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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道。“解藥呢?”武櫻也不與對方寒暄,直奔主題道。“武公子總是這般不近人情么?連好好說個話也這么難。”韓荻面帶嗔怪的道。武櫻冷哼一聲道:“我師父的命捏在你的手里,如今便是你叫我如何,我也不會不從,又何必擺出這幅樣子。”韓荻聞言嘴角一揚,抬起手,卻見手中捏著一粒小小的藥丸,道:“你那日所服的毒酒,明日便到了毒發的日子了,這枚藥丸可保你再多活七日,不過七日期滿,便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你若服了它,我便給你解藥,救你師父的命。”武櫻聞言眉頭一皺,韓荻又取出另一枚藥丸,道:“這枚藥丸可解了你體內的毒,你若服下,便可安然無恙。不過,你師父可就沒那么幸運了,你倆只能活一個。”武櫻聞言想也不想便接過那第一枚藥丸吞了下去,韓荻見狀有些吃驚,意味深長的望著武櫻,道:“你倒是干脆,竟不怕我毒死了你,又不給你解藥?”“如此倒好,我與他一起死了便是。”武櫻淡淡的道。韓荻聞言,面上不由一黯,悠悠嘆了口氣,轉而又掛上了笑容道:“我竟沒發覺,你是這般有意思之人。”“我與你無甚廢話好說,藥丸我已經服了,解藥呢?”武櫻冷冷的道。“你生得這般俊俏,怎么脾氣如此冷淡,倒是可惜了這副好皮相。”韓荻說著竟似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武櫻剛欲說什么,卻覺心口一痛,忙捂住胸口,疼得險些背過氣去。“藥生效了,無妨,片刻功夫便過去了。”韓荻道。武櫻擰著眉頭,過了片刻果然發覺那股疼痛減輕了許多,卻并沒有更不適的感覺,反而覺得渾身松快不少。“解藥呢,你不會食言吧。”武櫻道,他雖然口上說著與林麒一道死了也無妨,可縱有一線生機,他也盼著能讓對方活下去。“我雖然經常口是心非,不過此番倒是真沒誑你。解藥已經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韓荻言罷將另一粒藥丸吞了下去。武櫻不解,剛欲追問,卻見對方捂著胸口吐了一大口血出來。武櫻下意識的伸手一撈,韓荻便倒在了他的懷里。“韓荻...”“我贏了,命歸你,籌碼歸我。”韓荻靠在武櫻懷里,有氣無力的道。“你服的那粒不是解藥么?”武櫻不解的道。韓荻又吐出一口血,道:“將我的尸體帶回醫館,讓沈寂溪用我的血做藥引,或許能救你師父的命。”“你為何要如此?”武櫻問道。韓荻忍著毒發的痛苦,道:“當日我二人飲的毒酒,只有一粒解藥,我騙你說是□□...若你服了,那你的毒便解了,若你不舍得為你師父送命,不愿服,那我便賭贏了,自然此刻毒發的便是你。”韓荻說著,一臉愿賭服輸的表情。武櫻一臉驚訝,想到方才自己心口的劇痛,竟是解藥發揮了藥效所致。“不過是一個賭罷了,你何苦要賠上性命。”武櫻道。“哈哈……”韓荻大笑了兩聲,又吐出了些血,有些有氣無力的道:“我輸了,也贏了……”說著便漸漸沒了聲息,眼睛尚未來得及合上,似是望著遠處的雪,又似是望著遠處的山。武櫻心中又氣又惱,可對方既已死了,他也別無他法,抬手替對方合上眼睛,將其拖上馬背,然后才急急的向城中奔去。沈寂溪看到武櫻拖著的韓荻的尸體時,一時有些愣怔。結果如韓荻所料,可是他心里卻說不出是什么滋味,總之絲毫沒有喜悅。“韓荻說,用他的血做藥引,或許可以解了我那位朋友的毒。”武櫻道。沈寂溪著人將韓荻的尸體安置在后院的一間屋子里,自己在房中待了許久才出來。見武櫻一直立在門口等他,他嘆了口氣道:“韓荻血內有毒,或可以毒攻毒,解了你那位朋友的毒。不過此事風險極大,我若救你那位朋友,需得有交換條件。”武櫻聞言一愣,所有所思的看了沈寂溪片刻,終于點了點頭道:“你說。”沈寂溪道:“我現下還沒想好,你先答應我,待我想好了再說。”“你這要求未免太荒唐。”武櫻道。“你可以不答應。”沈寂溪淡淡的道。武櫻雙眼微瞇,終于冷聲道:“我答應你。”沈寂溪略微有些意外,道:“你須得以你那位朋友的生死發誓,若你違背了約定,他便不得好死。”見武櫻有些氣惱,他又道:“不過你放心,我要求你做的事,絕對不會違背你心中的忠義。”武櫻聞言便依沈寂溪的要求發了誓。沈寂溪心滿意足的將武櫻打發走,抬頭看了看太陽的方向,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時辰。他連方子都沒開,只是自行去藥柜取了幾味藥,著阿南去將藥煎了,又象征性的取了一丁點韓荻的血混在藥里頭。最后取了銀針坐到林麒的床前,以旁邊有人,他無法專心行針為由,將眾人都遣了出去。武櫻雖然心里不愿出去,但卻不想因為自己而讓林麒有任何閃失。關了房門,沈寂溪取了銀針在林麒身上依照韓荻先前所說的方法行了針。不到片刻功夫,原本已經呼吸微弱的林麒便漸漸恢復了正常的氣息。又過了片刻,林麒便奇跡般的醒了過來。沈寂溪將那碗藥端給對方喝了,又替對方診了脈,然后才如釋重負的起身離開。武櫻見沈寂溪出來便迫不及待的跨進門去,一眼望見清醒的林麒,眼眶一紅險些哭出來,對方也是一臉的茫然與喜悅。沈寂溪裝作無知無覺替兩人關了門才走。一切都如韓荻所料,不過更重要的事都在后頭,這只是個開始。☆、尾聲·中韓荻之死,讓沈寂溪感觸頗深。沈寂溪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可是遇到韓荻之后他才知道真正的運籌帷幄之人是什么樣子。他嘆了口氣,心道,自己本無意卷入此事之中,可是……他望了一眼詹荀所在的房間,無奈的搖了搖頭。人生在世,有多少人能獨善其身?人與人相遇、相知、相愛,本就是常態,躲不過,也無需躲。阿南端著藥碗過來,見沈寂溪愣愣的立在原地,開口道:“先生,你可是在為韓先生的事難過?”“他只管死他的,我難過什么?”沈寂溪沒好氣的道,然后接過阿南手里的藥,說:“韓荻的尸體不能擱在咱們這兒,他是軍中之人,咱們無權處置,你想辦法把他送到大營去。”阿南應聲而去,沈寂溪端著藥去了詹荀的房里。詹荀原本睡著,聽到開門聲便醒了。“該喝藥了。”沈寂溪道。詹荀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