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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嘆了口氣,一副“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瞞著你了”的架勢。“你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猜想,不是么?”詹荀問道。“我起先還想這可能是巧合,畢竟天下之大,有兩個長得像的人并不算奇事。但后來見你有意躲避他的次數多了,便漸漸肯定了這個猜測?!闭蚂系馈?/br>詹荀道:“好在軍中的弟兄們都沒你這份心思,不然此事恐怕早已傳開了。”“哈哈……”章煜一笑之下,不覺有些尷尬,遂不自然的挑了挑眉,道:“你不愿見他,是在怪他?”“我沒什么好怪他的,他并不知道這世上有我?!闭曹鞯馈?/br>“那……”“我只是沒想好怎么面對他,畢竟他已經有了家室,也有了自己的孩子。無論他認我還是不認我,對我而言都有些難以面對。倒不如一直保持現狀,不論是于他而言,還是于我而言,或許都是好事?!闭曹鞯馈?/br>章煜嘆了口氣,道:“該來的總會來,無需太過執著,順其自然吧?!?/br>“嗯,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詹荀道。章煜有些氣結,但終究沒有發作,只是垮下了一張臉。馬車內的兩人,繼續各懷著自己的心事,隨著顛簸的馬車一路向北而去,郡城于他們而言,已經漸漸成了遠方。沈寂溪體內被植入血蠱的第二天,自手掌起,整個身體漸漸有了血色。待過了半月之久,那縷淡淡的血色已經蔓延至他的全身。沈小河每日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對方,他希望沈寂溪一睜開眼睛便能看到自己。沈長易每日依例替沈寂溪翻身和擦洗身體,然后向沈喧和老六匯報情況。沈小河確實已經長大了,他的幫手讓沈長易輕松了不少。“叔公,我爹小的時候,都是你替他洗澡么?”沈小河道。“呃……我開始照顧你爹的時候,他已經十歲了,不用別人幫洗澡?!鄙蜷L易道。“可是我爹那么懶,他自己會洗澡么?”沈小河問道。“好像……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幫忙他才會洗。不過你可不許學他,邋里邋遢的將來媳婦都討不到?!鄙蜷L易不忘適時的教育一下沈小河。沈小河跪在床上,一邊幫沈寂溪穿里衣一邊道:“那你和爺爺倒是都很愛干凈,穿的也漂亮,怎么你們都討不到媳婦?”“誰說我討不到媳婦?”沈長易反駁道。“你要去討媳婦?”沈長易后脖頸子一涼,忙回過頭去看,見沈喧一臉陰沉的立在門口。沈小河幫自己的爹整理好衣服,利落的跳下床,道:“爺爺,我爹怎么還不動?也沒有氣息?!?/br>被沈小河這么一打岔,他倒是忘了上一個話題,摸了摸沈小河的頭道:“你六叔公不是說了么,少則數月,多則數年,如今可是一個月都不到呢?!?/br>沈小河癟了癟嘴,什么都沒說。“或許用不了那么久。”沈長易道:“今日寂溪的身體已經略微有些熱度了,依我看過不了幾日,便能有脈搏了?!?/br>沈喧上前號了號沈寂溪的脈,遂放開手道:“脈搏三日前我便切到了,只是太過微弱,你感覺不到罷了。這么多年你的醫術也沒什么長進,我看往后你要多花些心思在醫術上,莫要成日想著討媳婦這樣的事。”一旁的沈小河看了一眼無辜的沈長易,聳了聳肩,然后便跑過去拉過沈寂溪的手腕,開始尋找對方的脈搏。☆、改變也不知是那血蠱在詹荀體內長得太好,還是沈寂溪的體質較一般人特殊,自血蠱植入他的體內后,不滿一個月的時間他便恢復了氣息。只是他氣血依舊不足,又將養了一個月仍然遲遲沒有醒來。這可把沈小河急壞了,整日圍著沈寂溪,急的團團轉。在沈小河又一次忍不住去探沈寂溪鼻息的時候,一旁拿著賬本算賬的沈長易終于忍不住了,道:“你不要一天到晚老是去探他的鼻息,你那么緊張,搞得我都緊張了?!?/br>“我怕他突然沒氣了。”沈小河道。“哪里會那么容易沒氣。你別整日不干正事了,出去幫你爺爺的忙吧。你也不小了,看書識字不上心,學醫理你又躲懶,簡直跟你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沈長易道。“爺爺上回不是還說你醫術沒長進么?怎么你倒數落起我了。”“你……你這張嘴,跟你爹一樣,欠收拾?!?/br>沈小河吐了吐舌頭,不再繼續頂嘴,而是一溜煙跑沒了影。沈長易又待了一會兒,算清了手里的帳,便起身將門帶上出去了。黃昏時分,眾人吃過了晚飯,沈長易又想算賬,才想起自己的算盤放在了沈寂溪的房里,于是吩咐沈小河去拿。沈小河應聲搖頭晃腦的去了。“一共就那么些條目,你每日都要算個八百回,可有多算出幾兩銀子來?”沈喧道。沈長易撇了撇嘴,道:“我是賬房先生,那我除了算賬還能作什么?”“你教教小河讀書識字也好,他都快十歲了,整日游手好閑的,成何體統?!鄙蛐?。“他還用我教?書房里那些個書,他都快看遍了,雖然是不求甚解,可字倒是沒有他不認得的。比他爹強?!鄙蜷L易道。“你就是躲懶,這點,孩子們都隨你……”沈喧話未說完,便被急匆匆跑來的沈小河打斷了。“叔公,不好了……”“我哪有不好,是不是你爹不好了?”沈長易脫口而出問道,一旁的沈喧瞪了他一眼。沈小河火急火燎的道:“我爹哪里不好了?哎呀,是你的算盤不好了……家里想必是來了賊人,把你的算盤摔碎了……那算盤珠子……”“你爹呢?”沈喧打斷他問道。“我爹?”沈小河一愣,道:“我爹……我不知道,我一進門看到滿地的算盤珠子,我就趕緊跑來了……哎……等等我……叔公……爺爺”沈小河一路追著沈喧和沈長易往后院跑去。三人到了沈寂溪的房間,只見好好的算盤被摔成了八瓣兒,算盤珠子滾的滿地都是,而床上哪里還有沈寂溪的身影。“我爹呢?我爹被賊人偷走了?!鄙蛐『诱糁鸵馀?,被沈喧拎住了。“寂溪呢……這會是什么人干的?什么人會無端來偷一個大活人……活死人?”沈長易道。“光天化日的,別自己嚇唬自己。況且,若當真是賊人所為,那也太周到了吧?!鄙蛐f著指了指床上的被子。那被子顯然是被人整理過了的,正極為周正的“躺”在床上。“我爹從來不會疊被子,肯定是旁人所為?!鄙蛐『蛹t著眼睛道。沈喧思忖了片刻,道:“先去把伙計們都招來問問……等等……”“怎么了?”沈長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