢竟是看著她長大的,當了十幾年兄弟,她又是個“男的”,她就是相信王家沒有造反的心,也不愿意相信趙鄴如此變態。 “你確認陛下夜夜御女?”為求保險,秦筠再次確認信息源。 雖然不知道主子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雪松臉色緋紅地點了點頭:“宮中有咱們埋下的暗線,陛下雖然沒招幸過誰,但私下的確沒少寵幸宮人。寵幸的痕跡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