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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會有多大的影響,也都是未知。畢竟過去了兩年多,想必不會再有太大的問題。大不了到時候若有不妥,咱們再回來便是。”“嗯。寂溪近來已許久不曾有過狂躁之癥,想必那血蠱的力量已經越來越微弱了,說不定用不了多久,血蠱便會消失了。”老六道。眾人聞言都松了一口氣,不過沈寂溪面上卻并沒有太大的喜色。時隔兩年,那個人跟自己的聯系僅系于小小的血蠱,而如今這點聯系也快要斷了。當日自己將死之際,曾草草的表露過心跡,奈何對方并無什么明確的回應。如今,即使再見到對方,也不知會是怎樣的情景。若非兩相思,便是兩相忘。自己和對方好像并沒有什么值得兩相思的情誼。冬入更深。沈氏醫館留了繼續看守經營的伙計,其他人一起踏上了回中都的路程。馬車漸漸靠近中都,氣候也越來越冷,眾人不得不穿上了提前準備的棉衣才能稍稍抵御寒冷。又見到雪,沈小河自是興奮異常,跑到馬車外頭與趕車的車夫并肩而坐。他倒也不嫌冷,沈長易卻又多取了件披風給他。隨著天氣的變化,沈寂溪的脾氣和狀態也都隨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一點,自然被一路隨行的老六和沈喧看在眼里。“沒想到血蠱到了冬天,居然會變得安分了許多,早知如此,咱們也不用在郡城待那么久了。”沈喧道。“我看你們倒是喜歡待在郡城。”老六道。沈喧嘆了口氣,看了一眼一旁閉目養神的沈長易,幽幽的道:“我只想守著自己的小醫館,當個大夫便罷。可是老爺子卻心心念念讓我學著生意上的事,我自然是不愿意的。”沈寂溪眼睛一亮,道:“爺爺想讓你cao心生意的事,開醫館也算呀,咱們可以去多開幾家醫館,大不了也加幾家藥房。”“中都的醫館都是沈家的,周邊的諸多城鎮也都有沈家的醫館和藥房。若你想開新的,必然要去遠一些,偏一些的地方才行。”沈喧道。“那便去北江吧。”沈寂溪干脆的道。沈喧:“……?”沈寂溪:“我夢到過北江,那里下了雪,特別美。”而且我還在那里看到了想見的人。☆、緣溪年節剛過。中都是天子腳下,自然少不了熱鬧可看。不過沈寂溪自年前打定了主意要去北江開醫館后,便一直為此事忙碌,并沒有心力出門湊熱鬧。沈小河百般不樂意,但好在沈長易這個叔公也是個愛湊熱鬧的,于是兩人便整天膩在一塊兒,非得到了黃昏才會回家。沈老爺子雖素來嚴厲,但對于后輩開設醫館之事還是較為贊成的。好在沈寂溪近年來較為勤懇,倒是跟著沈喧學了不少真功夫,真讓他挑起一間醫館,也不是沒有可能。出發去北江的前一日,諸事都已安排妥當,沈寂溪終于百無聊賴起來,一個人坐到院子里捧著本書胡亂翻看。沈長易從書房里出來,見他一人坐在那里,也沒著披風,凍得臉都白了,便責備道:“雪剛停,你坐在這里看哪門子的書,屋里燒著炭爐多暖和。”沈寂溪放下手里壓根也沒看進去的書,搓了搓手道:“六叔都說了,我的身體越是冷,血蠱便會越發安靜。自從回了中都,我體內的暴躁之氣便沒怎么發作過了,看來六叔所言不假。”“你想去北江,便是因為北江寒冷?”沈長易問道。“算是吧。況且,爹不是說了么,中都以北沈家尚沒有設立醫館之地已經不多。北江是大余的北防之城,又是極冷極寒之地,此番我去北江,既有利于我體內的血蠱,又開了醫館,豈不是兩全其美。”沈寂溪道。沈長易嘆了口氣,道:“話雖如此,可北江路途遙遠,氣候又惡劣……若非你爹和你爺爺都極力贊成,我是斷然不會同意你去的。”沈寂溪見對方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有些失笑。自年前沈長易便一直不同意沈寂溪去北江之事,為此還和沈喧冷戰了數日,無奈他“孤軍奮戰”無人策應,最終只得妥協。“小河今日怎么沒同你一起,他近來不是整日都粘著你的么?”沈寂溪轉移話題道。“你明日便要啟程,他一早便和老六出去了,說是要置辦些東西給你。”沈喧道。沈寂溪聞言一笑,道:“他倒是有心,不過該置辦的早已備齊了,倒也沒缺什么。”說到此處,他輕輕嘆了口氣,又道:“小河這些年一直跟著我,此番我去北江將他留在中都……往后要拜托你和爹照顧他了,他素來淘氣,無法無天,恐怕要讓你們受累了。”“若說淘氣,誰還能及得上你……”談及沈寂溪年幼時的種種“劣跡”,兩人都開懷不已。只是離別在即,多多少少又都有些傷感,只不過彼此都藏著罷了。兩人相談良久,終抵不過外間嚴寒,便去了沈寂溪的房內。不過一進房門,屋內并沒有暖和多少,絲毫沒有炭火之氣。“你的房里沒有生炭火么?”沈長易問道。“是呀。也不覺得多冷,回來后便一直沒生火。”沈寂溪道。沈長易聞言面色有些不悅。沈寂溪自小在南方長大,怎會不怕冷,只怕他是怕血蠱不安引發體內的躁氣,于是竟是一直忍著寒冷不肯生炭火取暖。怪不得自回中都后,沈寂溪便與沈小河分房睡了。當時他說小河已經長大了,家里屋子又多有空閑,于是便做主給小河在隔壁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沈長易當時并未多想,此時卻恍然大悟。“不覺得冷便好,只是仔細別著了風寒才是。”沈長易道。沈寂溪看對方面色不善,原以為對方會嘮叨一番外加一頓責備,沒想到對方竟然并未戳穿他,不由有些驚訝,忙道:“是。我現在好歹是個大夫了,自然會照顧好自己。”沈長易看了他一眼,道:“去了北江,你也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沈寂溪見沈長易有些畏寒,取了披風給對方披上。沈長易伸手接過披風,碰到了沈寂溪冰涼如冰的手,心里不由一酸,按捺良久的怒氣便要發作。沈寂溪察言觀色的功夫自是不差,立即搓了搓手哈了口氣,道:“叔,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來著。如今,我也要走了,再不問便不知要憋到什么時候了。”“什么問題?”沈長易見對方一臉別扭的笑意,不由心中一緊。“就是…那個…爺爺今年,沒有催著爹……成家么?”沈寂溪問道。“沒……大概是有吧,我哪里曉得。你問這個做什么?”沈長易支支吾吾道。“也沒什么。我還記得那年在郡城,有個阿婆特別殷勤的要給爹張羅親事。當時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