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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目前,我們可以斷定的是,水蠱還認得你,而且水蠱生病了,生病的緣由很可能與井里的腥氣有關。”想知道水蠱是否患了血疫,倒不是沒有辦法。沈寂溪取出隨身攜帶的短匕,咬著牙在手上輕輕一劃,然后擠了一滴血滴到水蠱身上。詹荀見狀大驚,卻來不及阻止。沈寂溪也不賣關子,舔了舔手指的傷口,道:“我四年前在詹村放了水蠱,便是想要斷定,血疫是否是經由水源從一處傳到另一處。若是四年后詹村的水里依然會爆發血疫,那便證明了我的猜想。”“水蠱能證明水里是否有血疫么?”詹荀問道。“我給它喂了我的血,若它的癥狀能好,便說明它確實患了血疫,同時也能確認,這里的水井里是有血疫的。”沈寂溪目不轉睛的盯著地上的水蠱將自己的那滴血慢慢喝盡。“說不定水蠱的血疫是四年前在詹村便染上的呢?”詹荀一臉疑問,若是如此,沈寂溪的假設便不成立,一切又將回到原點。作者有話要說: 沈小河:我爹給我爹上藥的時候,我爹是光著的么?作者君(劃掉)胡謅君:大概也許應該是吧……章煜:腦補了一下小郎中不穿衣服的樣子。詹荀:參將,小心下巴。方敬言:姓章的,你給我小心XX。沈寂溪:樓上的,老子宰了你們!☆、告別沈寂溪抬頭半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道:“染了血疫的水源,半月之后便會恢復如常,當時我在詹村放水蠱的時候,那里的水源早已沒有血疫了。而且血疫爆發是四年一次,所以若水蠱當真患了血疫,必定是在這里染上的。”詹荀若有所思片刻,又道:“那你為何四年前便放了水蠱下去?”“四年前我是偷了六叔的蠱去放的,若是當時不下手,我怕沒機會再偷,所以只得委屈它們在井里多待了四年。”沈寂溪一臉內疚的望著地上的水蠱。詹荀:“……”“它沒事兒了。”沈寂溪將水蠱拿起來放到自己掌心,面上卻沒有什么喜色。“它會中毒而死么?”詹荀想到沈寂溪血里的毒,不禁為這只水蠱的命運擔憂起來。沈寂溪道:“□□毒不死它,放心吧。”那水蠱在沈寂溪的掌心被他把玩了片刻,然后他抬頭看了看漸黑的天色,又看了看詹荀。如今可以確認南山的井水里是有血疫的,可是目前似乎能確定的也只有這些了,不過看沈寂溪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應該是沒什么進展。詹荀默默的從沈寂溪身上轉開視線,望著遠處道:“天黑了,回去吧。”既然沒有進展,總不能在這里干耗著,倒不如先回郡城。沈寂溪半晌沒有回應,良久,嘆了口氣,執過詹荀的一只手,將水蠱放到了對方掌心。詹荀一愣,不解的望著他。沈寂溪嘴角一勾,笑道:“你幫我還給六叔,我當年偷了四只,只剩這一只了,實在是沒臉面當面還給他。”“好。”詹荀答應的很痛快。沈寂溪取了自己的荷包遞給對方,道:“裝在里頭吧,不過到了郡城,要趕緊放到水里,當心給它渴死了。”詹荀依言將水蠱小心翼翼的裝到荷包里,然后又將荷包揣入衣袋。沈寂溪欲言又止的站了片刻,轉身去摸蹲在不遠處的大狗了。夜幕降臨,南山的斷壁頹垣都掩蓋在了黑暗之中,但彌漫在空氣中的腥氣和周圍揮之不去的荒涼之感,讓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忽略。詹荀打了個呼哨,片刻后馬便來了。大狗抬了抬頭,看了馬一眼。沈寂溪抬了抬頭,看了詹荀一眼。“走吧,若是你還想來,明日一早再來便是。”詹荀牽著馬韁,對蹲在地上的沈寂溪的后腦勺道。沈寂溪頭也不回,聲音悶悶的道:“我不回去,你回去吧。”詹荀驚訝道:“為什么不回去?”為什么?沈寂溪起身回過頭望著對方,欲言又止。對方一手拽著馬韁向前走了兩步,盯著沈寂溪道:“我原本也沒抱太大的希望,血疫若能解得了當然再好不過,若是解不了,也不是你的錯。你便是留在此處,也無益,倒不如回郡城,說不定能想出什么法子來。”這算是安慰么?沈寂溪猶豫了半晌,最終吸了口氣,道:“我可能已經想出法子了。”詹荀聞言一愣,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可能知道怎么解血疫了。”沈寂溪說著讓對方欣喜不已的話,自己的面上卻絲毫看不出高興的情緒。“你方才怎么不說?”詹荀放開了手里的韁繩,欣喜若狂的雙手扶著沈寂溪的肩膀,道:“這下郡城的百姓和將士們有救了。”“你很高興,對么?”沈寂溪問道。“我當然高興,你不高興么?”詹荀問道。沈寂溪借著月色,望著對方素來寡淡的表情此刻被喜悅所覆蓋,面上不由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更確切的說是一個類似于苦笑的微笑。“你怎么了?”詹荀漸漸找回了理智,他發覺了沈寂溪的反常,有些尷尬的將自己的手從對方肩膀移開。沈寂溪若有所失的道:“我也……很高興。”終于有機會解開這個詛咒。那個困擾了自己十二年的噩夢,到了該了結的時候了。無論此番成功或是失敗,他都必須要賭一把。詹荀的表情在短暫的喜悅之后,又恢復如常,他雙手有些不自在的垂在身側,好在馬很適時的向他走了幾步,他一手拽過馬韁,稍稍化解了手不知該擺在哪兒的困惑。“那……那咱們接下來做什么?”“咱們……接下來……”沈寂溪有片刻的茫然,隨后喃喃道:“沒什么了……”詹荀:“?”沈寂溪道:“道個別吧。”說罷上前抱了詹荀的肩膀一下,力道很輕,輕到詹荀還沒反應過來,對方便放開了。詹荀:“……”沈寂溪退后了兩步,踢了一腳蹭過來的大狗,然后坐到一邊的空地上,道:“你先回城,我今晚得留下,所以……道個別。”“你說的……是什么法子?”詹荀問道。沈寂溪便將姚五娘留給自己的那張方子與詹荀說了。“那輪回草、涅槃釘和生死泉你知道是何物了?”詹荀放了馬韁,走到沈寂溪旁邊坐下,問道。沈寂溪低著頭沒有看對方,道:“輪回草,根本就不是草。”若非整個南山幾乎寸草不生,他也不會想到此節,沒有草,那便只有輪回。不等詹荀發表見解,他又道:“四年一輪回。”“輪回